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道消息如惊雷般炸响秦州——北海公扶洛,奉旨巡边,已至城外三十里!
得知此事时,扶霄和慕容檀正在他们住下的客栈用早点,两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一眼,后者冷笑一声。
“还真是沉不住气。”
慕容檀闷闷地用餐具戳着盘里的花糕——若不是扶洛用计,他们此刻还在西县侯府与苏蕙和扶家人在一起。
扶灵那天经历抄府后就病倒了,在魏中原府上照料。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伶俐的丫头在耳边叽叽喳喳,她感到分外想念。
慕容檀托着腮,想着得赶紧把狱中的人捞出来,忙完后再去看看扶灵,目前的局势虽说仍然不太明朗,但已经有了很可观的进展。
一直沉在暗处的敌人终于展露獠牙,扶洛敢这么明目张胆割据一方,不就是仗着天高皇帝远,一时间管辖不到他吗?若是知道皇帝就在秦州,怕是不知道什么心情呢。至于那个神秘的谋士......
一想起那人来慕容檀就有些耿耿于怀的懊悔,明明那天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她犹自思索着,没有注意到面前又盛上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截饼,那盘被她戳得稀碎的粉糍撤了下去。直到面点的甜香扑鼻而来,慕容檀才抬起昏沉的脑袋看了一眼。
然后面无表情捏了个蜜香的截饼放入嘴中,继续扶额冥思,表情苦大仇深。
周围的食客都不敢注视这个面色不大高兴的冰山美人,却又被这一桌子容貌出众的两人引得频频侧目,而扶霄就好整以暇地坐在对面看慕容檀一言不发的吃东西,他方才注意到慕容檀对着粉糍没动几口,甜口的截饼倒是吃光了。
想来是没吃饱,于是扶霄又叫了一份她爱吃的,丢掉了那盘被她撒完气变得不成样子的粉糍。
“我觉得扶洛是要造反了。”慕容檀咬着饼,经历漫长的思考后突然冷酷开口道。
扶霄想都没想就回答:“嗯。他大费周章来秦州不造反,是要看窦滔风光大葬呢。”
慕容檀瞪着他:“我吃饼吃昏头了......确实,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来。不过窦滔有全尸吗?”
“......从易绍勒手下走了一遭,留骨头就已经不错了。”
“也是......易绍勒那么残暴,怎么会是魏将军的弟弟?两人完全不是一个模样啊,我怎么放心让他带着苏蕙跑了?”
“呵呵,残暴的弟弟,你家不也有一个吗。”
“......”
赵整就默默立在一旁恪尽职守地充当木头人,听着两人东拉西扯意义不明的对话。想到扶洛兵临城下有些忧心忡忡,想到远在宫里的慕容冲要和一个同样混蛋的扶融对垒又有点想笑,他不禁悲从中来,觉得大抵是跟在两神人旁边久了,自己也有点平静的疯癫。
这两人往这一坐哪里还有个皇帝和公主的样?把脸蒙上都可以坐地起价当个纯种土匪了。
不过公主好像一直都有点像土匪......陛下则是和她待久了愈发相像。
赵整悄悄回过头,扶霄也吃起来那泡甜汤的截饼,他看向公主的眼中有无奈,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扶霄的目光突然扫视过来,似笑非笑的,赵整赶紧收回眼神,轻咳一声。
“赵整,你和魏中原分头去搜集的证据都齐了吧。”
赵整立刻收敛心神,上前一步,低声道:“回公子,已初步汇整。与魏将军探查到的几处可疑粮市交易窝点暗地里都摸了一遍,抓了一批人审问。”
“最大的‘西胡货栈’已经被一窝端了,买主窦滔死了,他们有的便破口大骂,说自己不过是拿钱办事,根本不知从中底细。”
“有打死不承认倒卖粮食的,有熬不住刑招认投机的,但多是些外围跑腿的,所知有限。还有几个胡人,言语不通,像是被雇来的小喽啰,问不出什么要紧的。”他顿了顿,语气带上一丝凝重,“蹊跷的是,无论怎么审,竟无一人一口咬死指向幽州。所有线索,到了关键处,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掐断。”
慕容檀放下截饼,冷笑一声:“扶洛倒是舍得下本钱,找了不少替死鬼。断尾求生,玩得熟练。”
扶霄神色不变,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无妨。他再怎么用心遮掩,粮草这条线,经此一查,算是彻底断了。窦滔私藏的那批火药,也早被那蠢货一把火化为了灰烬。此番动作,虽未直捣黄龙,却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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