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和山先生》
熄灭的黑色屏幕和头发是同样的颜色,有一缕头发时云舒没看到,散乱地垂在了她的脸颊一侧。
迟青动作轻柔地替她将头发捋到耳后。
这个举动若是换了其他女孩子,大概率会尴尬地低下头,或心动,或娇羞,或觉不妥出言阻止。
但时云舒只是歪着头,静静地等着他帮忙把她的头发梳理好。
比起亲密接触带来的情绪波动,她更在乎自己的形象。
将女孩的头发固定在耳后,两寸之隔就是一副姣好的容颜。
时云舒神色坦然,迟青倒是不易察觉地脸一红,晶润的手指停在她鬓边。
这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场景,只是女主角并不开窍,侧目看他:“好了吗?”
两人呼吸无形中交缠,暧昧的氛围单向涌动着。
在国际心脏医学交流会上尚且能言善辩的迟医生,此时此刻竟说不出话来。
“嗒”地一声,门被从外面打开。
两个人齐齐转头看向病房门口。
男人拎着一个装满生活用品的便利袋,推门而入。
似乎有些用力,木质门后的把手撞上墙壁,发出不小的声响。
他一句话没说,径直将东西放在沙发旁的矮桌上,眉目间黑压压地透着阴沉。
时云舒看出来他心情不好,有些莫名。
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又惹了这位臭脾气大少爷。
总不能是因为她让他买了一趟东西吧?
正想着,忽然听到江淮景背对着他们的冷嘲热讽:“什么头发这么难捋,钢丝球么?”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发现迟青还保持着帮她捋头发的动作。
经他提醒,迟青尴尬地轻咳一声,动作僵硬地收回手,耳根都红透了。
时云舒这回面上也多了一丝尴尬,但她心底坦荡,很快就恢复如常。
空旷静谧的病房又响起一道意味深长的啧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时云舒不知道他在犯什么神经,不就是买了个东西,至于这么冷嘲热讽吗?
还说她的头发是钢丝球,真是可恶。
迟青退后一步,看着沙发上桀骜不驯的男人,问:“云舒,这位就是你的同事吗?”
“.对。”
呵又成同事了。
江淮景倚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她。
迟青抿唇浅笑:“既然你同事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24小时待命。”
时云舒道谢想送送他但手上还插着针管便对江淮景说:“你帮我送送迟医生。”
沙发上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塞上两只蓝牙耳机。
时云舒:“……”
大概是男人的直觉迟青敏锐地感知到时云舒和这位面冷的同事关系不一般。
目光在二人之间打量了下识趣地说:“不用送我了云舒就这几步路。”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
“好的再见。”
时云舒有些抱歉却只能坐起来目送他离开。
门再次被关上不合时宜的声音再度响起:“人都走没影了还依依不舍呢。”
说起这个时云舒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想搭理他没说话靠在床头生闷气。
江淮景吹了会空调心里的烦躁吹去许多。
起身从袋子里拿出一包漱口水拆开包装:“要几个?”
时云舒没理他。
江淮景也不恼随意抓了一把走到床边递给她。
时云舒别过脸不去接。
“我数三下不接我就扔了。”
他冷着声音威胁道。
时云舒:“一二三。”
江淮景盯着她忽的扯了扯唇:
“这么横。不装了?”
“你管我。”
“行我管不了你。”
男人顺着她说
“现在气消了吗大小姐。”
时云舒眼睛一亮下意识想去接过来。
忽然意识到还在和他吵架又故意板着脸收回手。
江淮景极轻地笑了笑把东西放下又坐了回去。
时云舒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在低头看手机处理公司事务这才松缓了表情伸出一根手
指将包勾到面前。
她单手翻出手机,回了几条消息,然后漱了下口,用湿毛巾擦脸,对着镜子简单在脸上抹了些妆粉。
期间江淮景抬了下头,看见她在艰难地单手化妆,淡淡道:
“其实你不化妆也没事,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时云舒眼也不眨:“我才不是化给你看的。”
男人脸一沉:“那你是化给谁看,那个姓迟的?”
时云舒不置可否:“也不全是。”
她用手指将口红抹匀:“等这瓶生理盐水滴完了,我想回公司。”
江淮景脸色缓和了些:“易辰不接收有病的员工。”
“……那我回Harmias。”
江淮景抬眼看她:
“你们领导知道你这么身残志坚吗?”
时云舒嘴上也不相让:“我们领导人文关怀体贴备至,但架不住某些无良甲方压榨,大半夜十二点还要给我发消息催我进度。”
江淮景被她短暂地噎了下:
“你给我好好躺着,医生说还要继续观察。你的工作我找别人做,你今天如果死在病房里,还得我给你收尸。”
时云舒:“……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半小时后,助理将时云舒的笔记本电脑送过来。
江淮景把电脑打开放到她腿上:“输密码。”
时云舒一愣:“你找的人是你自己?”
男人斜眼看她:“不然呢,难不成指望你手下那群靠脸吃饭的?”
“……”
时云舒一时不知他是在夸还是在贬。
“小谭可不是,她能力很强的,只是被那些男领导埋没了。当然,她如果想,完全能靠脸吃饭。”
江淮景嗤了声,不以为然。
病房内有书桌和椅子,他走过去坐下办公,时不时会问时云舒文件存放的位置,还有前面做的一些思路。
不过他悟性很好,几句话就能理解,省去时云舒不少口舌。到后面直接不需要她了,她躺着无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闻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又或是身体恢复许多,睡梦中没那么疼了,这一觉睡得踏实许多。
再睁眼时,天色已暗。
她的手被塞进薄被子里,不知道
护士什么时候来的手背上的针管已经被拔掉了她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脑袋睡得沉沉的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刻意放轻动作后敲打的消音键盘声她转头看去江淮景还保持着两个小时前的姿势端坐在电脑前面替她写未完成的程序。
“醒了?”
听到动静江淮景没回头注意力始终放在屏幕上。
“桌上有吃的你自己拿。”
“嗯。”时云舒迷糊地应了声没急着吃。
七八瓶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从早到晚输个不停她在床上躺了快一天终于能下床走动了。
等清醒了些起身穿上拖鞋走到江淮景旁边看了会儿他写的程序眼中闪过明显的诧异。
惊讶于他不仅能自然地按照她前面的代码准确无误地接着写还能通过几个简单的语言符号在她原有的算法上进行优化改进。
她好奇地问:“你大学不是选的金融学吗?怎么还会代码?”
虽然江淮景办的是AI医疗公司但在她的认知里创始人胜在投资的眼光和决策力并不需要掌握核心技术而且她记得江淮景的专业是金融学。
江淮景神色淡漠:“在你走之后辅修了计算机。”
“.噢。”
触及到过去的事时云舒不太想提。
逃避似的转过身打开桌子上的餐盒挖了一勺粥送入口中。
江淮景偏过头忽然出声问:“不好奇我为什么辅修计算机吗?”
时云舒喝粥动作一顿故作漠不关心回答:“除了爱好还能是因为什么?”
男人无声勾了勾唇:“既然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时云舒抿了抿唇不愿探索她不在的这些年他有着怎样的过去。
费尽心力学这样一门课程并做到比专业内还高的水准无非是为了自己亦或是为了别人。至于这个别人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这是他的自由她无权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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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无法否认相比于后者她更愿意相信他是为了他自己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好过让她知道曾经有那样一个人替代过自己的位置。
这个话题起得突然结束得也仓促病房
内的气氛明显压抑了许多。
她捧着碗,安静地小口喝着粥。
加了糖的玉米南瓜粥,甜味却并不明显。
江淮景似乎并未将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若无其事地提醒她:“别忘了吃药,还是两颗。
“喔。时云舒应道,“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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