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兰微渺将短发女人的生平大致讲述出,舟凝安点点头,她将自己腰间的蓝色的花束放在女人模型的身侧,“我其实,不叫舟凝安。”
兰微渺等待着之后的言论,舟凝安抿唇,“其它的,我不想说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日记的方式去窥探一个人过往的一生,兰微渺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不追问我吗?”舟凝安见几人点头,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有些意外。
易风低头研究着那些模型,尝试从其中找到什么不一样的,他嗐了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说总不能逼着你去说啊,再说了,我和你见面也不多,我当你是朋友,不知道你会不会这么想,但就算是朋友,也有权利为自己保留个人空间。”
“……滋啦,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步眠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原本安静的房间响起像是电流不稳的声音,它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的清晰可见。
她手一抖,差点把东西丢出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模型,也是所有人中最小的存在。
那张眉眼十分熟悉,步眠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到了地下室的那个医生,西纳德,相比之下,这个模型看起来更加弓背胆怯一些。
录音还在继续,“我被人收养,其实我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收养我,不,如果一定要说,我不明白她的所有一举一动。”
“我的父亲因为利益抛弃我,又因为利益找回我,他在我的眼中,不算是一个人,是一个没有被包装过的商品,他也不算是我的父亲,而是一个被利益驱使行走的怪物,我可以看清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有需要,我会被找回去,然后,他会抱着我大哭,为自己博得一个寻子多年终得所愿好父亲的名头。”
“但舟凝安姐姐,和我所遇见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她不是我父亲派过来的人,她养了很多个不能创造劳动价值的人,在我眼里,那是一个十分愚蠢的行为,我不能理解。”
那是有些平淡的叙事腔调,步眠甚至可以想到,之后他会如何慢慢讲述完自己的一生,但她向来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便一直将进度条往前挪。
于是,兰微渺听见:“我不喜欢姐姐。”“滋啦……”“孤儿院像是个莫名其妙的牢笼。”“……滋滋,魇。”“我逃出来了。”“所有人都死了。”“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一个热衷于讲故事的人?”
这已经是录音的最末尾,她直觉这里有重要的事情,停下手指,等待着那道少年嗓音的话语。
“你听故事入了迷,人总喜欢对不是自己的事情好奇,即使对方躲在深深的蚌壳中,也要将紧闭的蚌壳用刀子撬开,不管锋利的刀刃会不会刺穿蚌肉,一旦得到被藏着包裹的痛苦,反而视若珍宝……滋啦,你在怪物的体内。”
经过好几次的快进之后,步眠抬起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这里没有铁质的物品。
“离开地下室!”兰微渺和步眠的声音在瞬间重叠,两人怔楞了一瞬,几乎是瞬间,毫不犹豫的就跟着两个人飞奔离去。
易风的声音在迅速奔跑时有些发抖,巨大的嗓音像是被什么吞住了一样,没有回响,“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跑啊!”
“我们在那个巨大的怪物体内。”
“哈?怎么可能,那个铁盒子顶多就半个身子那么大,我们怎么在它的体内?”
步眠将录音笔丢给易风,“录音的时长一共是一小时,除了讲述故事外,大约有十分钟在放狠话,你还记得,在劳务室时,大约多久那个怪物会清醒过来吗?”
易风想了想,“大约三十分钟。”
是的,三十分钟,而一小时的录音只是为了更加保险一些,录音笔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遇见一个那么没有耐心的人,一小时的录音最后经过快进,只用了五分钟。
“我们之前在圆楼,圆楼的构造是什么?”
易风骤然间瞪大了双眼,“是铁皮!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怪物不能离开铁皮,整个圆楼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箱子,既然这里是饲养怪物的地方,断然不可能缺失是的铁质物品。”
地下室没有铁质物品,这当然不会是监狱那边的失误,而是障眼法。
怪物浑身是柔软的,也许在踏入地下室的一瞬间,原本静静藏在那的房间,它就不停地吸气,让自己变得硕大无比,直到几人一无所知的走进它的领地。
她们一路的奔跑,在尽头处果然不是原本被石块堆积的通道口,而是一片漆黑。
原本在平地上不能够发现,走到怪物的尽头,那一瞬间,易风就感觉到了它那类似于心跳的触感,在自己的脚下格外的清晰明确。
这个怪物似乎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浑身都拉伸的足够柔软扩张,在尽头忍不住露出了一些马脚。
虽然发现马脚应该高兴的是他们,但是感觉到怪物在自己四面八方渐渐地躁动感,易风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收拾收拾去世了。
他看着舟凝安,沉沉的叹了口气,打开录音笔,一副交代后事的准备,“我叫易风,来自监狱,编号247,如果你有幸看见这个录音笔,请把我房间的小熊葬在我的旁边,天杀的凭什么让人走不让人带东西,还一棒子把人打晕了!”
他越说越气愤,“知不知道小熊里都是什么啊,那是我的阿贝贝,我不抱着它我会睡不着的!”
舟凝安沉默了片刻,她忍不住开口:“你都多大了,还抱着阿贝贝?”
易风:“男人不分大小,算了,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舟凝安看他已经挖了怪物的身躯给自己做毯子的样子,对此表示怀疑。
喉咙有些发痒,原本的花束被她偷偷给了短发舟凝安模型,她转过身,忍不住将手伸进喉咙中,撕扯下了一朵和上一株极为相似的花束来。
刚从喉咙中扯出来的花束和之前一样,像是从花园中摘出来的一样,甚至还带着露水,可是舟凝安只觉得可怕。
她不知道这种病症要跟着自己多久,让她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有的时候,凝安自己也在思考,自己这样,究竟是算人,还是算一个行走在世间的鬼。
她什么用都没有,没有自己的主见,只会跟在别人的身后,等待着别人的救赎,和无数次一样,她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能够帮上什么忙就好了。
相比于易风扯了扯怪物的皮肤,打算给自己当被子盖一副收拾收拾准备去世的样子,步眠在和兰微渺迅速地商量对策。
步眠:“管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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