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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国子监混得风生水起》

70.第70章

谢栯倏地回头看向四周,可半晌也没能找出什么线索,对方藏匿在暗中,显然是不想叫他们发现。

柯浔言眼尖,连忙惊呼:“背面也有字!”

经他提醒,谢栯飞快地将纸翻了个面,雨水已经将字洇得模糊不清,却还是叫谢栯勉强辨认出来。

-出了城往西走。

明明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谢栯却从其中窥见了戏谑与玩弄,甚至能看出一丝威胁,字里行间,都在告诉他,若是轻易去报官,陶霁便会没命。

他不敢赌。

谢栯闭了闭眼,指尖的力道险些要将湿软的白纸碾成灰烬。

他们在此多停留一刻,对五个姑娘来说,就愈危险。

俄顷,谢栯一声不吭,转身重新踏进雨里,径自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谢栯都沉默着,林逸亭的脸色也阴沉得吓人,四个少年在黑夜里独自往幽深的林间走,有了头顶的枝叶做缓冲,雨再落在四人身上便没那么大了。

谢栯心底又慌又急,亦有后悔。

明知申昌郡不太平,为何不早早离去,还非得在此地过夜。

轰隆——

又是一道炸雷。

谢栯停下脚步,猛地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

“你这是做什么!”柯浔言扯着谢栯的肩膀,呵斥:“冷静点!躲在暗处的人既想法子给咱们递消息,说不准她们都还好好的......”

这话说到后面,柯浔言的声音渐渐被雨声埋没。

他心里其实也没底。

“几位还真是听话......”身后忽地传来声音,夹杂着一道极缓的抚掌声,下一刻,空气里倏地充满危险气息,有细碎又稳健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

四人蓦地将后背靠在一处,谢栯紧紧盯着眼前这些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人,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双刃。

来人撑着油纸伞,穿一袭张扬的赤色云纹圆领袍,身形高挑,脸上戴着一道獠牙面具,看不清脸,语气却是讥诮又揶揄。

四面八方绕着一群墨衣打扮的壮汉,为首留络腮胡之人手持一把大刀,余下那些则是握着长剑,外头都披着蓑衣,看四人的眼神如林中猛兽看猎物般。

那络腮胡大汉看一眼谢栯手中的双刃,不禁哈哈大笑几声,语气不屑:“主子,就这么几个毛头小子,也值得您费尽心思去引他们上钩,老子大刀一挥,他们就得跪在地上讨饶——”

一句话,便叫四人听清那带面具的男子才是主子。

谢栯忽略络腮胡大汉的调笑,直直盯着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厉声质问:“她们人呢?!”

戴面具的男子轻笑一声,嘴里哼起诡异的语调,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把玩,玩味道:“小郎君急什么,都说先玩个游戏了,若你们赢了,我自然放你们去见那几朵娇花。”

他仰面,滚了滚喉结,发出一声喟叹:“这几个姑娘皮相当真不错......”

谢栯瞳孔猛地一缩,认出那把匕首是陶霁贴身带着的,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稳住心态。

“要玩什么?”

面具男子勾起唇,赞赏般地开口:“小郎君果然识趣。”

他看向四周那些身披蓑衣手持利剑之人,颇有些残忍道:“这些哥哥们平日里都混迹江湖,你们若能打过他们,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话音刚落,那些人陡然怒喝出声,手持武器直直向四人冲来。

他们招招狠辣,与在国子监的比试不一样,剑招带着凌厉杀气,誓要在几招之内就解决这四个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的少年。

谢栯手中有双刃,倒还能勉强过招,林逸亭闪躲不慎,左边胳膊被划开一条口子,他吃痛之下迅速在地上滚了一圈,转而飞快出招,用尽全力踹向对方心窝,趁其不备顺着剑势将其反压,颤着手将对方的咽喉割开。

将剑夺过来之后,林逸亭的攻势明显猛进不少,瞥见陆廷弈脸上和身上都被划伤,他只好匆匆躲避袭向面门的攻击,转而去助陆廷弈一臂之力。

谢栯毫无防备被身后的利剑袭击,险些就要被刺中,他怒上心头,躲闪开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出招,少顷间就重重将短刃刺在对方的腰间,那人吃痛之下不得不后退。

见他节节败退,谢栯连忙大喊柯浔言的名字,又将另一只手上的长刃凭空丢了过去。

柯浔言的身手虽说没有谢栯与林逸亭好,倒也还能撑着与这群江湖客过上几招。

只可惜,到底是寡不敌众,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四人身上都挂了彩,脚下积了几洼污水,雨水混着鲜血砸向水坑,看起来诡异又惊心。

那络腮胡大汉重重一脚将林逸亭踩在泥泞地面,手中大刀只差几厘就嵌进林逸亭的颈间。

其余三人亦是被钳制住。

他笑道:“这位小郎君身手当真不错,就是不知这细皮嫩肉的,经不经得住我这一刀砍下去?”

其他壮汉虽说也受了伤,却毫不在意,听得此话不由笑出了声。

一时之间,屈辱与疼痛涌上四人心头,陡然在此处生出一丝绝望来。

面具男子及时出声打断了这场调笑,他踩着污泥走向谢栯,半蹲下身子,道:“小郎君,别这样瞪着我,年轻人还是少些戾气为好,你看,这不就让你的同伴,跟着你一道吃苦了么?”

谢栯不敢放松,他亦是被剑划伤腿,只得半跪在地上,恶狠狠盯着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起身,居高临下睨着他,淡然开口:“你与那三个不同,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独自跟我走,你的这三个同伴,我就发发慈悲,放了他们,这个交易如何?”

雨水不停砸落在少年的脸上,他回身与被压在地上的林逸亭对视,又看向柯浔言与陆廷弈,再转回来时,少年蓦地笑了。

“绕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冲我来的。”谢栯自嘲一笑:“我跟你走,放了他们。”

闻言,面具男子向后退了几步。接着走来两名壮汉,将谢栯的双腕用混着铁丝的麻绳狠狠捆紧,又掏出一块红布将谢栯的眼睛遮住。

将谢栯拽起身后,壮汉便推搡着他的肩膀,示意他跟着前面的脚步声走。

一行人渐渐离去,林逸亭几人没了钳制,却还不敢轻而易举离开。

林逸亭自幼与谢栯混在一处玩,二人是同窗,亦是挚友。

方才视线交汇,少顷间,林逸亭就读懂了谢栯眸中要传达的意思。

谢栯跟着那帮人走,不过是权宜之计。

伤口的疼痛混着冰冷的雨滴,钻心又刺骨,这种感觉深深刺激着林逸亭,竟叫他反应过来,那面具男子就是洞悉了他们会在情急之下摸不着方向,这才引得他们来这里。

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找帮手来。

可林逸亭站在原地没动,他不信那面具男子会将骗到手的羊羔放回羊圈。

身侧的灌木丛里传来响动,果然,面具男子还留了四个身披蓑衣的壮汉来灭口。

林逸亭恶狠狠擦一把嘴角的污血,喊道:“柯浔言,陆廷弈,今日是死是活,全看命数了!”

说罢,就忍着剧痛与几人缠斗在一起。

柯浔言咬咬牙,骨子里的狠劲在此刻被完全逼了出来,求生本能叫他下手极重,竟也在短短几招内刺中一人心脏。

对方还剩三人,见同伴被杀害,当即怒喝一声,剑招陡然变得狠厉,招招往要害处去刺。

林逸亭与柯浔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与自己对招的壮汉扳倒,直直往后倒去,在倏地放大的瞳孔里,倒映出最后那名蓑衣壮汉挥剑的身影来。

柯浔言在须臾间闭上了眼睛。

林逸亭亦是如此。

可下一刻,痛感并未袭来,二人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壮汉举着剑跪在地上,几息后,重重倒向一边。

在他身后,被刺中肩头的陆廷弈不知何时爬了起来,双手紧紧握着剑,剑身满是鲜血,正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气。

林逸亭有些错愕地看着陆廷弈,后者回过神来连忙捂着肩头的伤,努力想将林逸亭与柯浔言拖去隐蔽的地方。

最终,陆廷弈将二人拖去了灌木丛里。

林逸亭除了左手被划开,腹下也中了一剑,好在刺得不深,并未能伤及性命。柯浔言则是后背被锋利的剑身挑开,小腿处也有剑伤。

三人里,竟只剩陆廷弈还能站起身来。

这会儿雨已经停了,林逸亭靠在石头上,瞥了一眼柯浔言,见他面色苍白,嘴唇颤着,显然是快支撑不住了。

林逸亭按住腹下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叫他面容有些扭曲,他喘着气道:“陆廷弈,只有你能回城搬救兵了,拜托你......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人来,咱们这十个人......不、不能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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