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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贼休走!》

2. 在下何时得罪了天命阁?

山洞里静悄悄。

山洞外,风雪裹挟杀意扑面,进退两难,落地白雪不甘沉寂,同狂风在一起撒野,雪雾茫茫,林深处星星点点的寒光闪过她眼睛。

树梢、雪地、山石间,影影绰绰都是带刀客,他们眸子皆紧盯洞口,或者说,紧盯洞口前的陆衔蝉。

众人看似闲散,实则封死了她四周出路。

陆衔蝉不知道这些人目的,可杀意不会作假,她能听见自己胸腔内擂起的战鼓。

“陆山君,十九岁,雍州人士。”

开口人是个樵夫,他灰衣短衫,发髻被两根簪子束起,腰间挎一柄斧头,背上摞着比人还高的柴火。

樵夫手中扯着个展开的折子,纸被风吹得哗啦啦响,他绘声绘色念起陆衔蝉生平。

“太平十六年从雍州逃出,重伤被吕相救济,半年后伤愈离开相府,拜师‘兵道仙’李百锻。”

“太平十九年凭借机关术连踢横西十八派,无一败绩,自此有了‘机关匠’的江湖诨号,轻功卓绝,擅长机关暗器,还有酿酒。”

樵夫咂巴咂巴嘴:“可惜了。”

“半月前,因劫掠官员巨额钱财,被判流放充军。”

他左右翻翻,阖上折子:“此人是流放犯人,身上并无惯用机弩‘翼展’,注意,这是只会飞的游隼,逮着她,我们就赢了。”

江湖上很多人都这么说…可迄今为止没人逮到她。

陆衔蝉实在却想不出自己何处得罪了这些人,她直言问道:“你们有什么目的?”

回应陆衔蝉的是一根长箭。

她仅凭左手二指夹住,让箭簇稳稳停在丹田前。

箭身停止时,箭羽犹在颤动。

他们想废了她。

…莫名其妙。

陆衔蝉问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诸位?”

没人理她。

射箭的女杀手叽叽喳喳,听声音年纪不大,她埋怨道:“陆山君能徒手接我的箭!砍柴叔,你的信儿太不准了!”

“发来的信少了一页,信不全,但准着呢!”

“阿巍,你这臭丫头!”

“别扯我胡子,我这就改,这就改!”

他边写边念叨:“机关匠陆山君,指力不凡,能徒手,接…发暗器。”

“别写了老头子!”

“若今夜陆山君残了、死了,你这帖留还是丢?”

“是极!不若商量商量谁来动手?”

“一个没机关的机关匠,失败了老子笑话他一年!”

他们自顾自交谈,似乎没人将陆衔蝉当回事儿。

“啧…”

山洞前陆衔蝉的身影,眨眼消失。

她的速度比白日里更快,行踪更难以捉摸,就连雪上也无半点足迹。

她在林间快速穿行,方才的长箭被震成碎片,木片在夜色和大雪的遮掩下,以诡谲路径飞向这些江湖人。

林间金戈声不绝于耳。

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木片分明已打在他们身上,却没有一人哀嚎,连闷哼声都无。

陆衔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她的攻击到底有没有落到这些人身上。

有高手自觉替其他人挡下致命攻击,几息之间,功夫弱些的人已撤退数十米,只留下能轻松躲过木片的高手。

樵夫蹲在树后笔耕不辍。

只在木片朝他飞来时,才挪动些许恰好躲过。

“不愧是能在江湖上闯出名号的家伙,得亏她身上并无机栝,不然我们这些人还真有可能拿不下她。”

他终于开口同陆衔蝉说了话:“机关匠!你这江湖浑号起得不好,你应当叫‘暗器师’才对。”

“你们是杀手…”

陆衔蝉缩在一棵雪松树后,衣裳新添了几道口子,手中长箭只余指尖箭镞,她摸着铁质暗纹,笃定道:“你们是天命阁的杀手。”

“天命阁为何要抓我?”

“我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你们。”

“自然是要你杀人偿命!”

方才拈弓搭箭的姑娘自顾自编起瞎话:“白日里一小将追你而来,你却将他残忍杀害!他本是前途似锦的英雄少年,却折戟于~荒野~”

这人说着说着,怎么还唱起来了?

‘江湖上总有些人有奇怪的癖好’,陆衔蝉想。

‘他们只是病了。’

陆衔蝉努力平心静气,随后她暗骂道:这阴阳怪气的小鬼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要杀了那小将军栽赃于她?他为何惹来天命阁这么多杀手?!他是吃霸王餐没给钱?还是踩人脚丫子没道歉?

她脑子里闪过什么。

没抓住。

陆衔蝉将箭簇夹在指尖,她觉得当务之急是远离山洞,那小将军被她迷倒毫无抵抗之力,被杀手发现只能任人宰割。

她得将这些人引开。

陆衔蝉咬牙:“他与你们天命阁有何干系!”

射箭女杀手的长箭示威般钉上雪松树干,她恨恨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动手!”

杀手们不再废话。

他们一窝蜂往陆衔蝉的方向涌,积雪在他们足下发出凄惨哀鸣。

陆衔蝉暗骂一声拔腿便跑。

她贴地而行,左右闪避身后源源不断飞来的弓箭,几乎是脚跟抬起瞬间,便有长箭射向原处。

“阿巍姐姐别射箭了!陆山君在捡你的箭!”

这话童声稚气,是个小孩子声音。

陆衔蝉循声望去,那孩子七八岁年纪,还被蓝衣女杀手抱在怀里,大小两个姑娘,就在她侧前方树上。

她脚步微顿:‘林间追杀怎会带孩子?!’

这一停寒光缭乱,刀光剑影交错,在她周身翻花。

林间雪被杀意扬起,大树受到重击后,颤巍巍抖下雪瀑布,寒光冷刃被遮掩得更难看清。

陆衔蝉咬牙几番闪避,才险而又险躲开长刀。

眼见杀手已成包围之势,她找准时机,冲向防守薄弱处——那位‘看起来文弱的樵夫’。

周围声音全消,身后攻击也停了下来。

‘完了’,陆衔蝉想。

看他们这反应,明显这老头才是最能打的。

只见樵夫从背后柴堆里抽出两截武器,三两下组合成长枪,他将长枪旋舞成盾,轻松挡下陆衔蝉射出的箭簇。

他的招式更像是棍法,黏、连、以力破巧,一招一式如惊涛骇浪,枪杆压向陆衔蝉肩膀时仿若千斤。

她手中没有兵器,躲得犹为艰难。

漫天飞雪,人影相错。

陆衔蝉侧翻避过樵夫横向抡圆的长枪,左手顺势去拧,将一半长枪卸下攥在手里,落地后顺手挽起枪花。

她满意握住半截枪身,得意揶揄道:“谢前辈送枪,晚辈愧受了。”

樵夫惊道:“你竟然还会些枪法。”

他看起来想掏出纸笔,继续写写画画。

蓝衣姑娘冷哼之下,他这才将剩下半截枪杆调转,以枪镦做锤,重整旗鼓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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