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她又扛起大刀了》
“所以你都没有看清那个黑袍男的脸,就把他打跑了?”铁壁几乎是吼出来的。
事关重大,将军亲自带人再度前来。
这几位天赋者单看年纪便知资历深厚,仅仅是站在地窖中,就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肃穆气氛。
除却在接受治疗的玉衡,其余三人很识相地退到地面上,免得碍事。
李乐瑶心虚地抠掉了一颗纽扣,不自然道:“倒也不算吧,他自己跑的。”
“你至少该将他拖住片刻!”铁壁满腔火气,换作是他,拼了命也要把人留到支援赶来。
灰鹞时隔百年再次重现,看他们这副架势,摆明是要跟守玄司为敌。
这远不止多一个敌人那么简单,这类明显有预谋的行动,更是意味着身边的每一个天赋者,都有可能是叛徒。
“你要我拼命?”李乐瑶抬头,莫名其妙地瞥了铁壁一眼,“老铁,我来干这行就是为了赚钱,干嘛去拼命。”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守玄司?不在乎那些被他们伤害的人?”铁壁不可置信。
李乐瑶挪开目光,指向地窖:“那些大人物不在?管我什么事儿。”
她只想攒钱、买大宅子、自在过日子。
天塌了,有站得高的人顶着。
“我们是天赋者,生来都有这个责任!”铁壁气得一把将盾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打住!”苏影将手横在二人中间,戳了戳铁壁紧绷的胳膊,撇嘴,“你作甚求别人都和你一样?”
“我……”铁壁刚想辩解,却一眼看到了苏影腕上那枚淡紫的玉镯,刹那间,所有火气都泄了下去,心里只剩抽抽地疼。
苏影说得对。他的家族世代供效力于守玄司,苏影亦是被守玄司养育长大,玉衡更是……
“我早就说过,她这种人满脑子铜臭,根本不配与我们做队友。”铁壁丢下这句话,委屈巴巴地跑了。
李乐瑶白了一眼,不稀得搭理这个白痴。
苏影靠着李乐瑶躺下,静静地望着深夜的星星。
她抓过李乐瑶的一只手捏着玩,像是随口一提:“铁壁的家族,不论是不是天赋者,所有人都在守玄司供职。守玄司这样的家族,只有四个。他们在外面,想必也风光的很呢。”
“他就是少爷脾气。”苏影笑笑,将李乐瑶的手指圈成一个圈,对准天边的星星。
“守玄司也能有家族?”李乐瑶一直以为,守玄司当真是所有人戴上面具,便谁也不认识谁。
除非关系好的,如她爹娘那般,私下透过身份罢了。
“那是自然,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差别。”苏影翻身趴下来,饶有兴致地端详了李乐瑶一会儿,“小惊鸿,你不会真的以为守玄司像他们说的那么好吧?”
她挪开目光,嘴角挂着一丝玩味,道:“它的好,只属于铁壁那种守玄司里外都是少爷的人罢了。”
李乐瑶正想着,铁壁让她向苏影隐瞒他在守玄司外面的身份,准是用季家郎的身份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
准确来说,是见不得苏影的事儿。
“你不会被吓到了吧?”苏影见李乐瑶半天没反应,撑起身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捂嘴咯咯地笑,“其实人家是开玩笑的啦。”
李乐瑶觉得是苏影被她吓到才对,淡淡道:“与我何干?守玄司那群人别再把我的银子折成乱七八糟的物什就成。”
***
距离几人发现灰鹞已经过了数月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将军不再让他们插手相关事宜。
反而亲自给他们把部署外的任务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用铁壁的话说,就是将军这是在栽培他们。
李乐瑶没什么不满意的。
在守玄司上了几个月的夜班,她总算攒了人生的第一笔私房银子,统共二十多两。
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五年,便能实现穿越后的人生愿景。
只是她将爹娘留下的东西,刻意放到了平日里看不见的高处。
这段时日没什么大事儿,无非是……
四姐姐成亲了,五姐姐被提亲了,而她,定亲了。
李乐娴嫁了商贾人家,老夫人不喜,迎亲那日都没有露面。但三叔和三叔母却是欢喜的。
顾家上门向李乐熙提亲时倒是风光,院里头堆起的聘礼小山似的。
绸缎匹子用红绳捆着,一匹挨一匹码在廊下;旁边还摆着四个描金漆盒,打开来,里头金镯子叠着金镯子,还有些翡翠佩件,绿莹莹的在匣子里发亮。
只听亲家管事念着聘礼单子,便知晓五姑娘嫁过去后过不了差日子。
李乐瑶只盼着在五姐姐成婚前,守玄司能把那甚么“种子”给查出个门道来,尽快处置了顾园地穴。
眼见着李家上面两个姑娘的婚事都落定了,立秋前后,朱三娘便为自己小弟张罗起来。
媒人说定之后,她便以二房叔母名义遣人备了束锦与聘雁,亲自上门。
李乐瑶是露不得面的,她被关在院子里,不许踏出半步。
大嫂和五姐姐在外头替她张罗,李乐熙还专门遣丫鬟与她说道前面的情况。
而李乐瑶白日里嗜睡,来递消息的丫鬟到时她尚未醒,只得与青梧一同蹲在外头等。
日上三竿,直到她醒了,那丫鬟说完该递的话,才悄声说道:“五姑娘说,您若是感兴趣,便带您在屏风后头偷偷瞧着,保准不让人发现。”
其实李乐瑶更愿意睡觉,但五姐姐觉得她感兴趣,她便感兴趣罢。
***
静远堂。
这里原是李乐瑶亲爹的院子,李砚之失踪后,老夫人一直盼着儿子哪天就回来了,是故一直收拾着。
砚溪院走水后,在老夫人的坚持下,李闻昱便住进了这里。
二房的院子与大房隔开,砚溪院离李乐瑶的梨影轩倒是近。
铁壁,现在应该叫季奉祖,从窗里翻进来,啧啧称奇:“有人高升就是不一样,李家近来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何事?”李闻昱没有抬眼,捧着卷书,半依在窗榻上。
“看来李砚卿那老贼近来消停不少,”季奉祖顾左右而言他,打量一圈发现原先那些厚重的窗布都撤了,他话头一转,“即便如此,你也该回去,那位都发话了,没人敢拿你怎么样的!”
“嗯。”李闻昱应了声,不置可否。
季家与苏影皆系那位麾下,所以李闻昱来到临安后,才入了他们这一队。
季奉祖受命,不论是在守玄司内或是外,皆需护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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