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谣站在巨大的屏幕下,所有的异常都被人工智能圈写出来,凌元忠和兰微渺步眠几人的几个小电视机在黑白的监控中格外的出彩。
监狱的摄像头不是用来摆看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咎谣的掌握中。
咎谣之前一直在二十四区,通常会用远程的方式交涉营养液的去留和生产线,直到自己半棍子打不出一声屁的下属问自己在哪。
这可就很有意思了,这人是要给自己送些礼物,还是在空旷的监狱待久了,是不是要来二十四区对自己动手,为此,咎谣还特地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穿上了合体的西装准备好了尖锐的刀锋,等待着猎物的上门。
只是下属问完之后,没有再上线,头像就此灰败。
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再也没来过监狱,咎谣还看着他确认下班的记录,本来的猎物没有按照预期到来,还有些怅然若失。
他渐渐地失去了耐心,品尝着甜食时,得知要营养液的负责人发现了更好的合作伙伴,他耐心优雅的吃完了最后一口产品表示了理解,在对方转身时,用那把准备送进下属心脏的刀砍死了对方。
秤杆放在自己和那人的面前,与他相近的秤盘依旧轻飘飘的,被另一人的重量送到高处。
秤杆的主人当然没有罪恶,他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
咎谣不是第一次杀人,温热的血溅射在有些冻僵的手腕上时,只会让他感受到片刻的温暖和诡异的宁静。
至少这一瞬间,不会再有人不长眼的打扰他,如果有真的是太可惜了。
他像是做完剧烈运动后终于可以休息的人,像是猫那样懒洋洋的看着自己的终端,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直到看到那个监工一直不太稳定的下班时间,而那一天,居然是他破天荒最早的时间。
咎谣当时就看着终端的屏幕,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极轻的眯了眯双眼笑了。
门外是正在游行的夏虫会,惊天动地的,身侧是檀香环绕和优雅的钢琴声,咎谣洗了洗有些脏的手,点了一份新的蛋糕,感受着动物奶油浓郁的奶香味与甜味在自己的嘴中渐渐化开的感觉。
发现更好合伙人的对接人死了,那边很快就派了一个新的对接人过来,监狱又重新获得了这条生产线的资格,不,应当说从未离开过。
他检查着那些监控,即使对方已经竭尽全力的隐藏自己的踪迹,没有在可以拍摄到的地方留下任何的证据,但这一次,他有些期待,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咎谣。”
监控室的门被推开,咎谣以一种蹲在椅子上,双手环抱住膝盖的姿势坐在椅子上,听到声音时,眸子很轻的动了动。
属于他的环境被打断,生人的气息来到,让他的声音低沉了些,“怎么了?”
女人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珠,声音冷静的可怕,“我处理了那个假医生。”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咎谣很轻的点头,“嗯。”
要说那个医生,咎谣其实并不意外对方这么快就会被发现,毕竟她在进入医务室的一瞬间,就已经被监控捕捉到了。
对方利用梵印摧毁了一些可见的监控,但是她并不清楚监狱的构造,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分布到何处。
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撑着那精致小小的秤杆,一头对着自己,一头对着数以百计的监控视频。
这一次,秤杆以一种极其迅速地速度,远离人的那一端迅速地落下。
咎谣眯了眯眼,开始很轻的哼唱起来,像是在高兴,“问君能有几两罪,一杆称不到尽头。”
*
“舟凝安?”
三人在听清楚这个名字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微弱的灯火中看不清对方的脸色是否红润健康,也看不清她具体的神色,但步眠能感觉到舟凝安的不安,兰微渺也没有将火焰挪到她的脸上。
解释些什么啊。
舟凝安急的不行,她苍白着嘴唇,脚和嘴唇都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不论是解释还是逃走都做不到。
“不对,样子不一样。”
步眠拿起每一个人体模型,高高的举起,和她说的一样,没有一个人的脸能够和舟凝安的面颊上对上。
“我在录像中看见过,孤儿院的舟凝安是一个短发的女性,和我一样,是齐耳短发,而不是长发,而且。”兰微渺低头看了一眼对方腰间鲜艳至极的蓝色花束,“对方似乎对花束过敏,是在列车主人日记上看见的。”
列车公司破产后,主人没有再启动这些列车,直到自己的门扉被那个短发女人敲响。
“您好,我是这辆列车之前的乘客,我居住在二十四区的一个小孤岛上,我需要一亮可以承载我的列车带我去工作,所以,我可以向您分期购买这些列车吗?”
这是短发女人和列车主人开口的第一句,也是她们见得第一面。
列车主人知道短发女人的窘境后,才意识到,除了自己公司的列车,没有人会经过那个孤岛。
因为那里只有一个乘客,而去往孤岛的路线又是漫长无比的。
早在之前,列车的主人就知道了对方的存在,那是一个怪人,但足够的有礼,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如果走路过去,从孤岛走到二十四区的街道,短发女人需要走上一天一夜,那样太遥远,也放心不下家里面那些没有血缘的弟弟妹妹,她给过不少人写信,没有人愿意搭理她,为了两新币实在是毫无必要。
列车主人是唯一答应的,在此之前,她们从来没有正面上的交流。
起初实行的时候并不顺利,路程太长会耽误别的乘客,最后的协商是,在短发舟凝安上班前,列车会准时的前往短发女人所在的孤岛,作为列车的第一站。
为了不影响列车的正常运行,在了六点的列车运行之前,还需要计算孤岛和二十四区的一来一回,也就是短发舟凝安需要在四点半,天还没亮时,准时来到列车站。
最后一站列车所有的乘客下车后,才会是她的路线。
短发女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工作,养活了那些孩子。
列车主人在日记中写到:这是我第一次认真打量她的面孔,比我想的更瘦弱一些,头发也更短一些,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但偏生坚韧,不像白杨树,像是一颗草,不会开花,但有自己的特色。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舟凝安。
短发女人当然买不起这辆车,但她很需要这辆车,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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