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帮我将一个人带回来。”
般茴看着宋懿行明显疑惑的目光,移开了视线,看着窗外的四季海棠,她道,“帮我将菊芳带回来吧。”
如今菊芳的户籍捏在她父母手中,让菊芳回到逸秀楼一事,尽管闹到官府,也是般茴不占理。
故让般茴所代表的逸秀楼出面并不合适,而宋懿行……
则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般茴心中转了转,让宋懿行追到菊芳她家的村子,谎称菊芳打碎了他的金玉,追着菊芳父母索赔,按方才姑娘们描述的,菊芳父母是个见钱眼开的性子。此番威逼利诱,他们一慌神,到那时铁定会把菊芳卖给宋懿行还债。
把菊芳强行拉走的时候以亲情作饵,那逸秀楼同样可以利用这份血缘关系,将菊芳要回来。
……
目送少年离开后,般茴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小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正欲阖目休息一番,外间突然传来敲门声,听着声音当是绒绒。
“进来吧。”
般茴复又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憔悴了一整圈的绒绒,对方见她醒来,眼眶立刻红了,“东家,你终于醒了……”
般茴正想安慰,就见绒绒擦了擦面上泪痕,搬了个凳子在她榻前坐下,明明一副欲言又止忧心忡忡的模样,却强撑着关心般茴的伤势。
“无甚大碍,王大夫刚走过,说了只是皮外伤,我估摸着,五日应当就好的差不多了。”觑着绒绒神色,般茴微笑告诉她。
绒绒顿时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二人又说了些话,期间绒绒坐立不安,好几次张了张口,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到底怎么了?”
话题峰回路转,被般茴从闲话扯了回来,绒绒面上现出痛苦神色,她踌躇片刻,自知瞒不过般茴,眼泪立刻下来了,将如今云都城中关于逸秀楼的传闻都说了出来。
原是当日般茴被放出来之后,云都突然出现了各种风言风语,说什么逸秀楼内的姑娘每日都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遭受般茴非人的虐待,还被般茴蛊惑,从早训练到晚不得休息。
关键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更离谱说的是楼内的姑娘都不是自愿过来的,而是般茴哄骗过来的,当时若有不服从者,般茴会直接杀了她们,让她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消息被传的有鼻子有眼,言之凿凿,甚至联想到前些日子的选秀出道大会,凡是在那次出道大会没有成功出道的姑娘,都被般茴秘密处理掉了,证据就是这些姑娘从没有在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了。
般茴大为震惊,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有如此大的能力:“……这都有人信吗?”
“原本没什么,毕竟当日东家你会被放出来,也是多亏了楼内姑娘发动粉丝们在知府门前抗议,当时并未出现这些传闻,而且粉丝们对东家的态度偏向同情,但这条传言出来之后,先前从我们逸秀楼走掉的姑娘纷纷出面,说传言保真。”
绒绒咽了咽口水,很是气愤接着道,“我们楼内的姑娘尽力去澄清,但粉丝们都认为她们被东家你蛊惑了,神志不清,更有甚者,还有人说东家你被鬼怪上身来了。”
般茴:……劲儿往一处使,就成蛊惑了?想让逸秀楼变好一点,就成鬼怪上身了???
般茴被气笑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前脚有醉香楼背刺陷害非法拐卖人口,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般茴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后脚就被人泼脏水诋毁鬼怪上身虐待楼内姑娘。
666,如今逸秀楼还没有踏出云都,现代红眼病搞臭名声那一套就立刻吻上来了。
般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波属于群体攻击,换言之就是,逸秀楼如今的发展势头太猛,让秦岭淮河的各个花楼感到威胁,这才和醉香楼狼狈为奸,落井下石!
“东家,如今这可怎么办啊?若是在这样下去,咱们逸秀楼的名声就被他们搞臭了!”
般茴回过神来,示意绒绒稍安勿躁,在绒绒期待的目光中,她道,“若是楼内的姑娘自己下场澄清也不被相信,那就没招了。”
“啊???”绒绒清了清耳朵,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家聪慧异常的东家说的。
“解释都没用,那就走黑红路线呗,正好保持咱们逸秀楼的热度。若是实在受不了,就让宋娘子或楼内那些良家子的父母帮忙澄清一下,但效果应当不大,这事不要放在心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
绒绒仍旧不甘心,般茴略一思索,从系统背包中拿出吧唧和应援灯牌的制作方法,交给了绒绒,又同她详细解释了一番上面该印的东西,本来般茴打算拍摄新海报试试水,但如今她人躺在床上,拍摄设备没办法交给绒绒,便把海报改成了肖像画。
“听明白了吗?”般茴看着面前一愣一愣的绒绒,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后认命地又讲了一遍。
般茴讲完,绒绒眨了眨眼睛,嗫嚅道,“我明白东家你的意思了,东家这回……是让我操办肖像画和新周边的发行?”
般茴点了点头。
绒绒的脸立刻激动地红了,般茴本以为她会拒绝,未成想绒绒激动地浑身战栗起来,一下站直了身子,“东家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东家的期望!”
也是,绒绒可是云都的百事通,这几日跟在自己身边学习一番,想来也是很有收获,加上她人活泼会来事,学习能力也不错,看着般茴做的风风火火,估计早就手痒了。
绒绒手中拿着般茴给的周边制作方法,眼睛亮晶晶的,正要赶紧开工,就听见般茴说,“醉香楼她们买我们的黑料,那我们也要开始反击,买她们黑料,至于怎么买,怎么传,相信绒绒你应当很有主意。”
瓜王绒绒搓了搓手:……感谢组织给我这个机会!我吃的瓜终于派上用场了!
耳边顿时清净下来,安排好了一众事情,般茴总算可以葛优瘫在床上,美美享受暂时躺平。
正想睡一会儿,眼睛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床边放着的金疮药。
般茴眼尖,自然看出了这瓶金疮药不似凡物,单是看它白玉瓷的瓶身,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小心挪动身体,眯着眼睛凑近看,见瓶身靠近瓶底的位置,写了一排小字:
京都路九懿。
般茴瞳孔一震。
路九懿?
路九懿不是大雍朝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神医吗?传说他做的药有价无市,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堪称医仙下凡,就是皇族子弟手中都不见得有几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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