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宋朝做明星法医》
01
时间紧任务重,他们只能兵分两路:李士卿带着甲丁去曲院街赌坊查探,宋连再次提审郭大伟。
李士卿是修行之人,这样的烟花市井之地他本是抗拒的,但宋连威逼利诱,恐吓如果他不去,就让傅濂剥夺他开封府提刑司顾问的头衔。何况卦是他算的,地方也是他说的,他不带路不合适。
李士卿犹豫再三,似乎还是头衔比较重要。
距离郭大伟入狱已有月余,他肉眼可见的消瘦沧桑下去,却仍旧坚称是自己杀了妻子郭氏。除此以外,无论宋连再说什么问什么,他始终低头垂眸,不发一言。
直到听见宋连说:“陈莲儿死了。”郭大伟才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麻木不仁。
“你不信我,”宋连继续说,“我也没想到,陈莲儿竟然是个男子。”
郭大伟抬起头,张了张嘴,又偏过头去了。
“陈莲儿身上新伤叠旧伤,后背肩胛处曾遭到鞭挞,伤口愈合之后留下了增生结缔组织,臀缝与尾骨连接处有一粒黑痣,左后腰有一处红色胎记,拇指大小……”
“你!”郭大伟终于忍无可忍,双手用力晃动牢门,被牢头一棍子打回地上。
“你与他做了什么!你……”郭大伟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痛苦地捂住了脸,从隐忍颤抖到嚎啕大哭。
“他被人用匕首刺穿了肝和肺,失血过多而死。凶手在他弥留之际将他的脸划坏毁容。”宋连停顿一下,“他死的很惨。”
02
郭大伟悲痛欲绝,整个人了无生气,双眼黯淡无光。他看向虚空,眼神并没有对焦。
“莲儿自幼命苦。他虽为男儿身,却生得眉目清秀,美若天仙。他的亲生父母把他当做女孩养育,再找媒人说亲骗取彩礼,又在成亲之际落跑。这种事做两次三次,便人尽皆知。彩礼骗不到,莲儿就没了价值,父母将他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又将他卖到了卖色骗财的戏班子。”
这戏班子不唱戏,专门扮作各种角色,诈骗旅人。他们先尾随目标,打听了解目标的性格特点,身世背景,从而为目标量身打造一出“戏”:或是假扮官员骗取商人的税钱;或是假扮高官的小妾骗取情报费、打点费;或是加班神仙道士甚至精怪鬼魅勒索那些干了坏事心里有愧的人。
陈莲儿天生好皮相,可男可女,又受过专业训练,很快就成为戏班子里的“台柱子”。原本他会在这个诈骗团队里从台前做到幕后,甚至接手成为班主。
如果没有遇到郭大伟。
陈莲儿或许曾经是真心爱上郭大伟的,他愿意铤而走险叛出团伙,隐姓埋名只为和郭大伟过平淡普通的日子。
但郭大伟却在他与妻子郭氏之间犹豫不决。
郭大伟的理由是婚外情一旦被告发,是要仗刑的。像他们这样的畸恋则是要杖毙。
于是陈莲儿心生一计,他可以去投其所好勾引郭氏。毕竟直击目标最软弱或最渴望的欲望需求,让对方瞬间落入骗局这种事,就是陈莲儿一直以来最拿手的工作。
只要郭氏出轨,那郭大伟就可以顺水推舟提出和离。事成之后陈莲儿只需从郭氏的世界里轻巧消失,就能与郭大伟长相厮守。
然而结局大家都知道了。
“内人不愿和离,莲儿一怒之下……”
郭大伟是个渣男,还是个极易被自我感动的渣男。他骗郭氏做了同妻,又无法实现对陈莲儿的承诺,又每日每夜饱受自己良心的折磨。
陈莲儿或许也终于看透了郭大伟的本质,于是在得知自己罪行败露之后立刻逃走,甚至没有向郭大伟道别。
“我知道我罪无可恕,内人已不在,若能让莲儿有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也算是我对他的赎罪吧……”
但谁都没能如愿。陈莲儿离开之后,或许只能重操旧业,或许被人牙子遍布京城的眼线发现,总之她再次落入深渊,只是这次没能再活着出来。
宋连离开之际,郭大伟突然伸手抓住了宋连的衣袍,跪地恳求。
“宋大人,我与莲儿此生作恶多端,如今我遭现世报,已是家破人亡,更不敢奢望下辈子能有善果。只求宋大人能找到杀害莲儿的凶手,我们死也能瞑目了!”
宋连扒拉开郭大伟的手,将他推向一边:“你与陈莲儿罪不可恕,但郭氏又做错了什么呢?!若你自一开始就不要隐瞒取向,放过郭氏,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郭大伟听不懂取向是什么,但他猜得到宋连在责骂他什么。他低头似乎在悔恨,但宋连知道,郭大伟后悔的只是当初没能阻止陈莲儿杀妻,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确才是“杀害”郭氏的真凶。
从阴暗的牢中出来,阳光猝不及防刺进眼中,宋连眯起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向他奔来,是甲丁,一边奔跑一边喘着粗气大喊:“方、方桂儒、死、死了!”
03
曲院街最西边是一排低矮的妓馆,如果说百花楼是高档会所,那这些简陋且隐蔽的妓馆就是小巷子里的洗头按摩房。
这排妓馆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方桂儒就挂在其中一棵树上。
李士卿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封遗书,说是遗书,实际上更像是一份忏悔信。
信上提到自己苦寒的过往,提到自己如何信心满满来汴京搏前程,又是如何陷入骗子的骗局中,变得一无所有。
他说自己闭门苦思却不得解,嗔恨之心越发强烈。他在某日外出谋生时偶然遇到了那个“道士”,相信这是老天都不忍,要给他复仇的机会。
于是他“顺应天意”,尾随“道士”来到旅店,用匕首将其刺死,又将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划得血肉模糊。
最后他写到:“我已铸成大错,罪孽深重,前程尽毁,无颜面对家中父母,唯有以死谢罪,今生愧对父母,愿来世当牛做马以报恩德。”
宋连到场的时候,方桂儒的尸体已被平放在空地上,甲丁用自己的外袍覆盖在尸体上。
甲丁怕宋连责怪他擅自移动尸体,忙解释:“这里虽然僻静,也难免有人经过。尸体挂在树上容易惊动其他人,怕有聚集围观者破坏现场,于是先将他放下来了。宋检法放心,尸体吊于树上的细节我都记录了下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李公子留下来守着,确保无人靠近过现场。”
李士卿在距离尸体大约2、3米的地上打坐,手里捏着一张纸符,嘴里念念有词。纸符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宋连记得,正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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