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白是第一个发现秦临阳近日的春风得意。
本以为丑闻缠身,秦临阳应是很不待见人。
却没想到。
“啧啧啧,”江应白围着人转了一圈,再次摇头。“啧~”
“你这副模样,让我很怀疑一件事。”江应白琢磨着下巴。
等不及秦临阳反问,他马不停蹄问出来。“前几天早上那出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秦临阳瞥他一眼,眼神问他“你是傻子吗”。
江应白识趣地摸摸鼻子。“也是,你怎么可能把元谨妹妹名声搞这么臭。”
“谁是你妹妹。”秦临阳倒水,没看他。
“哈哈哈,弟媳!弟媳!”
“不过……”江应白偷偷摸摸坐到他旁边,小声问道:“我怎么听我娘说,是侧妃?”
原话不是“侧妃”两个字,江应白想到自己母亲话里口口声声的“妾”,实在不堪入耳。
他本来也不相信,可他娘说得绘声绘色,搞得他都一时不敢确定。
主要是,即便城里新鲜事多,也奈不住有姜母这样的奇葩人狠爆自己丑闻的。
江应白估计,到过年怕这事儿都是京城圈子里的聊资笑料。
“姜妹妹没反应?”江应白好奇。
虽说按姜家的职位,给个世子侧妃也是差不离的,算是给了脸面。
但姜元谨啥人啊,吹个风等下就能让这世子爷甩脸子。
侧妃哪压得住啊。
“滚蛋。”秦临阳骂了句。“走了。”
“欸?”江应白跟着起身,喊人。“才刚坐下!”
秦临阳见完江应白,本是打算去东宫一趟,上了马车,秦风问去哪的时候,却莫名回了一句“回府”。
一下马车,就有门房语气为难地过来通传。“姜夫人来了,求见侧王妃,但侧王妃说不见。”说到这,门房去看秦临阳。“可姜夫人不走。”
“人呢?”
“请到小花厅稍坐了。”
“让人取一百两银子送过去。”秦临阳不带思索地进门。“就说今天我和侧王妃要去拜见外祖,没空,让人拿了银子回去。”
秦临阳到的时候,姜元谨在练字。
“怎么平白无故练字了?”秦临阳换了家常服,朝她走过去。“我让你娘回去了。”
姜元谨写字的手顿住。“不是在花厅赖……”
她停了一下,又拾着敞开的衣袖将字写完。“不是在花厅没走吗?”
秦临阳边端详她写的字边回她。“我让人取了银子过去。“
姜元谨心一沉。
见她不再说话,秦临阳在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上次我说的事,你要不要再考虑下?”
姜元谨练不下去了,抬头看他,一时没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什么事?”
秦临阳又说一遍。“让你爹提前出狱的事。”
秦临阳看她神色,思忖着开口道:“你娘现在一个人在家,虽然有丫鬟婢女服侍,难免寂寞了点。”
姜元谨拒绝。“不用。”
这苦头,是他爹该吃的。这次若是让秦临阳提前捞了出来,只怕就会有下次、下下次。
秦临阳从一边抬眼看过去,只觉姜元谨脊背挺直地坐在桌前,神情淡然,傲然如青松,一丝气儿都不曾懈怠。
当年在陇西追着蛐蛐满院子疯跑的人不知何时也长成了安静站在原地稳如泰山的模样。
秦临阳放下手里把玩的杯子,走到桌子边替她收拾纸笔。“为什么?”
将卷起来的纸扔进纸篓。“还是上次那个理由?”
姜元谨不记得上次说的什么理由。
她索性站着,任由秦临阳去收拾。“我爹的性子你清楚,若是这次不让他吃到这个苦头,日后怕是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得寸进尺。”
秦临阳看她一眼,若有所思般点点头。“行。”
手上沾了墨,秦临阳沾了水替她擦拭,忽然换了个话题道:“明天早上早点起,去和外祖请个安吧。”
“啊?”姜元谨不懂怎么又说到这个上面来了。
秦临阳挑眉。“啊什么?”
“秦临阳。”她忽然喊他名字,将秦临阳的目光再度从她的手移到她的脸上。
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只是你的侧妃。”她提醒他,没有侧妃去拜见前头老爷们的道理。
“我不会有正妃。”秦临阳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去。“除了你,我不会娶别人。”
“你明明清楚。”
他不信姜元谨不知道。
从三年前他要她嫁他被拒绝开始,到现在全了姜母那漏洞百出的计谋,他不信姜元谨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场面无端对峙起来。
一个步步紧逼,一个退避三舍。
沉默蔓延开。
是无形的较劲。
最后,还是秦临阳先有了动作。
他站直,偃旗息鼓。“去用午膳吧。”
姜元谨抿唇“嗯”了一声。
“这些日子别出府。”去饭厅的路上,秦临阳又说了句。
“我知道。”
此后,两人再无话,谁也没有主动打破这怪异的沉默。
直到晚上。
两人躺在床上,秦临阳睁着眼,看着面前的背影半晌,到底先开了口。“睡着了吗?”
姜元谨闭上眼。
又盯着前面纤细的背影看了老久,秦临阳伸手圈住前面的腰,箍紧。
好在姜元谨已经习惯。
她也不知道,秦临阳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每晚非要缠在一起才睡得着。最开始,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可渐渐的,在这种情况下竟也能顺利入睡。
可惜今日不同。
贴身的里衣被人褪了干净。
她不得不转身。“我想睡觉。”
秦临阳像是没听见她的声音,自顾自动作,直到两人都沉闷地闷哼了声。
他才咬住她的脖颈肉,满是愤恨地说:“怎么不装了?”
姜元谨喘着气。“装什么?”
秦临阳抬头看她。
少女难耐地承受着他,满脸绯色,说话都拧眉喘着气。
他动作轻了些,也不想再去计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你答应了,重新来过。”
漆黑的夜色里,少女边咬唇边“嗯”了声。
姜元谨看着在夜色下显得一缕一缕的床帐顶,既是给自己下定决心,也是安抚他人情绪。“我会好好当好你的侧妃。”
秦临阳听着感觉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再将人抱紧了一点。
他也不奢望这么多了,只要人在他身边,心往他身上靠就行。
-
姜元谨知道外面的闲言碎语满天飞,自是没有送到别人面前给他们当谈资的喜好。
她本就不喜京城人家的做派,躲在太傅府里反倒更自在。
太傅府的日子很简单。
每日早晨去和王妃请安,王妃会留她在那边用早膳。
用完膳,两人会去花园里走走,消食。
闲聊的话题,自是离不开秦临阳。
比如,秦临阳最近睡得好吗?
还是不喜欢吃小青菜?
诸如此类。
刚开始,姜元谨时常答不上来,后来渐渐也能应付自如。
秦临阳白天出去的时间多,在家的时候少。
通常会在晚膳前赶回来和她一起用膳。
这日。
秦风回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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