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京后没和任何人有接触,你会告诉谁?”
江河嘴硬:“不是京都里的人,是路上认识的。”
“没关系。”
沈池鱼手执长剑往下压了压,“杀了你,我会想办法找到那个人。”
感受到她的说真的,江河吓得脸色煞白,双腿一软:“不不不,小鱼,我、我错了,我这就走,我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想走?晚了。”
十三上前,一把扣住江河的胳膊,力道大得他痛呼不止。
“我真的错了,我也不会再找小辞,我拿了银子这辈子不踏入京都一步。”
沈池鱼摇头:“我不相信活人口中的话。”
能永远保守秘密的只有**。
她举起剑,风声裹挟着杀意用力挥下。
“啊!”江河惨叫,双目圆睁,身体剧烈颤抖。
剑刃在贴近脖子时停下,一股腥臊味在江河的衣摆间弥漫。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厅内清晰的传入几人的耳中,在地板上晕开一片湿痕。
他竟吓得尿了裤子。
鼻涕眼泪挂了满脸,老头脸上的贪婪和算计被极致的恐惧取代。
“我错了!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江河的声音嘶哑变形,“我现在就走,我真的现在就走,求求你,不要杀我。”
他想要下跪,但被十三抓着胳膊,只能像条蛆一样的扭动。
沈池鱼缓缓收回剑,她看了会儿江河的丑态,“原来你也会怕。”
原来你也不是不可战胜。
年少时高大的难以反抗的人,也会老,脊背会弯下,不再如记忆中那般打不倒。
江河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不停颤抖。
他看着沈池鱼,眼前红裳执剑的小姑娘,已经比佝偻的他要高。
那双总是含着讨好和眼泪的凤眸里,与之相反的不再有恐惧,只有冰冷和漠视。
单薄的孩子总会长大,壮年人也终将衰老。
那时做下的恶,在经年后回旋镖般扎了回来。
江河不停的求饶。
“十三,让他把药喝下,”沈池鱼转身,不再看江河一眼,“把银子给他,送他出京都。”
“是。”
十三拿回自己的佩剑,拖着还发抖的江河往外走,呜咽声渐渐远去,厅中只剩沈池鱼一个人。
她独自坐了很久,直到十三回来。
“小姐,办妥了。”
沈池鱼轻声问:“他没闹?”
“不敢闹了,”十三笑道,“被您那一剑吓破了胆,上车的时候腿还在抖。”
他给老头安排了马车,至于人能不能平安到临安府,那可就不好说了。
怀揣那么多银子,没个护卫,又是个哑巴,真遇到歹人,也只能自求多福。
沈池鱼捧着手炉,手指抠着上面的纹路,“这样就好。”
她不打算让人死在自己手里,杀了他,也只是脏了自己的手。
这世上不缺贪婪的坏人,江河千里迢迢来要银子,那就让银子决定他的下场。
若是他命好能平安回到临安,往后安安分分过日子,也算他的造化。
若是命不好……
也与她无关了。
“派去临安府的人应该不日就到,他小姐何不直接杀了他?”
沈池鱼摇头:“他已经是个残废,只要让他闭嘴即可,杀了他太轻松,活着比**痛苦。”
厅内的炭火已经熄灭,沈池鱼起身朝外走,“我该给江令容还礼了。”
……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鹅毛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三夜。
漫山遍野的白,呼啸的风裹着冰碴,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卫承宇躺在军帐的软榻上,黝黑的肤色也难掩苍白。
咳嗽声断断续续,每次喘息都带动胸腔里的闷痛,他把手心染血的帕子团成一团塞进袖子里。
“将军,先喝药吧。”亲兵端着药碗,担忧的递给卫承宇。
他接过,唇刚碰到碗沿又猛地偏开头,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恪守,碗里的药摇晃出来洒在地上。
帐帘被人从外面掀开,寒风卷着雪粒扑进来,身着盔甲的人进来后,又快速把帘子放下。
卫承宇看了眼来人,把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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