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还没当满一周,就要去见家长了。
不带这样搞突击的!
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
江稚之前为培养默契而制定的约会计划只能搁浅,留给她的时间不多,恨不得把一秒掰成两秒用,白天跟着老师上课,晚上还在山庄雅间宴请了周会长。
席间,周会长看她的眼神隐隐透出“尽在不言中”的意味,好在有能说会道的张副总作陪,一顿饭吃下来,也算宾主尽欢。
应酬结束后,江稚又无缝衔接开了个全体员工会,恰逢中秋国庆将至,她简要地布置了双节期间山庄的重点接待任务。
洗漱完躺在床上已接近午夜,江稚边做腰部热敷边跟男朋友兼老板汇报今天的工作:
白天进行了上岗前的紧急培训,非常努力地跟表演老师学习怎么当一个优秀的合约女友。
又让他把个人资料整理一份发过来,她打算临时抱佛脚背一下,免得到时露馅。
那边没有回复,难道这么晚还在忙?
江稚觉得设置了免打扰模式的可能性更大,便没顾忌地继续轰炸:“程总,你明天穿什么衣服?”
程与淮还在开会,手机静音放在桌上,屏幕亮了又亮,他解锁查看完新消息,点了个“?”发过去。
江稚秒回:“我们穿情侣装吧。”
程与淮觉得没这个必要,又收到她信息:“你还在上海?”
程与淮:“嗯。”
素质有待降低:“那明天我们在桐城会合还是A市?”
程与淮原计划是从上海直飞回A市:“到时司机会去接你。”
他退出聊天页面,给高阳发了条消息:“返程航班改成桐城落地。”
正要放下手机,屏幕又弹出江稚的信息,她发了张照片:“明天我穿这条裙子。”
此时的衣帽间已经被江稚翻得乱糟糟,十几条裙子摆开,终于选到一条最满意的,腰伤后基本告别高跟鞋,她只好挑了双稍微带跟的珠光白软皮鞋。
那边再无回应,江稚做好睡前护肤,留了盏床头小壁灯,几乎沾枕即眠。
一夜无梦。
天光大亮,窗外鸟鸣声清脆,江稚醒来,先去摸手机看时间,解除飞行模式后,她看到一份来自【男朋友】的文件。
发送时间凌晨02:36。
江稚点开文件,是她先前要的关于他的个人资料,准确来说更像一份简历。
姓名:程与淮
出生年月:1994年4月16日
身高:188cm
……
她一字不漏地看完,点了保存。
吃完早餐,江稚又在落地镜前检查了一遍。
镜子里的人五官精致,眉眼如画,妆容和衣着都无可挑剔。
不知道他会不会配合她穿情侣装?
司机依然等在上次的位置,这次换了部深灰色商务车,江稚拉开后座车门,刚弯腰准备坐进去,毫无防备地,视野中闯入一道挺拔的身影。
他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在A市会合吗?!
江稚心底那一缕失落顷刻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喜。
大片笑意堆积在眼尾,怎么都藏不住,嗓音也透着愉悦:“嗨,程总。”
男人朝她微颌首回应。
他穿着黑色衬衫,面容清俊,如霜似雪,仿佛又有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看向她的眼神也清凌凌的,几乎没什么温度。
江稚感觉好像重新回到了斯京下雪的冬日,清晨出门时,寒意铺天盖地围剿而来,躲无可躲。
她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商务车后座是隔开的,她不可能像那晚在宾利后座那样靠到他肩上。
因看到他出现而生出的欢喜,被迅速驱散殆尽。
江稚往车窗边挪了挪,离他更远点。
她微抿着唇,望向窗外,听到他淡淡地“嗯”了声:“先做好应急预案,必要时再让公关介入。”
程与淮余光不经意瞥见她的动作,结束通话,他若有所思地问:
“送去保养的宾利什么时候能取车?”
司机忠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下才答道:“预计国庆后。”
江稚悄悄竖起耳尖,宾利送去保养了?
看来是她发散思维想多了,以为他是抵触她的亲近而故意换了车。
车内陷入微妙的安静,江稚还在看窗外,阳光晴好,天朗气清,草地上的花随风摇曳。
她什么都没说,连半个眼神也没给,他是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的?
这也太心有灵犀了吧?!
江稚唇角不受控制地,一点点重新弯了起来。
下一秒,视线忽地和倒映在玻璃上的那双深邃眼睛对上,她怔住了,立刻收起笑意。
不对,她怂什么啊?
江稚直接侧头看过去。
男人已收了视线,正用指腹轻揉太阳穴。
她留意到他眉间的倦意,那份文件是半夜发的,他应该都没怎么睡,又赶了早班机回桐城,在车上等她还要开电话会。
身居高位,相应地也担责更多更重。
车子平缓开出山庄,旁边的男人闭目养神,江稚闲着无事,戴好耳机上落下的网课。
助教还是胖橘猫Bob,但严格意义上已经不能算是原来的橘猫了,因为它已被噶掉了蛋,不再完整。
正戴着伊丽莎白圈生无可恋地趴在台上,被老师当做实例具体讲解“如何做好猫咪绝育后的心理安抚工作”。
从神经学角度,猫不会产生“仇恨”情绪,但为了表达恐惧不安、焦虑和自我保护的需求,某些猫在绝育后会性情大变,甚至出现“报复”行为。
比如在家里到处乱拉乱尿,大声哀嚎,半夜床头蹦迪,拆家和绝食等。
斯大附近的宠物医院,有位远近闻名的“拆蛋专家”,是众多绝育猫咪集体仇视并联手展开报复的对象!
它们经常在他独自走夜路时突然蹿出来吓他,或者故意把他绊倒,甚至有的还会跟踪去他家,在门口尿尿。
……
从桐城到A市,高速全程一个半小时,江稚听完课,可能是被传染了睡意,她也有点困,一不小心就睡过去。
车子过减速带时产生颠簸,江稚睁眼醒来,外面是陌生的景色,应该是在半山腰,路边立了块石碑,上面写着“私人地界”四个字。
过了十分钟左右,一座名为“澄园”的中式宅院出现在眼前。
车子开入花木掩映的黑金色大门,走完长而弯的林荫道,终于停在了一个院子前。
江稚揉揉后腰,推开车门,忽然想到什么,又坐着不动。
等先下车的程与淮投来询问的眼神,她才朝他伸出手去。
可他仍站在原地不动,不知是没会意,还是会意了不想配合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忠叔搬完行李,默默候在一边,江稚正打算收回手,男人终于走近,却不是牵她的手,而是托住她手肘,就这么把她从车上带了下来。
她一落地,他就收回手,以只有她能听见的低磁声音说:
“有点刻意了。”
江稚:“……”
她跟在他身后跨过半月形拱门,进入南院内。
一片典型的园林式建筑映入眼帘,回廊通幽,亭台立于清池之上,旁有假山流水,可谓一步一景。
百年世家,富而不露,处处是低调的奢华。
江稚的房间在二楼,提前打扫过,窗明几净。
桌上花瓶还插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她凑过去闻了闻,幽香沁凉扑面。
床是复古式样,铺着浅绿色床单,并排摆在床头的两个雪白枕头也镶着浅绿花边,清新雅致。
江稚猜测应该是几次见面中,她的裙子大多是白、绿元素,所以他以为她喜欢这两种颜色。
其实她最钟爱橙色,尤其是斯京蓝调时刻的落日橙。
江稚拿出口红补好妆,小心扶着楼梯扶手下了楼,目光一下就被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吸引住。
他换了一件白衬衣,肩线挺括,不见褶皱,颇有光风霁月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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