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炽热,般茴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率先移开了目光。
宋懿行上前几步,在她榻前矮下身子,高束的发髻不堪一日奔波的重负,竟有些歪斜,少年桃花眼下的泪痣在烛火的映照下朦朦胧胧,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厚涂画。
“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般茴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点头并道谢,随后有些手足无措地陷入沉默。
似是见少女久无反应,宋懿行翘起的嘴角慢慢下压,最终抿成一道平直的线,“就只是谢谢?”
“……你还想要什么?”般茴小心问。
少年有些泄气,一只手搭在榻上锦裘,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此刻微微攥着。
憋了半天,少年面色通红,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般茴也不催,只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看着他。
少年小声嘟囔着说了句话,般茴没听清,正要发问,就见少年的面庞一瞬放大,而对方那双漆黑的眸子,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身影。
她心脏莫名漏了一拍,锦裘下的玉指痉挛般蜷缩起来。
母胎solo在这种暧昧的时候真会手足无措,特别是对方长得还是自己的菜这一点。
没错,般茴从小的审美就是少年感帅哥,而宋懿行简直就是照着她的审美点长的。
刚认识宋懿行的时候,因为他的性格太过惹人讨厌,般茴最多是惊叹一下对方的长相,惊叹之外,剩的也只有浓浓的嫌恶。
但越了解也知道对方只是个色厉内荏的性子,表面上装得无法无天,但本性却并不坏。
甚至有些可爱?
胡思乱想之际,般茴的额头被少年□□了一下,她本能痛呼一声,生理性的泪水顿时盈满眼眶。
原来是少年拿自己的额头撞了般茴一下,此刻始作俑者丝毫没有悔意,反一脸得意地看着般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报应。”
般茴吸了吸鼻子,将生理性的泪水又憋了回去,表示自己应该收回前言,难得爆了句粗口,“……报应你个头!宋懿行你没病吧我可是个病号?!”
可惜宋懿行摇头晃脑,目光所及之处,少女本恹恹的病容因这一撞生动许多,浅淡的唇色因怒气红润起来,甚至亮出了许久未见的爪子。
他无意识舔了舔嘴角,怏怏不乐的情绪也被这一通“报应”明快起来。
少年转身而去,摆了摆手,懒懒道,“自己想,究竟报应什么?”
般茴从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现在被人欺负了,也只能躺平,手臂太痛根本没法抬起,要不然她高低要和宋懿行battle一阵。
比格就是让人讨厌!
她气冲冲想了一阵,随后安慰自己不要跟比格计较,火气才总算慢慢消了下去,心中却一直想着“报应”这茬,左思右想,般茴沉默了:
总不能是今日早上“朋友”那一番论调吧,宋懿行总不会想让自己亲口说出,自己同他是朋友吧。
那未免有些太幼稚了……
吧?
般茴汗颜,傲娇二公子的脑回路和旁人不大一样,保不齐对方就是这么想的。
清风过耳,般茴打了个哈欠,放弃了猜测宋懿行的想法,躺在床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五天里,般茴难得清闲,不仅楼内事务被绒绒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姑娘们的训练任务也卓有成效。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让练舞的练嗓子、让练嗓子的练舞有些吃力,但姑娘们都咬牙撑了下来,对于成团公演一事始终抱着极大的热情。
早先她们来找过般茴几次,大多是询问表演主题设定相关的问题,般茴按照她们初步的想法,结合前世经验,基本敲定了各女团的表演主题。
在这之后,她们就在各位导师的帮助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训练。空闲时间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外,几近于无,故而也就没时间来看般茴了。
般茴对此相当满意,不枉她跟诸位导师打的招呼。
若是不这么做,般茴真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每日从早到晚都有姑娘们过来探病,过密的关心让般茴欣慰之际,也生了些甜蜜的烦恼——
这次生病,名为生病,实为般茴正大光明给自己放的假,假期肯定是要远离工作的,最好工作永远不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姑娘们接二连三出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般茴:
假期中断,请开始工作。
时刻想成为首富然后立刻躺平的逸秀楼东家:……毁灭吧。
而和各位导师们打过招呼后,姑娘们全开始忙了起来,自然没有时间来找般茴。
邪恶的逸秀楼东家:老板表示非常满意!导师加鸡腿,姑娘们训练辛苦了,姑娘们也加鸡腿!
但邪恶的逸秀楼东家并没有得逞太久,因为那瓶来历可疑的金疮药的药效实!在!太!好!了!
好到般茴真的在五天后,直接原地痊愈了。
老板的社畜生活开始。
此时距首场成团公演还有最后五天时间,般茴不好意思继续躺着,加上楼内确实堆积了好多绒绒不会处理的事情,就等着般茴病好去处理;而且公演舞台布置事宜刚刚开始,绒绒从刚开始设计舞台就一直在和她抱怨说,自己因为这事焦虑了好几天了,头发也大把大把得掉。
关键是,即使这样,绒绒也没找到一组切合姑娘们表演风格的设计方案。
绒绒很沮丧,养伤最后几天,般茴逃脱不了,被迫被绒绒见缝插针的push。
第一次当资本家就被下属push,般茴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当资本家。
在床上艰难做了不下于一百个仰卧起坐后,般茴成功开卷了。
先是用了一上午时间将楼内积压的事情处理完,随后又花了一下午外加一个晚上,将六个女团对应的舞台风格确定下来。
完成之后,她将舞台设计图交给绒绒,顶着对方崇拜的眼神,般茴绷着小脸,背影冷酷地——
回去睡觉。
而五天不干活的后果就是,明明身体和脑子很都很累,般茴却睡不着了。
用脑过度了。
第二天一早,般茴顶着两个黑眼圈,被绒绒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死人微活的状态了。
草草地洗脸漱口,任由楼内丫鬟们摆弄般茴头发的空挡,绒绒脸上不掩担忧,立刻将昨晚醉香楼老鸨葛三娘宣布说要举办小花魁大赛的事情,告诉了般茴。
“……正经的花魁大赛开赛时间是在七月初七,由醉香楼举办,到时候全江南但凡有些名气的姑娘们都会过来,来参加花魁的评选,场面非常盛大。而这劳什子小花魁大赛,之前从未举办过,更别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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