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女侠被阴湿男鬼缠上后》
定北军整肃待发,高举的火把犹如长龙,几乎照亮这片天地。
没有准备马匹,地方应该是在近处。
裴悦看向不远处的码头仓库,提剑跟上了杜锋。
这里看起来废弃已久,破败枯叶和蛛网密布,货箱早已搜查过,都陈腐老旧没什么价值。
直到走入近水一侧的仓库。
摇晃火光下,裴悦最先看到散乱一地的破布麻衣,随即是不算干净,但有过生活痕迹的底舱空间。
“将军!已空无一人!”
杜锋握紧拳头:“池曜!”
他冷声吩咐:“这么多人,他不可能这么快转移走!找出藏货之处!”
裴悦举着蜡烛踏进底舱,小心避开散乱衣物,先去查看床榻。
说是床榻也不准确,不过是草席铺开,从这头一直到了另一头,看起来足以容纳十几个人。
除此之外,这个空间里没有任何的物品。
这些衣物也都是不起眼的粗布麻衣,裴悦正要放下,却忽然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腥苦的,叶子腐烂的味道。
裴悦霍然起身,打量起这个仓库来。
空荡、破败,甚至灰尘的味道几乎能盖过裴悦闻到的熟悉味道。
但她随即注意到一些不起眼的木块碎片,断面很新,不是这里堆杂的老木箱。
碎片上有隐隐可见的格桑花线条,拼凑完全的话足以看出是上次裴悦在火药坊仓库见过的那种印记。
明显是被人特意砸碎毁掉的。
只是时间匆忙,来不及完全抹去。
五年前魏家就不再干水路运输,也早就不做供给普通百姓的麻衣短打。
但最近频频出现格桑花印记……
“魏娘?”
裴悦应了声,抬脚将木块碎片踹进了江河水流之中,随即转身看向杜锋:
“将军,不知我长风阿兄人在何处?”
杜锋微顿,略带歉意的看她:“令兄恐怕被池曜抢先一步带走了。”
“不过你放心,他们走不了多远,我的人已经在全力追踪……”
水路……
快速的转移。
裴悦眼前突然浮现出那艘足以容纳百人的花船。
那日他们待在底舱,但船板之下仍有藏匿士兵的空间,且人数不少。
如果池曜要赶在杜锋之前转移走什么,最好的选择就是花船。
尤其是,明面上他和那艘花船没有任何关系。
“将军,可有路过这里的船只?”
“已经让他们重点排查水路。”杜锋有些意外,“你倒敏锐,这里近水,船的确可以快速脱离码头去下一个停靠点。”
裴悦颔首:“将军的思虑更周全,我只是想到船而已。”
“水路向来也只有船。”杜锋笑道,“魏娘无需自谦,聪敏是上佳品质。”
副将很快来复命:“将军,不远处水道有船队一支,其中领头船只是艘花船。”
“花船?”杜锋微微抬手打断下属的汇报,只道,“突袭花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副将迟疑片刻,领命退下。
旁观的裴悦握紧了手中剑柄,杜锋不可能不知道这艘花船上是谁,也不可能不知道这艘花船因何而来,但他竟然要忽略这一点,直接突袭查办。
“魏娘放心,令兄和我们相熟,又是聪明人,定然会没事。”
临近船队河道,即便还在岸上也隐约听得见青鱼娘子的弹唱声,花船上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但繁闹景象很快被士兵们强行登船的行为打搅。
甲板被强行放下来时,先有不忿之人指责:
“何人这么大的架子!如此兴师动众扰我等兴致!”
杜锋含笑上前,还未踏上甲板交涉,先有黑衣人从天而降,冷光刀剑直指宴会上众人,竟是无差别取人性命之态!
“魏娘且先避让。”杜锋推开裴悦,扬声吩咐,“诛灭刺客!保护陶刺史和各位贵人!”
退开几步的裴悦看了眼战局,凝神打量着每个及冠年岁的郎君。
都不是。
长风不在这里。
如果池曜转移了什么要藏起来,不会在二层甲板,至少会在底舱或者是上次藏人的位置。
她干脆掉转方向,直往下层去。
刀剑血光通过缝隙一闪而过,裴悦隐入暗处看向里间。
是和黑衣刺客同样装束的几个人,看起来他们同样在找什么。
“人都藏哪去了?主人可是下了死令!若活口落入池二郎或杜九郎手里,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杜九不足为惧,只是池二已经先行接触了这批货,恐怕瞒不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让池二顺着收购火药的线索找到了货仓!”
“都怪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裴红刀,要不是她毁了那家火药坊,我们何须再扶持下家!”
“行了,火药坊的事先不急,这批货必须就地销毁!”
裴悦又跟了一段,不再有用才避开他们往底舱深处走,刚拐过梁柱就有木板迎面砸来,她拔剑挡开,在昏暗灯光下看清狭小空间中挤成一团的众人——
都是些小女郎,十三四岁的年纪,衣服都很统一,部分人穿着粗布短打,另一部分则是更好些的棉布衣袍。
所谓的……“货”?
耳后有掠过的风,裴悦侧身避让,剑光反抵上袭击者脖颈。
“魏阿兄!”
“魏郎中!”
裴悦下意识收力撤开,退了半步看向此人。
时隔多年,她已经无法把眼前男子和提着篮子割草的孩童联系起来,只依稀能从他眉眼看到母亲的影子。
同样的断眉和同样的凤眼。
他眼神微动,又惊又喜地打量着裴悦。
“……阿姊?”
裴悦背后举着板凳要砸她的小女郎连忙住手,疑惑的侧头:“魏阿兄叫她什么?”
还没来得及解释,不远处传来声音:
“这边有动静!”
裴悦将魏长风推到身后,吩咐道:“灭掉烛火,都不许发出声音!”
烛光灭掉的瞬间,整个舱内伸手不见五指,更是安静得只有船外的哗啦水声。
舱门缝隙里摇曳着火光,脚步声也渐渐近了。
裴悦注视着那点微弱的光,在来人踩着舱门“吱呀”声一步迈进的瞬间,长剑利落割开来人喉咙,连落地的声响都被承接住,随即舱门悄无声息再次关上。
“刀疤呢?不是他说这边有动静?”
“他娘的刀疤,火油也不多带点!这底下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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