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和山先生》
时云舒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虚弱无力地躺在地上,有一个匆匆赶来的男人将她一把抱起。
她看不清对方是谁,只能从眼睛勉强睁开的一条缝中依稀辨别出,这个人的眉眼好像江淮景。
她气息微弱地问:“你是谁啊。”
那个人没回答。
她被抱得一晃一晃的,实在好奇:“江淮景吗?”
话落又自顾自否认:“不对,他这个混蛋怎么会来看我。”
“.”
对方似乎很讨厌她,语气冰冷:“闭嘴,吵死了。”
她在梦里疼得想哭,已经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谁。
委屈巴巴地小声呜咽着:“你凶什么。”
男人闻言,身形一滞: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是混蛋。”
“.”——
再睁眼是一片白色,时云舒躺在病床上,胃里已经好了很多,手背还打着点滴,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将她送过来的。
她望着天花板,迟缓地眨着眼,视线中忽然出现一个冰冷疲惫的面容,在垂眸帮她摇着床。
是江淮景。
她第一反应是:“无良的资本家,我都生病了你还要催我进度。”
她语气一如既往倔强,然而身体还虚弱着,控诉的声音显得软绵绵的。
江淮景扫她一眼,懒得反驳。
把折叠桌架起来,将拎着的饭盒放上去,打开盖子,里面是枸杞小米粥。
“急性肠胃炎,这两天先喝粥。”
声音冷冷淡淡的。
看着碗里的粥,时云舒一愣:
“谁把我送过来的?”
江淮景没说话。
时云舒迟疑着开口:“……你吗?”
男人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
仿佛在说:不然你以为是谁?
时云舒:“……”
她认真想了想:“你是不是本来想催我进度,然后看我倒在地上,怕我出事讹上你,才不得已把我送到医院的?”
江淮景盯着她两秒,半晌,笑出了声。
被气的。
“时云舒,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
时云舒被他说的心虚还是硬着头皮弱弱地说:“……我有被你害妄想症。”
江淮景冷嗤一声没理她。
把勺子递给她:“吃饭。”
时云舒闻了闻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她抬头看他病了一场脸色更加苍白了:“我想回去。”
公司和家里都行自从被养父母扔到医院七天七夜后她就对白色病房产生了强烈的抵触。
江淮景无视她的话直接将勺子塞进她手里:“想让我喂你?”
闻言时云舒当即低头皱着眉头喝粥。
硬是忍着恶心喝了大半碗剩下的实在喝不下了小脸皱成一团看着他。
江淮景知道她吃不下也没再逼她原本也只是想让她垫一垫以免吃药吐出来。
他把碗和勺子收起来递给她一杯温水和胶囊。
时云舒接过来:“吃几颗?”
“两颗。”
就着温水咽下胶囊胃里更胀了
江淮景握住她的肩膀沉声道:“抬头。”
时云舒强忍着不适抬头看着天花板眼睛里已经有泪光在打转。
好难受。
见状江淮景眉头紧紧蹙着薄唇翕动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片刻一只手掌移到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安抚着。
炙热的触感和清晰的骨骼感从后背传来时云舒不禁脊背一僵。
他这是在帮她吗?
还未反应过来左手被他另一只手牵起她下意识想抽回却被他箍住手腕沉声命令:“别动。”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按着她左手拇指连着手掌的部位似乎是某个穴位。
时云舒定住不敢乱动。
大约这个穴位和胃部相连对呕吐有缓解作用。按了二十多下后明显缓过来不少。
柔软的掌心被他有节奏地揉捏着已经出了薄汗。vip病房没有其他人安静得能听到男人干燥的手掌在布料上来回摩挲的声音。
初中物理学过的“摩擦生热”效应此刻印证于实践她明显感受到后背在一点点迅速升温热量沿着经络传到四肢和脸颊
不知不觉已经发烫。
她感到有些不自在,身体前倾躲开,抽回手轻咳一声:“那个.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
手心忽然落空,江淮景的手掌在半空中停顿了下,脸上没什么情绪。
若无其事地收回,转身把一次性杯子扔到垃圾桶,将桌子收起来。
“睡一会儿?”他问。
时云舒摇摇头,现在是中午,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
“我想刷牙。”
一天一夜没洗漱,很难受。
江淮景目光落在她插着针管的右手:“你这样怎么刷。”
时云舒无言反驳,她咬了下唇,小声问:“那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下漱口水啊。”
江淮景沉默不语。
以为他要拒绝,她急忙补充道:“我给你钱。”
闻言,男人眉头终于有几分松动。
讥嘲地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道:“我缺你那点窝囊费?”
时云舒:“.”
有被侮辱到。
“那你去不去啊。”
她睁着小鹿般圆圆的眼睛望着他,眼眶中盛着几分未干的潋滟,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向来倔强的女孩很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江淮景眉目微动,还是松了口。
“你好好待着,别乱跑。”
他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临走前不忘叮嘱道。
时云舒这才发现,他穿的衣服还是昨天那套。
心中陡然生出一个不确定的想法。
恰好护士来查房,记录她的情况:“还行,没加重。”
时云舒配合完护士的检查,问:“请问我是因为什么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啊?”
“你男朋友没告诉你吗?”护士随口反问道。
“.”
时云舒下意识想反驳,已经不是男朋友了,但护士似乎并不在意答案,自顾自接着说:
“你是因为空腹喝了鲜牛奶,本身你的脾胃就不好,乳糖不耐受,缺少能分解乳糖的酶,在体内消化不了,所以导致了腹痛、腹胀和恶心等症状。”
时云舒听懂了八九分,道了声谢。
护士将测量的仪器收起来,嘱咐她好好休息,点滴打完了按
下铃,就准备离开了。
时云舒突然出声喊住她,护士回头。
她迟疑着开口:“我想问一下,我是什么时候被送过来的啊?
护士记得很清楚:“你是凌晨一点来挂的急诊,你男朋友抱你过来的,当时整个科室都被喊过去给你医治了,我们还以为是什么重症呢,一看就是个急性肠胃炎,可把他紧张坏了。
闻言,时云舒有些窘迫:“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护士摆摆手:“不用道歉,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
“你好好休息,让你男朋友盯着点儿输液瓶,别回流了。
护士一口一个“男朋友,时云舒听得头皮发麻,敷衍着应下。
等到病房内只剩她一个人时,她思索着护士的话。
江淮景是凌晨一点带她来挂的急诊,从易辰到医院也得半小时,所以是她刚晕倒不久,他就来了吗?
那他是怎么发现的呢?
难道他也加班到那么晚吗?
一连串的疑问,时云舒不得而知,想着等他回来亲口问他。
病房外忽然有一道身影走过去又倒回,敲了敲门。
以为是江淮景带着漱口水回来了,时云舒喜出望外:“进。
走进来的却是一个戴着蓝色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个子高高的,肩膀很宽,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时云舒迷茫地眨了眨眼:“你是给我看病的大夫吗?
男人藏在口罩下面的薄唇弯了弯,发出一声轻笑。
抬手将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取下,露出一张温润俊秀的脸。
“好久不见,云舒。
看到他容貌的那刻,时云舒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迟青!
迟青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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