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今天掉马了吗》
昨夜一场大雨过后,别的还好,谢府里的花可是遭了殃。
四月本是海棠花正盛的时节,前几日阿福还在感慨这花开得好,怎料今日一看,满院花瓣被尽数打落,落英铺了满地,湿哒哒黏在地上。
这儿虽只是个临时住处,可阿福向来是当做自家一般上心。如今瞧着花成了这副模样,不免心疼起来。
他叹了口气,蹲下身捻起片还算完好的花瓣,吹了吹,用衣裳托着,又回头对几个过来洒扫的侍女嘱托道:“有些完好的便拾起来留着吧,到时候给大人做海棠酥吃。”
几个侍女手脚麻利,跟他一起忙了一个时辰,总算把这院落恢复如初。落花被收进托盘里,满满当当拢了一盘,宛若团团粉云堆砌着,瞧着煞是好看。
阿福叉着腰,看着成果满意地点点头,领着侍女要到厨房去。
“哟!阿福这是拾了什么宝贝啊?”赤峰大老远就瞅见了人,笑嘻嘻地凑过来,探头往他身后的托盘里瞧,“这海棠花收着做甚啊?”
阿福一抬眼,见是谢皖南跟赤峰一起过来,眼立刻亮了起来,忙应声道:“大人!”
赤峰伸手在他后颈上虚虚捏了一把,语气带笑:“嘿你这小子,一双眼光逮着大人去看了?我也还站着呢,几日不见,怎么也不跟我问个好?”
“赤大人哪的话啊?”阿福痒得缩了缩脖子,低头躲到了一旁,吐了吐舌头道,“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
他冲着托盘扬了扬下巴,解释道:“这不,我听说你要回来,专门拾了好些花,打算做海棠酥给你吃呢!”
“是特意做给大人,还是做给我啊?”赤峰抱臂挑了挑眉,一脸怀疑。
“就算是做给大人,你不也会吃吗。”阿福抿抿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嘿你这小子,越发没大没小了是吧!”赤峰听罢,故意撸了撸袖子,假模假样地要去敲他。
吓得阿福急急忙忙躲到谢皖南身后,扯着他的袖子喊:“大人,救命啊!”
“好了。”谢皖南轻咳一声,有些无奈道,“别逗他了。”
赤峰这下笑着收了手,从背后一把揽住阿福的脖子,“瞧你吓得,还能真打你不成?”
阿福从他胳膊底下探出头,笑着冲他做了个鬼脸。他自然知道赤峰不会真的动手,可他就喜欢看大人护着他的样子。
“对了大人,午膳您要吃些什么?我好吩咐厨房去做。”
谢皖南对吃食并不算挑剔,本想说让他随意安排就好,脑海中却忽地想起昨日的画面。
他似乎很喜欢锦州菜,吃饭时都松弛了不少。
顿了顿,他道:“还是做些锦州菜吧。”
“锦州的菜清淡可口,看来是合了大人的胃口。”阿福点头应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哦,云仵作好像也是锦州人。”
他说着一拍脑门,有些懊恼道:“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云仵作日日跟着我们一起吃京城菜,想必不大习惯。今日让厨房多做些,正好大家一起尝尝鲜!”
谢皖南垂眸,低低应了一句:“你看着安排便是。”
“好!”阿福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菜式,“那我这就吩咐厨房去!”
他伸手拨开赤峰搭在肩上的手,刚要迈步,又突然歪头,有些疑惑道:“不过说起云仵作,倒也怪了。往日辰时不到他便起身了,今日都快巳时了,怎么还未看到人?”
“莫不是病了吧?”他想起昨日云裳苍白的脸色,小声嘟嚷了一句,有些担忧。
“不会吧。”赤峰掏了掏耳朵,大大咧咧道:“许是这些天查案累着了,今日多睡了会儿?”
阿福年纪虽小,可性子却跟老妈子一样,有着操不完的心,当即皱起眉:“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
“昨日我从大人书房出来,瞧见他时,云仵作脸色便不大好,昨日又下了那么大的雨,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说罢,他让侍女们将花带到厨房,自己抬步便要走。
“等等。”谢皖南眉头微蹙,没过多言语,大步一迈道,“本官同你一起。”
他语气依旧平淡,步子却率先迈了出去。
“哎——”赤峰伸着手,也赶紧跟了上去,忙道,“那我也去,我也好几日未见云仵作了。”
……
东厢房宽敞又僻静,除了洒扫的侍女外,平日鲜少有人走动,云裳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外面日头已经升得老高,日光透过窗纸,暖洋洋地撒进来。她脑子混沌了片刻,思绪慢慢回笼,才想起昨夜那场纠缠的噩梦。
梦中惊醒后,她流着泪在床边枯坐了很久,直到窗外雨声渐歇,天蒙蒙亮时,才撑不住沉沉睡去。
云裳坐起身,只觉得浑身发软,全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她抬手按了按头痛欲裂的太阳穴,指尖触到一片滚烫时,才恍然惊觉不对。
难怪睡得这样沉。
抬眼看了看日光,估摸着快到巳时了。
云裳心里咯噔一下,挣扎着想起身,刚挪到床边,一阵眩晕便涌了上来,她踉跄着扶住床柱,才勉强站稳。
“咳咳……”喉咙干涩得发疼,她忍不住低咳两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正扶着墙想去找水,院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伴着阿福带着几分担忧的嗓音:“云仵作?你醒了吗?”
云裳心里一紧,忙清了清嗓子,可说出口的声音却依旧低哑:“醒了,稍等片刻。”
她手忙脚乱的束起发,找了身干净衣服换上,收拾妥当后,这才拉开了门。
阿福那种担忧的脸立刻映入眼帘,他惊呼一声,“哎呀云仵作,你可算出来了!方才等了半天,真是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云裳忍不住低低咳了两声,一抬眼,才发现谢皖南跟赤峰也在,不由愣了愣,“赤峰?你跟大人怎么也来了?”
谢皖南垂眸看着她。
眼前的“少年”面色苍白如纸,眼底布满血丝,眼下也泛着淡淡青黑,唇瓣更是半分血色也无,就连站着都要扶着门框。
“阿福,去请大夫。”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身下的手却收紧了。
“不必了。”云裳怎好意思麻烦他们,更何况若是被瞧出了些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她想也没想,连忙抬手拦住他,“许是昨日窗子没关紧,受了点凉,休息两日便好,不打紧的。”
“你这副样子,像是没事?”谢皖南罕见地沉着脸,语气冷了下来。
传闻中谢皖南性子冷硬,不好相与,可云裳与他相处下来,却很少见他冲自己冷脸,更别提用这种语气说话了。
“我……”她一怔,张了张嘴,那些辩解的话卡在喉咙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皖南这是……生气了吗?
一旁的赤峰啧了两声,打圆场似的开口:“云仵作,你看你这小脸白的,瞧着就病殃殃的。得亏是我们在,要是换作是姑娘家,瞧见了可要心疼的。”
难为他还能开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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