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让东宫睡在帘外这件事,她还是十分良心不安,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这时,耳畔传来帘外隐隐约约的响动,她大着胆子小声开口:“殿下,您也还未睡么?”
外头沉默半晌,才传来望贞略显低哑的声音:“……嗯。今晚发生太多事了。”
也是,这谋反的话题有些过于刺激了。
祐子柔声宽慰道:“殿下不必过分忧心,陛下那边,妾已经想好了替您和登华殿遮掩的说辞。”
望贞却冷不丁转了个话题:“姬君,你先前说的唐国话本子里,连解读密文的方法都有吗?”
祐子微怔,缓缓道:“从前往来九州的有许多唐国行商,妾小时候常央求父亲替妾带些唐国话本子回来看。”
她的语气渐渐染上一丝怀念,“小时候一见汉字就头疼,但为着读话本子,竟硬生生克服了。如今想来,其实也都是些小说家言,当不得真,当个消遣罢了。”
望贞问道:“比如?其中可有特别有意思的故事?”
祐子一时语塞,脑海中飞速搜寻适宜讲给望贞听的片段,声音越说越小:“比如……比如三国时期的名将吕奉先,其实是女儿身。一日,□□所骑赤兔马竟化形为一奇伟男子,对她说……”
感知到话题正在向奇怪的方向进展,望贞连忙出声打断:“姬君,别说了!”
二人面上都泛起薄红,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殿内遂又陷入一片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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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清润的空气中,祐子抬眼望去,爬山虎的叶子已渐次泛了红色,廊下的女郎花沾了水汽,更显娇艳欲滴。
帘内暖融融的,好似已经点上了炭火。她笑吟吟地向照姬见了礼,随即轻轻拍手,侍女恭敬地呈上一只黄梨木托盘。
盘中,精致的丝绸包裹着几块菊棉,还残余着菊露的清香。丝绸上更附着一张写有和歌的笺纸,风雅非常。
祐子道:“重阳还有几日才到,不过妾看院中菊花开得正好,便遣人先制了些菊棉。不知妾是不是头一个送陛下节礼的呢?”
照姬今日着了件碧色外袿,与往日艳丽的妆饰大相径庭,显得人更添了几分柔和沉静,小几上置着碗热腾腾的姜汤。
她……很怕冷吗?
她命宫人收下礼物:“朕就知道,你一向是爱在这些风雅之事上留心的。”
祐子柔柔浅笑:“论风雅,妾可是远远及不上陛下的。陛下这外袿上的纹样……是樱吹雪?秋日思春花,真真是心思别致。”
“不错。”照姬展袖微微转身,恍若真有雪白的樱花瓣随风飘散,“你若喜欢,这件衣服朕就赏你了。”
祐子含笑打趣道:“谢陛下。只是这样倒好似妾是来讨赏卖乖的了。”
照姬淡淡一笑:“无妨。这几日东宫离宫赴护国寺祝祷,朕只好替他多照顾照顾你了。”
祐子轻轻垂首以表谢意,“先前太后命登华殿为先帝七七法事抄经,只是后来他因梅壶殿下急病之事日夜悬心,整日在佛前祝祷,这才有所耽搁。直到近几日,方才将佛经装帧完毕。东宫殿下与他一向交好,陛下亦是知晓的。闻知此事,感念登华殿殿下一片诚心,这才想着替他将佛经带去护国寺供奉。”
“只是……”祐子抬眸,眉心微蹙,露出恰到好处的忧虑神色,“殿下说,为表虔诚,此次出宫巡幸,轻车简行,连护卫都只打算带两个。”
照姬正拿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放下碗来,侧目看向她,似笑非笑。
祐子屏息片刻,大着胆子与她眼神交汇。见她已明了自己的意思,继续道:“妾便开门见山了,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妾是担心有人趁虚而入,欲对东宫殿下不利。”
照姬轻抿朱唇,眸光微敛:“朕明白你的意思。朕会派人暗中护着东宫,如此这般,也不算有损他修行的诚心吧?”
祐子盈盈起身,敛衽而拜。
“不过,”照姬打断了她的谢恩,“朕更好奇,你最近是见过什么人吗?”
祐子毫不避讳,坦然迎上那道锐利的目光:“右卫门督。”
照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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