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御猫,你家狐狸又在堂上捣乱了!》
粮仓案了结后的第十日,便是上元节。汴京的雪已经化了大半,街面上的泥泞混着残雪,踩上去黏糊糊的,却挡不住百姓的热情。从清晨起,鼓楼附近就支起了摊子,卖花灯的、捏面人的、吹糖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像锅沸腾的水。
展昭难得休沐,却被林狐缠得没法安生。她天不亮就爬起来,用爪子拍他的脸,非要他陪她去逛灯会。“张厨子说灯会上有兔子灯,”她拽着他的官袍不放,尾巴尖扫过他的下巴,“还有会跳舞的木偶,我要去看!”
展昭被她闹得没辙,只好换上便服——件月白色的直裰,外面罩着件藏青色的披风。林狐看见他换衣服,眼睛都直了,围着他转了三圈:“你今天……很好看。”
他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今天也换了身新衣裳,是件水红色的襦裙,领口绣着几朵金线绣的桃花,是公孙先生特意让人做的,说是衬她的毛色。“走吧,再不去,兔子灯就要被抢光了。”
***街上早已人山人海。林狐紧紧攥着展昭的手,生怕被人群冲散。她的指尖凉丝丝的,像揣着块冰,却攥得极紧,把他的手都捏红了。
“慢点跑。”展昭无奈地跟着她往前挤,看见个卖糖画的摊子,突然停下脚步,“你不是要糖画狐狸吗?”
糖画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游走,转眼间就画出只栩栩如生的狐狸,尾巴翘得高高的,像在撒娇。林狐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流下来。展昭买了下来,递给她时,她却突然踮起脚尖,把糖画往他嘴边送:“你先吃。”
展昭咬了一小口,甜腻的糖浆在舌尖化开,带着点桂花的香。他看着林狐满足的笑脸,突然觉得,这上元节的热闹,都不及她眼里的光。
两人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一阵喝彩声。原来是个耍猴的班子在表演,猴子穿着小官服,戴着乌纱帽,模仿着官员升堂的样子,逗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
林狐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往展昭怀里缩了缩。“它们不高兴。”她小声说,“脖子上的链子勒得太紧了,疼。”
展昭低头看她,发现她的眼圈红红的,像含着泪。他突然想起她幼时被猎人追捕的经历,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我们去那边看木偶戏,”他牵着她往另一边走,“比猴子好玩。”
木偶戏演的是《白蛇传》,白素贞的木偶做得活灵活现,水袖一甩,竟真的像在腾云驾雾。林狐看得入了迷,连手里的糖画化了都没察觉,糖浆滴在她的手背上,黏糊糊的。
“笨狐狸。”展昭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掉手背上的糖浆,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像被烫了一下。
林狐的耳朵尖瞬间红了,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蹭着他的胳膊。周围的人太多,她能闻到各种各样的味道——汗味、脂粉味、食物的香味,可只有展昭身上的皂角香,让她觉得安心。
…………
转到西街时,遇见了正提着灯笼闲逛的白玉堂。他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衣,领口绣着银丝暗纹,手里把玩着颗夜明珠,珠光映得他眉眼愈发俊朗,却也添了几分桀骜。
“哟,这不是展护卫吗?”白玉堂挑眉笑了,目光在林狐身上打了个转,语气带着点戏谑,“怎么,今日不审案,改陪小狐狸逛灯会了?”
林狐往展昭身后缩了缩,尾巴尖警惕地竖起来。她不太喜欢这个白衣服的男人,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而且他身上的剑气太锐,刮得她耳朵疼。
“白兄也来赏灯?”展昭拱手回礼,语气不冷不热。他与白玉堂素来是亦敌亦友的关系,棋逢对手时能彻夜对弈,针锋相对时也能拔剑相向,此刻在灯会上遇见,倒也算意外。
“闲着无事,过来瞧瞧汴京的热闹。”白玉堂晃了晃手里的夜明珠,珠子在灯笼光下流转着七彩光晕,“倒是你,藏着这么个宝贝,竟从不肯带出来见人。”
他说着,突然伸手想去碰林狐的耳朵。林狐吓得往展昭怀里钻,展昭下意识侧身挡住,指尖在白玉堂手腕前半寸处停住,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白兄慎言。”
白玉堂的手僵在半空,随即低笑出声:“果然是护得紧。罢了,不逗你了。”他收起夜明珠,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琉璃哨,递给林狐,“算我赔罪,这个送你。”
琉璃哨是孔雀蓝的,吹起来能发出清脆的鸟鸣。林狐看着那哨子,又看了看展昭,见他点头,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指尖触到冰凉的琉璃,突然想起幼时在山中听到的画眉叫。
“多谢白公子。”她小声说,耳朵尖还红着。
白玉堂挑眉,显然没想到这只小狐狸还会道谢,倒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走了,你们继续恩爱。”说罢,白衣一闪,便消失在人群里,只留下串清脆的笑声,混在灯会的喧嚣中。
林狐捏着琉璃哨,突然抬头问展昭:“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展昭低头看她,灯笼光落在她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只不安的小兽。“他性子就这样,对谁都带点刺。”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必放在心上。”
林狐点点头,却把琉璃哨攥得更紧了。她能感觉到,白玉堂看展昭的眼神里,除了较劲,还有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像藏在冰层下的暗流。
***往前走了不远,就看见个猜灯谜的摊子。挂着的红灯笼上写着各式谜语,猜中的能得一盏兔子灯。林狐盯着其中一盏,眼睛亮得像星星——那谜面是“身裹红绫,尾似流星,夜里出没,专抓小虫”,谜底分明就是狐狸。
“我知道这个!”她拽着展昭的袖子跳起来,声音清脆得像风铃,“是狐狸!”
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闻言捋着胡子笑了:“小姑娘好眼力!这兔子灯归你了。”
林狐抱着兔子灯,笑得眉眼弯弯,尾巴在身后开心地晃成了圈,差点扫翻旁边的糖人摊子。展昭赶紧扶住她,却被她顺势拽到灯笼下——红光映在她脸上,绒毛在鬓角若隐若现,像幅流动的画。
“展昭,你看!”她举起兔子灯,灯光透过薄纸照出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兔影,“像不像我们上次在山里见过的雪兔?”
展昭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得发胀。他想起那夜在山中查案,雪下得比今日还大,这小狐狸非要追着只雪兔跑,结果掉进雪洞,还是他把她捞出来的,当时她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攥着雪兔掉落的绒毛。
“像。”他轻声说,指尖在她耳后轻轻碰了碰,那里的绒毛最软,像团云朵,“比雪兔还好看。”
林狐的脸“腾”地红了,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脸埋在他的披风里。周围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和兔子灯里烛火噼啪的轻响。
***夜深时,灯会的人流渐渐稀疏。两人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林狐抱着兔子灯,展昭提着剩下的糖画,影子被灯笼拉得老长,在雪地上交缠在一起。
路过汴河时,看见有情侣在放河灯。莲花形状的河灯顺流而下,烛光在水面上晃出细碎的金斑,像撒了满地的星星。林狐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些河灯。
“想放吗?”展昭问。
林狐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听说放河灯要许愿,我……我不知道该许什么。”她想要的太多了,想永远留在展昭身边,想让他永远不老,想让开封府的人都喜欢她,可这些愿望,好像太贪心了。
展昭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纸船,是他刚才在摊子上折的,上面还沾着点金粉。“不用许愿。”他把纸船放进她手里,“把想说的话写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