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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御猫,你家狐狸又在堂上捣乱了!》

28. 围脖风波,意难平

汴京的秋意越来越浓,晨起的露水能打湿鞋面,院子里的青竹开始落叶,枯黄的叶片飘落在青石板上,被往来的脚步碾成碎末。

展昭坐在廊下看《洗冤录》,书页边缘被他翻得发卷。林狐蜷在他腿上打盹,尾巴盖在身上,像条毛茸茸的毯子。她昨天跟着公孙先生去药圃辨认草药,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此刻睡梦中还皱着眉头,小爪子时不时挠挠胳膊。

展昭放下书,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是公孙先生配的止痒药膏,他特意让人加了点薄荷,清凉不刺激。他轻轻掀起林狐的衣袖,胳膊上果然有几个小红点,像颗颗熟透的草莓。指尖沾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抹在红点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

林狐在梦里哼唧了两声,往他怀里钻了钻,鼻尖蹭到他的衣襟,闻到那熟悉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墨香,瞬间安稳下来,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展护卫倒是清闲。”

丁月华的声音突然像片冰碴子,落进这暖融融的晨景里。她穿着件杏色的秋衫,外面罩着件月白色的褙子,手里拿着件刚做好的围脖,青灰色的杭绸料子,上面用银线绣着几竿墨竹,针脚细密得能数清竹节。

展昭抬起头,眉头微蹙。按宋时礼节,女子不可随意进入男子的院落,更何况丁月华此刻的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丁姑娘有事?”他的声音平淡,却不着痕迹地把林狐往怀里拢了拢,挡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胳膊。

“也没什么大事,”丁月华走到他面前,把围脖递过去,手指故意在他手背上碰了碰,“见天气凉了,展护卫日日在外奔波,我便做了件围脖。这杭绸是我爹从杭州带回来的,软和,挡风。”

展昭没接,只是淡淡道:“多谢丁姑娘好意,只是展昭素来用不上这些。按开封府规矩,外客赠礼需经公孙先生登记,还请姑娘见谅。”他特意加重了“外客”二字,像划了条无形的界线。

丁月华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她低头看着自己绣了三个晚上的围脖——为了绣好那几竿竹,她扎破了七根手指,可在他眼里,竟不如一句冷冰冰的“规矩”。

她的目光落在展昭腿上的林狐身上,这丫头睡得正香,嘴角还沾着点可疑的糖渣,显然是又偷吃了展昭的点心。一股莫名的火气从心底窜上来,像被点燃的引线。

“这狐狸倒是乖巧,”丁月华的声音带着点嘲讽,目光在林狐身上打转,像在打量件货物,“皮毛油光水滑的,看着就暖和。汴京的冬天冷,若是做成围脖,定比这青灰色的杭绸好看,也实用得多。”

林狐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像两片警惕的小雷达。她虽然没完全醒,却听懂了“做围脖”三个字,喉咙里立刻发出“呜呜”的低吼,浑身的毛都炸开。

丁月华的指尖离林狐的尾巴只有半寸时,展昭的手已经像铁钳般扣住了她的手腕。按宋代礼法,男子与未婚女子肌肤相亲已是失礼,可他此刻眼中的寒意,让丁月华忘了计较这些——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像汴河深处终年不化的寒冰。

“丁姑娘慎言!”展昭的声音里淬着霜,每个字都砸在青石板上,“林狐不是牲畜,是我的亲人,还请姑娘放尊重些!”他刻意加重的“亲人”二字,像道无形的墙,把丁月华彻底挡在了外面。

“亲人?”丁月华像是被火烫了般甩开他的手,退了两步,湖蓝色的裙摆扫过阶前的青苔,带起几片枯叶,“展护卫竟与一只畜生称兄道弟?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她的声音发颤,一半是气,一半是慌——她从未想过,展昭会为了一只狐狸,对自己如此不留情面。

说话间,她突然再次伸手,这次的目标是林狐的耳朵。她见过江南猎户剥狐皮,知道耳根处的皮毛最软,最适合做围脖的里子。“让我看看,这狐狸的皮毛到底有多好,配不配做我的围脖!”

“嗷呜!”林狐被彻底激怒了。她从展昭怀里弹起来时,前爪带起的风扫过展昭的下颌,鼻尖几乎要碰到丁月华的手背。她不是真的想咬,只是想吓退这个总盯着她皮毛的女人,可丁月华尖叫着后退的样子,让她突然想起幼时在山中遇到的猎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也是这样贪婪。

“林狐!”展昭的反应比剑还快。他伸手捞住林狐时,她的爪子已经挠到了丁月华的袖口,扯下了一缕湖蓝色的丝线。他把她紧紧按在怀里,手臂箍得她肋骨发疼,却在触到她颤抖的脊背时,下意识松了松力道——这小狐狸,是真的怕了。

林狐在他怀里挣了两下,圆睁的眼睛死死盯着丁月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像只炸毛的小兽。她能闻到展昭身上的气息变了,皂角香里混进了淡淡的火药味,那是他动怒时才有的味道。

展昭抬起头时,目光已经冷得像巨阙剑的锋芒:“月华姑娘,开封府不是丁家庄,容不得你放肆。”他顿了顿,视线扫过丁月华被扯破的袖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林狐是我要护着的人,谁也不能伤她分毫,包括你。”

丁月华被他看得浑身发寒,踉跄着后退半步,踩翻了廊下的竹筐。筐里的草药撒了一地,紫苏、薄荷、金银花混着泥土的腥气漫开来,像她此刻乱七八糟的心绪。“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这只狐狸?!”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眼泪砸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湿痕,“我为了你,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放下姑娘家的矜持,在你面前苦苦哀求,你却……你却为了一只畜生凶我!”

她想起临行前,母亲往她行囊里塞的那包桂花糕,说展昭是北方人,许是吃不惯江南的甜;想起二哥丁兆蕙拍着胸脯保证,说展昭定会对她另眼相看;想起自己对着铜镜练习行礼时,耳尖发烫的模样……原来这一路的风尘仆仆,在展昭眼里,竟比不上一只狐狸的龇牙咧嘴。

“她不是畜生。”展昭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丁月华心上,“她是林狐,是我展昭此生唯一想护着的人。”他看着丁月华通红的眼睛,终究还是放缓了语气,“丁姑娘,你若还念及丁家庄与开封府的情分,便请回吧。汴京的风沙大,不适合你;我……也不适合你。”

最后那句“不适合你”,像把钝刀,慢慢割着丁月华的骄傲。她看着展昭怀里那只狐狸——此刻它正把脸埋在展昭颈窝,尾巴尖得意地扫着他的衣襟,像在宣示主权。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自己这十二日的奔波,倒像是场自取其辱的闹剧。

“好,好一个展昭!”她惨笑着抹掉眼泪,转身就跑。杏色的褙子在回廊尽头一闪,像片被秋风卷走的落叶。路过影壁时,她撞翻了那盆公孙先生精心养护的秋菊,陶盆碎裂的声音,像她此刻的心。

***丁月华走后,院子里静得能听见竹叶落在地上的声音。

林狐在展昭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慢慢平复,从刚才的擂鼓般急促,变回沉稳的“咚咚”声,像她枕过的那只装满荞麦的枕头。她用脑袋轻轻蹭着他的下巴,那里的胡茬有点扎,却让她觉得安心——这是展昭的味道,是属于她的味道。

展昭低头时,正撞见她湿漉漉的眼睛。那里面还带着点后怕,瞳孔却已经变回温顺的椭圆形,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她的毛发还没完全平复,背上有几撮毛倔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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