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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你家狐狸又在堂上捣乱了!》

29. 汴京月,狐心牵

丁月华离府后的第十日,汴京的晨雾裹着秋雨的凉意,在开封府的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展昭刚把林狐从软榻上抱起来——她昨夜抱着他的靴筒睡了半宿,尾巴尖还缠着靴底的穗子——就见张龙举着张拜帖冲进院子,雨珠顺着他的官帽往下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水花。

“展护卫!城西‘聚宝阁’的王掌柜求见,说……说他家传的古玉被偷了!”

林狐的耳朵唰地竖起来,从展昭怀里探出头。她听过“聚宝阁”的名号,那是汴京城里最大的玉器行,柜台上摆着的玉佩能映出人影,上次她还缠着展昭带她去看过,结果被伙计当街赶了出来——谁让她当时化着原形,爪子差点刮花了块羊脂白玉。

“古玉?”展昭用帕子擦了擦她爪子上的灰,“什么样的古玉?”

“说是块汉代的龙凤佩,玉上镶着红宝石,夜里能发光!”张龙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王掌柜说,那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昨天夜里还在锦盒里,今早一开门就没了,窗台上还留了张字条,写着‘三日后取赎金五千两,否则玉碎人亡’!”

按宋代律法,盗窃官私财物者,赃满五贯就要处徒刑,这五千两的赎金,足够判斩刑了。展昭把林狐往怀里拢了拢,披风下摆扫过石阶上的青苔:“去看看。”

***聚宝阁的门板上还贴着“开市大吉”的红帖,却被人用刀划了道长长的口子,像道狰狞的伤疤。王掌柜是个微胖的中年人,此刻正蹲在柜台后抹眼泪,算盘珠子散落一地,其中一颗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展护卫您可来了!”他看见展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膝盖一软就想下跪,被展昭扶住时,指节还在不住地打颤,“那玉佩是我王家传了七代的东西,玉里的红宝石是西域进贡的,夜里能映出龙凤影子,您一定要帮我找回来啊!”

林狐从展昭怀里跳下来,鼻尖在柜台前嗅了嗅。除了王掌柜身上的脂粉香(想来是常跟贵妇打交道沾的),还有股淡淡的松烟味,混着雨水的腥气,像西街书坊里陈墨受潮的味道。

“这里有墨味。”她用爪子指着柜台角落,那里有块不起眼的墨渍,边缘还沾着点干硬的泥灰,“不是普通的松烟墨,是加了梅片的,贵得很。”

展昭蹲下身,用指尖蘸了点墨渍捻了捻。梅片是南方产的香料,掺在墨里能防虫蛀,只有官宦人家或富贾才用得起。他又看向窗台——那里果然有个模糊的脚印,鞋印边缘沾着点青灰色的粉末,像窑厂的陶土。

“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展昭问。

王掌柜拍着大腿哭:“后半夜听到后院有动静,我以为是野猫,就没在意!今早起来一看,柜台锁被撬了,锦盒扔在地上,玉佩没了,就剩这张字条!”

字条是用洒金宣纸写的,字迹张扬,笔画末端带着点飞白,像极了江湖人写的字。林狐凑过去闻了闻,突然抬头:“这纸上有酒气,是‘醉仙楼’的女儿红,坛底沉了桂花的那种。”

展昭点头。醉仙楼的桂花女儿红是汴京特产,用的是相国寺的井水酿造,酒气里带着股清冽的甜,确实好认。他又问王掌柜:“这玉佩的来历,除了家里人,还有谁知道?”

王掌柜愣了愣,掰着手指头数:“前几日给御史台李大人的夫人看过,她说想给儿子做聘礼;还有绸缎庄的刘老板,他说要给小妾添件首饰;对了,还有……”他突然顿住,脸色变得煞白,“还有丁家庄的丁姑娘,前几日她来买玉簪,我给她看过这玉佩,说……说要跟展护卫您配成一对……”

林狐的尾巴猛地竖了起来,爪子在柜台上抓出几道白痕。她就知道那个丁月华没安好心!

展昭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丁月华虽已离府,可她在汴京的人脉不容小觑,若真是她动了手脚……他不敢往下想,只是对王掌柜道:“我会派人盯着醉仙楼和城西窑厂,三日内必有消息。”

***回府的路上,雨越下越大,打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林狐缩在展昭怀里,尾巴把自己裹成个毛团,耳朵却一直竖着——她听见展昭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些,像揣了只小兔子。

“你觉得是丁月华做的吗?”她终于忍不住问,声音闷闷的,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展昭的脚步顿了顿,伞沿的雨水滴在青石板上,晕出个小小的圈。“不确定。”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但她确实见过玉佩,又对汴京不熟,若要藏东西,窑厂那种烟火气重的地方,确实适合掩盖玉气。”

林狐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她不喜欢展昭提到丁月华时的语气,那么平静,仿佛那只是个普通的嫌疑人,而不是那个想扒她皮毛的女人。

路过西街时,雨势渐小,卖糖画的老汉支起了摊子,铜勺在青石板上勾勒出条腾云驾雾的龙。林狐突然拽了拽展昭的衣襟:“我要那个。”

展昭笑着买了下来,递给她时,龙尾巴还冒着热气。林狐叼着糖龙,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街角——那里站着个穿绿衣的丫鬟,正往醉仙楼的方向张望,发髻上插着支银簪,簪头的花纹,像极了丁家庄的样式。

“展昭,”林狐把糖龙塞进他手里,声音压低,“那个丫鬟,是丁月华的人。”

展昭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那丫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就往巷子里跑。他立刻追了上去,怀里的林狐被颠得东倒西歪,却死死咬住他的衣襟,生怕掉下去。

巷子尽头是片废弃的窑厂,砖窑的烟囱歪斜着,像根断了的骨头。绿衣丫鬟跑进去就没了踪影,地上散落着些陶土,混着雨水和成了泥,踩上去能陷到脚踝。

“小心。”展昭把林狐放在窑厂外的草垛上,抽出巨阙剑,剑身映着阴沉的天,“待在这里别动。”

林狐点点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窑洞里,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不安。她听见窑洞里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还有人的喝骂声,其中一个女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瓷器——是丁月华!

她再也忍不住,顺着墙根溜进窑洞。昏暗的光线下,丁月华正举着剑与展昭缠斗,她的湖蓝色衣裙沾了陶土,鬓边的珍珠步摇掉在地上,被靴子碾成了粉。

“展昭!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偷了玉佩?”丁月华的剑尖带着风声,“就因为那丫鬟是我带来的?她不过是我托人打听你的消息,何曾偷过东西!”

“那玉佩上有你的脂粉味。”展昭的剑招沉稳,却始终留着余地,“王掌柜说,只有你碰过玉佩后,上面多了股江南的栀子香。”

林狐躲在砖堆后,突然闻到股熟悉的味道——不是栀子香,是醉仙楼的桂花酒气,从砖堆另一侧的阴影里飘出来,还混着点松烟墨的甜。

她悄悄绕过去,看见阴影里蹲着个穿灰衣的男子,怀里揣着个锦盒,正用沾了墨的手指擦拭盒上的锁——那墨味,跟聚宝阁柜台上的一模一样!

“在这儿!”林狐猛地扑过去,爪子挠向男子的手背。男子吃痛,锦盒掉在地上,摔开的瞬间,里面的龙凤佩滚了出来,红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

“小畜生!”男子骂着,抬脚就往林狐身上踹。展昭眼疾手快,挥剑挑飞他的脚,同时转身将林狐捞进怀里,巨阙剑抵住男子的咽喉:“说!谁派你来的?”

男子吓得瘫在地上,抖得像筛糠:“是……是丁家庄的账房先生!他说……说只要偷了玉佩,就能让丁姑娘嫁不成你,他就能……就能娶丁姑娘……”

丁月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窑火烤过的陶土。她看着地上的锦盒,又看着那个灰衣男子,突然捂着脸哭了出来:“李顺……他竟……他竟做出这等事……”

展昭收起剑,示意随后赶到的张龙把男子押走。窑洞里只剩下他、林狐和丁月华,雨水从窑顶的破洞漏下来,滴在陶土上,发出单调的声响。

“对不起。”丁月华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我识人不清,给你添了麻烦。”

展昭摇摇头,目光落在她沾了泥的裙摆上:“丁姑娘还是早些回江南吧。汴京的雨,太凉了。”

丁月华看着他怀里的林狐——那小狐狸正用爪子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像在安慰,尾巴尖还缠着他的手指,亲密得容不下第三人。她终于明白,自己输的不是家世武艺,是展昭看向那狐狸时,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好。”她抹掉眼泪,捡起地上的剑,“我明日就走。祝……祝你们安好。”

***回府时,雨已经停了。夕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给开封府的朱漆大门镀了层金。林狐趴在展昭怀里,看着他手背上被男子指甲划的红痕,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

“疼吗?”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后怕。

展昭低头看她,晚霞落在她的耳朵上,像抹了层胭脂。“不疼。”他用指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倒是你,刚才太冒险了。”

林狐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我不想你受伤。”她想起刚才男子踹向她时,展昭那瞬间的惊慌,比自己挨了打还让人心慌。

路过厨房时,张厨子正把刚蒸好的桂花糕端出来,甜香漫了满院。展昭停下脚步,对林狐道:“想吃吗?”

林狐点点头,眼睛亮得像两颗红宝石。展昭拿起块递到她嘴边,看着她吃得满脸粉渣,突然笑了——原来这汴京的雨再凉,只要怀里有这只暖烘烘的小狐狸,就什么都不怕了。

龙凤佩失窃案了结后的第三日,丁月华离京了。她没再来开封府辞行,只托人送了封信,说是已将账房先生李顺交给丁氏双侠处置,还附了盒江南的龙井,茶叶罐上画着片荷叶,是林狐上次说喜欢的图案。

展昭把茶叶罐递给林狐时,她正蹲在他的公案旁,用爪子拨弄着砚台里的墨。听见是丁月华送的,爪子猛地顿住,墨滴溅在她的鼻尖上,像颗小黑痣。

“她倒是有心。”林狐蹭了蹭鼻尖,把茶叶罐往展昭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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