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女侠被阴湿男鬼缠上后》
州府的人不让薛兆申和舱内的魏长风等人接触,但他们的人也没办法越过定北军接触到舱内。
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杀人埋尸的碑都刻好了。
“薛副将。”裴悦起身,越走向门口脚步便越虚浮,到后来只能虚弱扶着门框,掩面轻咳着向外求助,“请大人通禀一声,魏娘旧疾复发……”
薛兆申瞬间领会,一边急切吩咐一边越过司兵参军:“快去禀报将军!再请行知前来!”
再被拦时,他发作道:“这可是将军亲令必须保全的魏家兄妹!这位魏娘子更是牵扯到郡公!若出了差错,你个小小参军担当得起吗!”
趁着他迟疑,薛兆申已经一步踏进舱内,看到那些女郎,才心下松了口气。
“郑长使!”司兵参军此时迎上台阶,“下官没拦住这位薛副将。”
“毫无规矩!”郑长使长袖一挥,指向薛兆申,“你这是越权而行!”
薛兆申却毫无低头之意:“长使不在宴席上为刺史贺寿,却先人一步派兵来阻拦我等,莫不是早就知道刺客身在何处?”
“薛兆申!便是你主子杜锋在这,也得跟我郑庆明问声好,你算什么东西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长使既身正不怕影子歪,又何惧定北军与人质接触?”薛兆申道,“据线报,人口通过温州转运多年,甚至就落脚在长使治下的花柳街,长使竟从未发觉异样?”
“花柳街腌臜之地,本使从不踏足!”
薛兆申点头:“本案涉及众多花柳街艺坊,长使大抵也不愿意踏足。既如此,又何必插手?”
“本使插不插手,也轮不到你个毫无品阶的寒门下士多嘴!”
“除了门第的优越,你还拿得出什么?”
郑庆明更加恼怒起来:“给本使拿下薛兆申及其同党,抵抗者,就地格杀!”
旁边的司兵参军连忙低声道:“其中有魏家兄妹,说是有位魏娘子和郡公关系匪浅……”
“东阳魏家?”
“应该是这个魏家。”
就在此时,有人匆匆忙忙跑下台阶,差点一个踉跄跪在众人面前。
“长使息怒,薛副将也息怒……”他急切道,“郡公和刺史请诸位继续赴宴,连同舱内民众一起共享美酒呢!”
“翟子清,你没传错话吧?”郑庆明疑惑道,“要带所有人上甲板?”
翟子清道:“千真万确,郡公、刺史和杜世子亲口商议出来的!”
薛兆申本意是要动手,闻言对下属打了个手势,众人也收了兵器静观其变。
负责清点人数的司兵参军微叹,第二次跟翟子清确认:
“所有人?包括这些民众?”
翟子清哎了声:“千真万确。”
“行吧。”司兵参军道,“兹有民众二十五人,魏家兄妹二人。”
刚踏上甲板,喝彩和掌声就响了起来,舞姬和弹唱的青鱼娘子正施施然落幕。
吴侬软语的小调还回荡在耳畔,沉浸在其中的人神情陶醉,却也有不少人眉头紧皱,转而盯向了这边。
从旁而过的薛兆申微微颔首,径直带着定北军向前。
州府士兵也不甘示弱,同步向前围在另一侧。
落后几步的众人被安排站在原本舞姬们跳舞的地方,好好的美娇娘忽然成了灰头土脸的下里巴人,两边就坐的达官贵人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而除去两边席位,位于中间的主席位错开放着一高一低两个座位,左右两边还各有一个席位。
分别是左位池曜,右位杜锋。
“将军!”薛兆申最先打破僵局,“线索已被人先一步破坏,但好在其人来不及灭口,二十七位人质皆无性命之忧!”
“人质?什么人质?”
“这么多平民皆是人质的意思?”
“最近有什么大案,怎么未曾听闻?”
杜锋在议论渐起时起身,笔直走向对面的池曜:“郡公倒是再清楚不过。”
池曜左手撑在扶手上支着脸,百无聊赖地扫过那些人质,语气淡淡:“督察使总喜欢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既然听不懂,那本使再说详细些。”杜锋道,“半月前,东阳魏家一夜之间灭门,紧接着便在传扬这魏家胆大包天走私火药且暗杀皇室子弟——也就是郡公你的传言。”
他道:“可如今郡公安然无恙,倒是东阳魏家惨遭灭门……且巧了,前日河海之上,本使救了个从郡公船上被扔下来的小娘子……”
池曜一顿,撑着脸颊的手僵硬片刻,然后极缓地直起身,重新看向台下的人质。
面前的杜锋还在继续道:“没错,就是魏家幸存的小娘子,一身刀伤被人从郡公的船上扔了下来!”
众人哗然。
“刀伤?是他伤的你?”魏长风紧张地打量裴悦,“到底伤在何处……”
裴悦摇头,再抬眸时正与池曜视线相碰。
隔着相对遥远的距离,她看不清他此刻是愤怒更多还是失望更多,但一瞬间直立起来的戒备显而易见。
这样的局势下,他们互相都是对方的隐患。
“郡公,魏家灭门一案是否有隐情,而其中涉及的火药和刺杀……又该如何分说?”杜锋追问。
池曜心不在焉收回视线:“督察使要说什么便直说,无需迂回。”
“既然如此。”杜锋转向薛兆申,“呈上来!”
托盘之上放着本账册和一些厚厚的纸张。
东西自然递到温州刺史等官员面前,面对这样的变故,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自觉看向官阶最高的刺史陶行。
陶行位于中间席位偏低,他是今日寿宴主角,不惑之年的样子,身形消瘦而衣裳华丽,旁边正坐着特意被请来为他贺寿的青鱼娘子。
“怎么,陶刺史所辖温州多年,便忘了扬州是下级州,更是刺史出身之地?”杜锋不耐烦道。
“……怎么会。”陶行接过证物时看了池曜一眼,面露难色的继续翻阅。
杜锋面带嘲意:“那不如由陶刺史说说,此为何物。”
陶行又是一通为难,几乎冒着冷汗道:“火药坊……温州黑市火药坊账册,还有其中乱写的契书……”
杜锋冷声道:“刺史再看看账册上的运输记录和买卖双方。”
陶行“这”了半天,拿着账册的手都开始抖。
“刺史不认识,那就本使亲自来念!”杜锋夺过陶行手中的账册,将火药坊与岭南矿石的买卖一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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