泠玉揉着眉心,总觉得头昏脑胀,昏昏沉沉的感觉让她分不清到底是路程太颠簸还是自己身上的蛊虫开始发作。
身体开始发寒,如坠冰窟般的,泠玉整个人蜷缩起身子,裹着厚实的锦毯却仍是觉得冷极了,心脏、脾胃,头昏脑胀之间,泠玉死死咬着唇,指尖因紧缩而泛白冒冷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泠玉的眼角开始翻起泪,心底默念着:
“系统…系统。”
她这是要死了吗?
为什么会那么疼?
她应该早一点去找陆戚南的,真的,她应该早一点去找他,即便是他不愿意见她,即便是被他冷嘲热讽,保命要紧,她才顾不上那么多,若是亲嘴也可以,抱着他也行,强取豪夺又会怎样。
反正他杀不了她,他们俩的性命绑在了一起。
泠玉眼前发黑,身体处于一种水深火热之中,觉得自己像是一条搁浅快要濒死的鱼,又想呕又想吐,指尖都不自觉地掐得泛白。
想…想出去。
好想出去,谁来,谁来救救她?
视线极其的暗。
“噗咚”一声,身体从车榻上滚落,比失重感更快来临的是掌心的温度。
有人接住了她。
好像是抱,落入了别人的臂弯里,泠玉记得上一次被人抱着还是她很小的的时候。
好久好久,像是深渊里的记忆一般。
“妈妈…”下意识的,明明身体冷得发颤,脸上却潮红炽热,额头上还滚落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整个人,如同中了媚药一般,却是极其的痛苦而难掩,盈盈泪光填满眼眶,唇角深红,血迹斑斑。
陆戚南喉结一滚,指尖倏然收紧,拽开她的手掰开:“别掐。”
掌心惨白发冷,凹陷的指印醒目显眼,就好像初见那日她狠咬向自己的手臂上的一排深印。
泠玉微微咳声,被他抱着身体上的疼痛疏解很多,可是泪眼模糊,头脑仍然是昏昏胀胀,“怎...怎么解蛊毒?”
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为什么现在才过来。
他这个人,为何这样温暖?让人不想离开。
“公主知晓的。”模模糊糊,真真切切,耳畔中传来回答,如深潭里被人丢了石头,发出的声音清冷、温润。
她又知晓了什么?
胸口冒出一股气,酸酸涨涨,恨不得像是把她那颗破碎的心挤出去,疼疼的。
泠玉颓然一顿,意识就如同陷入泥沼一般,想不明白他的意思,更回想不出她如何知晓解蛊之法,否认道:“我……我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这毒,在他身上体现七成,他都一点感受不到痛吗?
模糊视线内,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身上好暖。
好像……还有些烫,他……很热吗?
难道……她中的是…
泠玉想站起身,甚至想擦一擦眼泪,只只一瞬之间——陆戚南附身吻过来。
蛮横跋扈,带着一点笨拙,柔柔软软的触感,先是温热,逐渐炽灼,唇齿辗转间,他竟不自觉又将人握紧些。
“就是…这样解。公主,可要记好了。”
他抬手遮住了她的眼。
泠玉觉得自己的唇角被咬的生疼,心底想要反抗,“别咬我”三个字差点儿就要说出口。
少年耳根红透。
蠡蛊毒解,银铃中数蛊如获新生,纷纷作响。
“铃铃铃。”
斜阳陷落,日暮降临。
一行人马停在了官道旁。
泠玉再次睁开眼,车门外已经传来熟悉的侍女声:“公主,已经到巍山了。”
巍…山?
记忆混沌,身体却如获新生一般,每个器官都格外的亢奋,就好像在晨露刚起的早上慢跑了半个小时,洗过澡后格外舒适凉爽的感觉。
竟然……活过来了。
心情莫名的好。
到巍山了啊。
泠玉一个激灵,很快反应过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就去开门,“嘎吱”一声,桃花面上映上一抹暗黄灯,远处冷风吹过,揉乱鬓前乌丝,她轻声问:“容晴,你身体可好些了?”
她的杏眼微微眯着,关切的目光却比灯盏更为明亮,似是自小便是生在道观,不同与皇城御下那般冷漠傲然,自带的亲近与温和感总让人想忍不住想靠近。
这个她要耗费半生来保护的公主。
“容晴?”见她愣住,泠玉又叫了声,容晴方觉察公主穿得有些许单薄,作揖道:“公主,夜里凉,奴为您披一件御寒斗篷。”
她说这就往另一辆马车走去,片刻后便拿了件绛红斗篷和帷帽走了过来。
“公主,查到了萧世子的位置,您要现在过去吗?”斗篷刚落肩,徐都尉便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两排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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