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苏州城东的药肆木窗漏进来,洒在斑驳的地板上,像一层薄纱覆在昨夜的惊魂。叶青禾坐在药肆角落的木凳上,手里攥着半本评弹曲谱,墨迹斑驳的纸页在她掌心微微刺痛,像在低语古宅的秘密。她的布包摊在桌上,三张剪纸残片拼凑成模糊的女子剪影,裙角、衣袖、发髻的线条在晨光下隐约相连,像一幅被时间撕碎的画。耳边那《残弦》的弦音还在回荡,低沉而断续,像昨夜追逐的余韵。
沈长风靠在药肆柜台上,手臂上的血迹干涸成暗红,棉袄破得像乞丐装,露出结实的小臂。他低声道:“丫头,歇会儿吧。昨晚那阵仗,命都差点丢了。”他的声音粗而沉,带着一丝疲惫,手指捏着一根甘草嚼着,药肆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混杂着柜台后熬药的苦涩气味。
叶青禾没抬头,低声道:“师兄,老唐得找。”她的声音低而急,眼神亮得像晨光下的刀锋。她顿了顿,手指在剪纸上摩挲,触感粗糙而冰凉,像在抚摸一段旧时光,“他知道这些的来头,那些黑衣人冲着这来的,他跑不掉。”
沈长风皱眉,吐掉嘴里的甘草渣,低声道:“那老头滑得跟泥鳅似的,昨晚跑得比谁都快。你指望他老实交代?”他顿了顿,低声道,“不过你说得对,他那反应不像没事人。青瓷碎片、弦声、这剪纸……他八成藏了什么。”他走到窗边,推开木窗,晨风吹进来,卷起柜台上的药粉,飘散在空气中。
叶青禾点头,手指攥紧曲谱,低声道:“师兄,今天夜市还去。我得逼他说。”她的声音低而沉,像刀锋划过晨光,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
夜幕再次降临,苏州城外的夜市灯火摇曳,石板街被灯笼映得昏黄,人群喧嚣如潮。叶青禾和沈长风挤进人群,耳边是摊贩的吆喝和孩子们的笑声,空气里混杂着油烟和桂花香。她一眼就看见老唐的评弹摊,木案上摆着那把旧琵琶和三弦,老唐坐在矮凳上,毡帽压得低低的,手指拨弦拨得稳如流水。人群围了一圈,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扔下铜钱,叮当作响。
叶青禾站到摊前,老唐刚唱完一句,停下拨弦,抬头看她。毡帽下的脸瘦削而苍老,眼角皱纹深得像刀刻,眼神却亮得刺人。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小丫头,又来了?昨晚没听够?”他的声音沙哑,像风吹过干草,带着几分戏谑。
叶青禾没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老丈,《残弦》到底什么来头?你知道这些剪纸的秘密。”她从布包里掏出拼凑好的剪纸残片,摊在手心,递到他面前,低声道,“别藏了,那些黑衣人冲着这来的,你跑不掉。”她的语气平静却坚定,手指攥紧剪刀,指尖在刀柄上轻轻一敲,金属声细微却清脆。
老唐瞥了眼剪纸,眼神沉了沉,手指在三弦上停住,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他低头拨了下弦,琵琶声低低响起,像在掩饰什么。他沙哑道:“丫头,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乱世里,活命要紧。”他的语气僵硬,目光在她和剪纸间游移,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沈长风站在一旁,皱眉道:“老丈,别装了。昨晚我们差点没命,那些人冲着这剪纸和曲谱来的。你不说,我们就去找古宅的主人问。”他的声音粗而沉,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透着一股威胁。
老唐猛地抬头,眼角湿润,拨弦的手微微一颤,弦音断了一下,又很快接上。他低声道:“古宅……”他的声音低而沉,像被记忆压住的叹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剪纸上,低声道,“丫头,这东西哪来的?”
叶青禾直视他,低声道:“我师父留给我的。他教我剪纸,也教我听声音。你唱的《残弦》,跟他的调子一样。我昨晚在古宅找到这些残片,黑衣人追着不放。你知道什么,说吧。”她的声音低而急,像剪刀划过纸面,留下不可忽视的痕迹。
老唐沉默片刻,手指在三弦上轻轻拨动,弦音低沉,像在诉说一段不愿被人听见的秘密。他低声道:“丫头,你逼我也没用。”他顿了顿,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可你这剪纸……我认得。”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疲惫。
叶青禾攥紧剪刀,低声道:“老丈,你是剪纸世家的人,对吗?”她的声音低而沉,眼神亮得像灯火,像在刺穿他的伪装。
老唐愣了愣,手指停在弦上,琵琶声戛然而止。他低头看了她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低声道:“丫头,你耳朵真灵。”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剪纸上,眼角湿润,“对,我是唐氏剪纸的后人。这《残弦》,是我祖父写的。”他的声音低而沉,像风吹过枯草,透着一股沉重的回忆。
沈长风皱眉,低声道:“唐氏剪纸?那宅子是你们家的?”他的声音粗而急,目光扫过老唐,透着一股惊讶。
老唐点头,手指拨动三弦,眼角湿润:“战火烧了宅子,祖父把故事藏进曲里,我只会唱……”他的声音低而沉,弦音缠绵,像在诉说一段被烧毁的往事。他顿了顿,低声道,“唐氏剪纸,百年前是苏州一绝。祖父不光剪纸,还写评弹,把文化刻在纸上,藏在曲里。可战乱来了,宅子烧了,剪纸散了,祖父临死前把《残弦》教给我,说是留给后人。”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泪,落在三弦上,弦音微微一颤。
叶青禾低声道:“老丈,那这些剪纸和曲谱,为什么引来黑衣人?”她的声音低而急,手指攥紧剪纸,眼神沉下来。
老唐叹了口气,低声道:“丫头,你还不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剪纸和曲子。”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夜市,低声道,“祖父藏了东西在里面,苏州的文化,剪纸的秘密,全在《残弦》里。那些黑衣人,是古董商的爪牙,想抢这遗产,卖给洋人。”他的声音低而沉,透着一股愤怒和无奈。
沈长风皱眉,低声道:“卖给洋人?那宅子里的弦声,也是他们弄的?”他的声音粗而急,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
老唐摇头,低声道:“弦声……我也不知道。宅子烧了后,我再没回去过。可《残弦》是钥匙,那些剪纸是地图,他们要抢走,就等于抢了唐氏的魂。”他的声音低而沉,眼角的泪痕在灯火下闪闪发亮。
叶青禾攥紧剪纸,低声道:“老丈,你为什么不早说?”她的声音低而急,眼神亮得像灯火,透着一股不解。
老唐苦笑,低声道:“丫头,我怕啊。乱世里,谁敢保命?我只会唱,剪纸不会,祖父的魂我守不住。”他顿了顿,低声道,“可你这丫头,逼得我没办法。”他的目光落在剪纸上,像在看一段逝去的时光。
夜市的灯笼在石板街上摇曳,昏黄的光晕映得人群喧嚣而模糊,评弹摊前的听客渐渐散去,只剩几枚铜钱在竹篓子里叮当作响。老唐坐在矮凳上,手指停在三弦上,琵琶声已歇,弦音的余韵却还在空气中低吟,像一段未完的叹息。他的毡帽压得低低的,遮住半张瘦削的脸,眼角的泪痕在灯火下闪闪发亮,像是被岁月刻下的沟壑。他低头看着叶青禾手里的剪纸残片,目光沉重,像在凝视一段逝去的时光。
叶青禾站在摊前,手里攥着拼凑好的剪纸残片,女子剪影的裙角、衣袖、发髻在灯火下隐约相连,像一幅被撕碎的画。她低声道:“老丈,你说《残弦》是钥匙,剪纸是地图,那宅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她的声音低而急,眼神亮得像灯火,透着一股不屈的执拗,手指在剪刀上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叮叮”声,像在催促答案。
老唐叹了口气,手指拨动三弦,弦音低沉而断续,像在诉说一段不愿被人听见的秘密。他低声道:“丫头,你真要知道?”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夜市,低声道,“宅子里藏的,是唐氏剪纸的魂。祖父不光把故事藏进《残弦》,还把剪纸的技艺、评弹的曲谱,甚至苏州百年的风物,全刻在了一套剪纸里。那套剪纸有九张,拼起来是一幅大画,画的是苏州的城墙、园林、评弹班子,连药肆的炉火都剪得活灵活现。”他的声音低而沉,透着一股厚重的回忆。
沈长风站在一旁,皱眉道:“九张?那我们找到的才三张,其他的呢?”他的声音粗而急,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目光扫过老唐,透着一股急切。
老唐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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