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攥紧了似地抽了一下。
明明秦临阳的声音很轻,不重,却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到姜元谨心上。
她仿佛,在那短短几个字里听到了秦临阳的乞求。
秦临阳竟然在乞求她。
姜元谨犹豫要不要睁眼,时间变得难熬,沉默也在无形中加重了乞求的重量。她也不知道自己犹豫了多久,但应该是很久,久到秦临阳也终于放弃。
“算了,睡吧。”
她忽然就睁开眼,看着床帐顶,声音带上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失落。“你想说什么。”
许是这句话刺激到秦临阳,他从被子里伸出手托住姜元谨的脸,将脸转了过来,面向自己。
两人面对面,安静看着,一时没人说话。
“为什么不和我说话?”秦临阳忽然生出一股气,质问她。
这些日子,要是没有稷亲王妃,她是不是一句话都不会主动和他说。每次他绞尽脑汁地和她多说几句,她也只是一问一答,多半句都挤不出来。
“我和你说了话。”姜元谨的脸颊两侧被秦临阳双手拖住,粉色的唇也被挤成了一团,声音含糊不清。
“要不是母妃,你一句话也不会主动和我说。”秦临阳看得很清楚。
姜元谨被他这句话堵住,一时都没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往回想了想,发现好像的确如此。
但是……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
不过,既然他提出来了,姜元谨能改就改。“你现在想说什么话?”
他是这个意思吗?
他克制心底的失望松了手,叹气。“夫妻不是这样相处的。”
姜元谨有点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他又没相处过,又怎么知道不是这样相处。
但她没说出来。
“你现在和三年前一样,在压抑对我的不满。”尽管秦临阳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姜元谨太会藏了,以前她都能将她的种种不忿藏住这么多年,若是不直白捅破,秦临阳不敢想她这次又会藏多久,藏到藏不住了再和三年前一样爆发。
那种后果,他不想承受第二次。
“我对你没有不满。”姜元谨否认。
“你有!”秦临阳回答得很快。“你对侧妃的头衔不满,对床事不满,”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对我也不满。”
“你处处迁就我,对我言听计从,不就是打着三年前那套来应付我。”
秦临阳想甩身离开,可也知道不能,拼命压制。
姜元谨一直以为,自己对秦临阳应该是没有不满的。
可秦临阳的那句“你对侧妃的头衔不满,对床事不满,对我也不满”彻底捅破了她的伪装,撕开她的心事。
良久。
姜元谨开口。
“我不是不满,”姜元谨一直梗在心底的那团气散开。
她不知道能不能说,她料不准秦临阳现在的性子,对这件事的性子。她犹豫许久,才轻声说出这几个字。“我只是……有点失望。”
失望什么她也不知道,可能还是对秦临阳有期待,所以才会有失望。
所以,她不是不满。
她只是,不想再一次经历这种失望。
“对不起。”秦临阳滚了滚喉结,隔着被子抱住她。“你信我,等过完年,我就和皇祖母请旨。”
姜元谨微微愣住,不是因为后面那句,是前面那三个字。
这好像,是秦临阳,第一次向她道歉,艰涩而郑重。
太稀奇了。
秦临阳竟然会向她道歉。
“我们是夫妻,你想说什么就可以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用顺着我讨好我,看我脸色那是下人做的事。”
“但是,床事我是不会改的。”前面的愧疚没坚持三秒,秦临阳又斩钉截铁。“我已经迁就你隔一日一次了。”
他边说,手又开始乱动。
姜元谨抬手想制止他,但抬了一下,终究只是装模做样推了推。
“你怎么不用力推我了?”秦临阳从她胸前抬头。
这句话将姜元谨问住,白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不想就说出来。”秦临阳发誓要把姜元谨这委曲求全的性子给扭转过来。
姜元谨气极,一是被他说的,二是被他气的。“滚开。”
她用力推开他,潮红的脸泛着绯色。
她拽着被子怒瞪秦临阳。“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碰我。”
少女的恼羞成怒写在脸上,秦临阳哼笑了声。“这种话不算。”
月色照着纱窗。
床帐轻摇,帐里的两人大汗淋漓。
秦临阳亲一个地方就说一声“对不起”,姜元谨被晃得迷离,分不清到底她说的“对不起”更多,还是他今夜的“对不起”多。
直到翌日早。
因为陪稷亲王妃用早膳,姜元谨到了这个点就已经养成习惯开始自然醒。
她睁眼反应了两秒,一时分不清昨夜到底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发生的场景。
秦临阳真的和她说“对不起”了吗……
委曲求全的秦临阳、连声道歉的秦临阳、愤愤不满的秦临阳、攻城略地的秦临阳,交织在一起,姜元谨心里又乱又涨。
好在床的另一侧已经没了人,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又更多了一些。
她起身,外边的人听见动静进来伺候。
刚准备站起身,外边又进来一人。“你们都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还有在床上团着被子不知该不该起身的姜元谨。
姜元谨在他进来的那一瞬间看了眼他,在即将对视的那一秒又慌忙移开。
脑子里闪出一段难以启齿的画面,她想埋个地洞爬进去。
“我伺候你穿衣。”远处的那个人边说边走近。
姜元谨吞咽了一下。“哦。”
秦临阳又站定。“不愿意就拒绝我。”
“……”
姜元谨觉得自己再好的脾气都要被气炸。
比起以前我行我素的秦临阳,现在的秦临阳更让人恼怒。
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就欲要自己穿,小腿露出站在脚踏上时却猛地一酸,打颤似的要瘫软下去。
被人扶住。
秦临阳又笑。
姜元谨觉得秦临阳最近笑得太多,抬手就捂住他唇,目光欲震慑他。“不准笑。”
秦临阳点头。
姜元谨松开手,他盯着她看,弯腰抱住她,发出喟叹。“这样真好。”
姜元谨有点不自在,像害羞。
让他抱了一会,她推他。“我要洗漱了,等下会耽误去母妃那的时辰。”
“嗯,”秦临阳起身。
见他动作,姜元谨止住他的念头。“我不要你服侍,让她们进来。”
“昨个晚上不说不要我服侍?”秦临阳冷哼。
姜元谨顺着他的话就想到昨晚,抬手狠狠捶了一把他的肩。
捶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小心地看了眼秦临阳脸色,还没看完,被他抱住。“就这样。”
“我喜欢你这样。”
“……”受虐狂吧。
姜元谨觉得现在的秦临阳简直和以前的秦临阳两模两样。
“出去,我真的要来不及了。”姜元谨推他。
因为这一耽误,姜元谨不得不加快动作。
出门要往亲王府赶时,见秦临阳还在院子里杵着。
他放下手里的鸽子食。“我和你一起去。”
姜元谨点头。
秦临阳去了,稷亲王妃心情会更好,也没有空再给她提问了。
两人到时,稷亲王妃刚准备用膳。
“我还说,今个元谨怎么没过来。”稷亲王妃笑。“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说完,她又看向秦临阳,嗔道:“今儿个想起你母妃了?”
秦临阳笑。“这些日子想着有元谨替我尽孝,是儿子疏忽了。”
稷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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