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黎簇的西藏笔记》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直接上山了?”
我坐在动车上问江都,江都摇头,看了一眼我手机里的来信,笑着看向窗外。
红惊昙发来的,江都把歇居里解家送来的所有东西都送到了红府里,还麻烦红府的人把这些东西还给解家,顺便登门道个歉,毕竟当时歇居里的事情确实是有点震惊到大家了。
红惊昙回家后在看见家里多出来的东西就知道被江都耍了,现在在我们的小群里到处骂人,被骂的还有在来到十三居后就消失的张明山,张明山在把手上的二响环寄还给江都后人就没影了。
西部档案馆给张明山派了一个任务:去找张景山,张休山跟着他一起还带上了张锦予。
要是再来一个江都,这个阵容简直就是王炸,连C4都自甘位居第二。
张明山在到十三居的那天其实就知道自己被江都摆了一道,如果江都真的打算去张家古楼,他就不可能再十三居看见江小刀和江大刀。
小刀的成长速度吓人的快,已经可以和张晞山打平手了,虽然这件事是他自己吹的,但是大刀哥没有怼他估计是真的,大刀哥好像就没在群里正常的发过话,都是我们提了他才出来冒个泡,也不知道到底在干嘛。
周月白同我的行李一起寄到了十三居,我和江都两人就这样空手上西藏。
坐着从丹娘乡前往墨脱的大巴,看着雪山变成雨林在出了隧道后变回到雪山,夏季的雪山被云雾围绕,看不见顶端,雪山下的藏风的民宿里,江都站在天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有些无从下脚的无语感。
七月的西藏碰上了暑假,人多得她怀疑人生,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节上过南迦巴瓦峰。
江都换上了藏袍,站在南迦巴瓦峰的山脚,有人从她的身边经过,惊奇的看着。
“妈妈,那个姐姐穿藏袍好好看”
“不要乱说话,她应是真正的藏族人。”
无从下脚的江都看着一队接着一队的爬山人问我:“还爬嘛?”
“为什么不爬?老子来不就是为了今天吗?”我喘着气,再次无语的看着她。
江都领着我向着登山队的另一边走去,有人好奇的看着我们。
那里人迹罕至,就算有人问向导为什么不走我们走的路,向导也会告诉他们,这条路通往一座断崖,这是一条通往朗*的路,一条来自雪山深处的人回家的必经之路。
(朗*:藏语里的天空。)
江都一路上没有和我讲一句话,走在我的前面,我有一点轻微的高反,鲁朗的海拔低,这一回我真的体验到了少数民族的血脉压制,她就这样不带喘气,如履平地的走着,是不是还回头等我,我就那样紧赶慢赶的爬。
夏季的南迦巴瓦峰下脚下是成片绿色的青稞,开满了格桑花,我们向着深处走去,直到彩色的天地变成一片只岩石的灰色。
在第三天我来到了那个知道真相的人都会来的悬崖边的喇嘛庙。
“张海客?”我看着倚在门上的脸熟的人问道。
“我是吴邪。”他抖了抖手上的烟对我说。
“我不信。”
“靠。”
寺庙里的喇嘛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穿着红衣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江都的面前说道:“欢迎回家,藏海花的孩子。”
江都又消失了,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她交到了张海客的手里,然后消失在了断崖之上。
她就在我的眼前跳了下去了,看见她义无反顾的跳下去的时候说实话我是害怕的,我觉得当时的心情应该和江都在古潼京的那天一样.
恐惧又无望,抓不住,拦不下,呆呆的愣在原地,然后冲向悬崖,直到张海客拉住我说:
“七天后她一定会回来的。”
这座庙叫吉拉庙,吉拉在藏语里译为生神,保佑生人的神,但我知道的故事里,这座庙里所供奉的神像是一位自由的喇嘛,和江都在歇居的这几天我的藏语水平已经基本上可以做到听得懂,会说一点,但不会写。
这里的喇嘛叫扎西,和张明山口中的不一样,他是一位老者,老者饱经沧桑的脸上却有着我见过的最清澈的双眼。扎西诵读着雪山深处传来的诗经,和我讲述着神的祝福,他说:
“无家可归的孩子会在这篇诗经里找到回家的路,吉拉会庇佑他,从天而降的白虎会带着他回到雪山深处,那个名为家的地方。”
我跪在喇嘛的面前,他抚摸着我的头顶,扎西说我是江都带来的人中最干净的一个,也是离她最近的那个,我听不懂这段话,张海客看着窗外飞过的秃鹫捏起糌粑,走出寺庙,一块一块的将糌粑喂给秃鹫。
这里海拔高气温低,我也换上了藏袍在吉拉寺里寻找着我想知道的事.
吉拉寺不大,除了那位喇嘛的石像外我就看见了一座,他在寺庙的边上,转经筒的边上,那是一座流泪的石像,那滴泪永远的停留在石像上,擦不掉,风也吹不干。
张海客和我说这是他们的族长,我不相信。
江都说张家人是不会哭的,他只是无聊般的笑笑,默不作声的带我走向吉拉寺的最上面,这里是江都曾经常住的地方。
吉拉庙里一般没有客人,只有一位扎西喇嘛住在庙里,庙上的这间破屋子小的可怜,还年久失修,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门上的锁是上面唯一精致且有用的东西,扎西让我们两个人这些天就住在这里。
其实这里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没有窗,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个土炕和一张会滋啦响的床上桌,不得不说这间房子老得可怜,但是有些东西倒是先进,在离土炕最近的地方放着一台笔记本,就是一点电都没有,还有很多架摄影机和磁带,甚至有老式电影机和胶卷,也不知道要记录什么。
土炕的前面是一排一排拥有密码锁的防爆柜,看起来非常的新,一盒一盒的档案册在上面排列,看纸质的年代应该都是同一批时间的东西,但内容包含了几乎从商朝开始的一系列对某种事件的记录,还有很多很多人的生平记录,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信息库。
张海客说这些柜子如果强行打开或者密码错误里面的东西会自动销毁,看着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书架和档案,这也是我对张家西部档案馆和江都第一次感到莫名的可怕。
张海客说这里的一切是江都在张家的时候联合了很多人在一年内整理出来的,不下万卷,多数档案被张家古楼封存,也就是江都所言的最后一层,而这里的东西不是她从张家拿出来的。
是偷,就是在那个时候江都开始意识到张家的内部出问题了。
张海客告诉我每一个知道真相的人都会在这里找到关于自己的答案,江都回来的那天会告诉她一切。
七天的时间不长,但是真的很难熬,难熬到张海客抽完了一包烟,扎西千篇一律的糌粑和青稞是这里唯一的口粮,江都房里的书架每一个都上了锁,除了那些难看的佛经之外没有任何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扎西日复一日的在石像前诵经,张海客说这篇佛经的名字叫做《白虎行经》,最开始出现阿里地区,佛经讲诉的是一个关于一个古老的游牧民族从诞生那刻起去过的所有地方。
和张海客呆在这里的七天,我分清了他和吴邪,吴邪的身上到现在还是有一种温文儒雅的气质在,就算是在沙海和疯寡妇一样,但他还是希望所有人好好的,在歇居的这些天我有接到他的电话,他问我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我告诉他:
“挺好,我们都活着。”
张海客呢?他就像江湖上的侠客,肆意的游走在这个世界上,他的杀气很重,是一种说不出的戾气,这是他和吴邪最大的区别。他手里的烟就没有停下的时候,就算不抽也叼着。
在这里的七天,我在张海客的嘴里听说了很多事情。
张海客说他是没有牵挂的人,所以他有来到这里的资格,也有知道江都最后一步的资格,他说最后一步棋会在江都死的那一刻发挥至关作用。
我开始害怕了,我害怕她会死在这里,也是在今天我体会到了江小刀当时在歇居门口等人的疲惫,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雪山上的一切动静都是草木皆兵,我就站在寺庙的门口等着一个人回来。
扎西说我像江都,她第一次见到的江都,在这里等待着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张海客会无聊的看着我,和我反复强调江都会回来这件事,他问我:“你为什么在乎她。”
我告诉他:
“她说她要我在这里等她,她会告诉我答案,你说的信江都。”
张海客没在说话。
终于在第七日我看见了山下的身影,是带血而归的江都,蓝色的藏袍上深色的印子从胸口一直到脚下拖了一地,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下面的沾着融化在她脚边的血拖了一地,她就这样回来的,像死而复生的亡魂一般。
悬崖之下蓝色的花在风中摇曳,藏在格桑之中。
“你的头发?”张海客问道。
江都看了一眼张海客和我便笑道:“剪了,也无所谓了,小刀前几天还在说他少白头了,这样子他心里估计可以平衡一点。”
她的头发白了,也短了,齐肩的短发看着倒是利落,但是这是在忽略她黑白相见的头发里,张明山说江都的家族以白虎为图腾应该也是有原因的,黑白相间的头发,□□涸的血染成黑色的蓝衣和里面保暖的白羊毛相间,远远的看就像一只白虎。
但是时间也太短了,七天长出这么多白头发?我疑惑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张海客看了一眼我摇了一下头示意我不要再问了,江都却开口对我说道:
“本来就是白的,家族基因遗传病,为了适应社会长一点染一点所以看不出来,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心脏上捅了个洞还能活下来……还有你,张海客你怎么还没走?”
张海客听了江都的话皱了眉,想打人可能打不过,想抽烟可是烟没了,骂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但还是对着江都好声好气的说道:“我收钱了;有人想买你的消息,有人想买你的命,还有人想保你……和你想的那样,很多人开始动了,而且我走不走你现在好像已经没有资格管,你连我都骗。”
江都没有接他的话,回到了那间破屋子换了一身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看她穿这样艳的衣服,她换上了一件砖红色的藏服,配着一件黑色的袄子,她说这样可以遮掉身上破裂的伤口渗出的血,短发扎不起来,前面的头发经常挡到眼睛,就抓了几撮扎了一个小揪。
“付我钱的里面有吴邪,你管不管?”张海客敲了敲门框,继续说道。
江都习惯性的把刘海撩到耳后,接过张海客递来的消炎药干吞后开口说道:“我知道要我命和消息的人不是他,他的底线我还没碰到,而且还有黑瞎子,他那张嘴够那群人喝一壶了,他会保我就证明那天的话他听懂了,好消息……卖我消息?你收的是张明山的钱。”
张海客看着江都走去房间后,靠在门框边上带着嫌弃和敷衍吐槽:“明山这小子还真是难缠,要不是梧老爷子威严大,他要是杀到这里,高低不是他残废着下山,就是你一巴掌打晕他叫十三居的人把他搬下去,下一回真的要在这山脚下写一条张明山和狗不得入内了。”
“就不可能是明爷把你拖回去吗?”我站在阶梯上问江都,和她一起走进佛堂。
张海客白眼一翻无语的说:“你猜为什么张明山叫她姐。”
江都没有理会张海客的话,摇起了她的转经轮,转经轮的声音在佛堂里沙沙作响,和着她口中的那篇雪山而来的佛经,传遍了整座佛堂,群鸟飞过,万籁寂静,只留下了江都的声音,我走出来佛堂看见在外面的张海客。
“张海客,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问题,连张明山都禁止入内了,张海客为什么还在这里?
张海客作势要掏他口袋里的烟,却想起来烟已经没了,于是坐在佛堂前的台阶上,百无聊赖的戳着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张爷爷如此不知所措,他不想说,还是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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