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儿落在富贵檐,是极好的利器;若落在淤泥里,则是苦难。
王氏会苛待她,何尝不是一种嫉恨?
几番试探,沈池鱼始终咬着真相不肯说出口,他一动不动盯着她看了会儿。
在沈池鱼愈发不安时,他移开视线站起身。
“休息吧。”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沈池鱼把手指扣得发红,倚着枕头,视线落在虚无的黑暗中没了丁点睡意。
连着几天,沈池鱼哪儿也没去,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待着。
抓到的刺客在折磨下,吐出了关于裴家豢养死士的消息,以及和北域勾结的事情。
刺客说裴劭很警惕,来往书信基本是阅后即焚,唯有几封很重要的被藏了起来。
裴家防备之严,最近谢七他们夜探了几次都是无功而返。
十三抱着剑,唉声叹气:“他们忙起来就没人和我过招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剑要生锈了。”
说着,他还拍了拍剑柄,一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模样。
雪青把最后一针绣完,收拾着针篾:“几天前不是刚拔过剑吗?闲了几日耐不住了?”
“要不,我跟小姐说说,把你调回去吧。”
“那不行!”
十三立刻反驳,朝着打开的窗户那里扬声:“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我哪儿也不去。”
雪青翻了个白眼:“马屁精。”
坐在窗边看书的沈池鱼,听着两人的逗趣笑出声。
搜信的事情她帮不上忙,把人引出来后,剩下的事情就是谢无妄的了。
胭脂铺那边有沈砚舟负责,也不需要她操心,眼下她只需要处理江河。
把人晾够了,她让十三去相府把人带出来。
见面的点选在谢无妄在城外的一处宅子,十三先进的门,后面跟着江河。
和几日前相比,老头简直判若两人。
身上换了崭新的藏青色锦袍,沈池鱼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沈缙常穿的款式。
脸上的憨厚褪去,满是算计,走路时腰都比之前挺直了不少。
江河进到厅内,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箱子,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在相府的这几日,他吨吨有肉吃有酒喝,因他说自己对沈池鱼有多好,沈缙夫妇不仅没亏待他,还给了他不少好处。
这让他膨胀的贪念又了很多,总觉得一千两银子要得太少了,还能再多要点。
沈池鱼没让他坐,淡淡抬眸:“这几日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江河连连点头,“你父母都是好人,对我可周到了。”
“你从村里到京都,一来一回几个月的时间,他是谁在照顾?”
没提名字,江河却知道她问得是谁。
“我托了其他人帮忙照顾,你放心,死不了。”
这更像是一句威胁。
江河又道:“只要拿到银子,我立马就走。”
沈池鱼给十三递了个眼色,十三上前一步,将箱子打开。
白花花的银子露出来,江河看得眼都直了,呼吸急促起来。
“这里是一千两银子,够你们盖房买地生活一辈子,拿着,现在就走,往后别再踏足京都。”
江河的手已经碰到了箱子,在听到最后一句时,手指顿住,更多的贪念冒了出来。
一千两银子,在村里确实一辈子都花不完,可谁会嫌银子多呢?
沈池鱼现在可是相府千金、未来的王妃,江辞也会入仕为官,这可是长久的银票啊。
他怎么可能只捞这么点好处?
“是,我俩的事情到此便结了。”
不等沈池鱼提着的心放下,他又补了句。
“但,江辞到底还是我江家人,我也还是他大伯,我找他总不为过吧?”
江河要是傻,也不会在人家营造出那副憨厚无害的样子了。
民不与官斗,沈池鱼到底是大官的女儿,他要是继续纠缠,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江辞不一样,江辞是他侄子,是他弟弟的儿子,他们是实打实的亲人。
大雍律法也不能阻拦他去找江辞。
他算盘打得好,在相府时他就看出姐弟俩的感情很深,只要按住江辞,就不怕沈池鱼会跑。
沈池鱼很平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