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辈不会走他和定远大将军的老路。
他的孩子,即使是死,也不可能再背叛自己的朋友。
“宫里的皇帝姓谢,半壁江山握在裴家人手中,我上不了战场,也不会有朋友。”
惊九直视着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副将,恨不算恨,可也做不到原宥。
“卫叔叔,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我父亲当年真的是战死的吗?”
那么骁勇的一个人,真的是死在和敌人的战场上吗?
卫承宇没回,苍老皲裂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惊九,北境不会一直的雪天。”
城墙上,卫峥来回巡视着,副将跟在旁边,“少将军,雪太大了,再这样下去,弓箭都拉不开,兄弟们也撑不住啊。”
好些年没有过的大雪,听闻北域的牛羊冻**不少,此次打的那么猛,也是为了抢下城池,掠夺粮食和保暖的东西。
“撑不住也得撑!”卫峥寒着脸,“死也要死在百姓前面。”
不能退,也退不得。
“我已往朝廷送信,会有援兵的,粮草还能撑一个多月,让兄弟们坚持住。”
老将军病重的消息,除了几个亲兵,其他人都不知晓。
好在还有卫峥在,他们这些副将没少跟着卫峥出生入死,对他很信任。
闻言没再说别的,下去安排人给士兵们备上酒,以抵挡夜晚的严寒。
卫峥站在城墙上眺望京都方向,他没有告诉副将自己连上了三封折子,可是,都石沉大海。
北境的大雪不知何时停,这场仗,又该怎么打?
但不论如何,只要他们还在,北境的防线就永远不会破。
……
京都某处别院中,江令容坐在梳妆台前,选了支成色极佳的簪子戴在发间。
林氏**的事情被揭发后,她被彻底赶出相府。
桃夭作为相府买的丫鬟,又告发有功,被林氏留在了相府当粗使丫鬟。
被曾经疼爱的女儿背刺,林氏醒来后非常生气,不仅把江令容身边的下人都召了回去,还收回了送她的宅院。
是江令容在赵云峤面前梨花带雨的哭诉,才有了现在的容身之所。
本来也安排的有伺候的丫鬟,但,‘偷/情’被侯夫人逮住后,宅院里就只剩下一个看管她的嬷嬷。
戴好发簪,她盯着镜子里容貌温婉的女子,眼底恨意丛生。
要不是沈池鱼,她怎么会过得那么憋屈,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任人践踏的地步。
江河不是一定到京都了吗?几天过去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他不是说有办法能搅得那姐弟二人不得安宁吗?
满心等着好消息,等着看沈池鱼身败名裂的下场,她激动的表情有些扭曲。
正畅想着美好未来时,宅院的门被敲响,那个看管她的嬷嬷又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半天没去开门。
不满的出去,她喊了声:“谁啊?”
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巨响。
宅院大门被人狠狠踢开,木屑飞溅,惊得江令容浑身一抖。
“是你?你竟敢擅闯我的院子!”
无视江令容色厉内荏的话,十三让开身子,在他身后,沈池鱼缓步走来。
“闯了,你要如何?”
沈池鱼走到她面前,在王府几个月的时间,吃得好睡得好,她的身量抽长,比江令容要高一拳头。
“你可以去向侯府或者向赵云峤告状,没人会拦着你。”
“你、你来干什么?”
沈池鱼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扔到江令容身上。
“来给你传个消息,你的大伯在离京途中遇害,我担心你等消息等的着急,亲自来告诉你。”
江令容大惊:“你说什么?”
沈池鱼知道她听清了,没再重复。
她也是大早上得知的消息,江河在离京几十里的地方遭人**,身上的千两银子被拿走,人抛在荒郊,找到时尸体已经僵硬。
江令容懵了会儿,指着沈池鱼哆嗦道:“是你杀了他!”
“让他来京都的不是你吗?难道不是你想让他死吗?”
江令容无法反驳,院子里没有别人,她也懒得再装。
“你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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