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苗喜抱着个点翠嵌白玉妆奁站在门口喊姜枣出来接,脸上表情颇为复杂:“公子让给你的。”
姜枣怔怔望着被塞过来的妆奁不敢乱动,上面的白玉怕是真的,摔坏了她赔不起。
小心翼翼抱进屋内放在靠窗的铜镜边,整个屋子顿时感觉被白玉照耀得璀璨明亮了些。
妆奁里排列着掐丝珐琅花卉纹香盒、胭脂水粉,口脂用金箔封着,还有几支描金画笔,最下层是各式各样小巧精致的耳珰。
指尖悬在半空,不敢碰触这些金贵物件。
望向窗外,傅临川正半躺在摇椅上翻书,春风拂过,掀起书页一角,也吹乱了他额前碎发。
“看什么?”
姜枣轻咬下唇:“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给你就拿着,别用洛佳人那些旧物,寒酸。”傅临川不咸不淡地勾唇:“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苛待你。”
次日晌午,姜枣简单盖一层薄粉,浅淡的唇色也被樱红色口脂染上一层浅红,穿着雪青色衫裙,端着一个大木盆,与等在门口的洛佳人一起到河边去洗衣。
河水被阳光晒得似是带着暖意,两人走到河边青石板上,捣衣声霎时一顿。
几个妇人直起腰,手上握着木棒:“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得可真标致。”
洛佳人示范着将布衫摊开在石板上,木棒敲打出节奏分明的声响,姜枣学着她的样子抡起棒槌,水花溅湿雪青色裙子下摆。
洛佳人这才转头回那些妇人的话,笑骂着:“盆里的衣衫都洗干净了?小心洗不干净回去被汉子们骂!”
吴家婶子湿漉漉的手在裙侧上抹了两把:“他敢!”
王婶子抻开布衫抖了抖:“瞧着像是傅公子家的那位……瞧着有十六了吧?”水珠随着她的动作飞溅在脸上。
洛佳人‘忒’了一声:“各位可莫要拿我们家姑娘开玩笑,姑娘还小呢。”说着,拧干一件中衣。
“哎呦,我们都是好意,这也没有外人,大家随便闲聊一下。”吴家婶子凑过来,身上带着皂角香。
“我认识好几个在镇上经营铺子的小辈,我家侄儿就是在镇上当巡街差役,今年刚满十八,还未议亲……”
“得了吧。”王婶子打断她:“你还没搞清楚状况?胡乱拉郎配,小心傅公子怪罪!”
又撇撇嘴,斜眼睨她:“我昨个傍晚看见苗喜从镇上回来,带了好些胭脂水粉,都是最好的……人家能瞧得上你家那个愣头青?”
两人说着说着带上些火气,洛佳人心底发笑,面上焦急上前拉架:“别吵别吵,都是街坊四邻的……不至于……”
晾衣绳上的衣衫随风轻晃,姜枣忽然捂住小腹,一阵尖锐的疼痛从下腹窜上来,像是有千根银针顺着血脉游走,冷汗瞬间浸透里衣,蹲到地上捂住腹部。
“怎么了?”傅临川扔下手里的话本,一步从摇椅上站起走到她身边,弯下腰问道。
女子蜷缩着瘦小的身子,睫毛颤巍巍的紧闭着,额上挂着细小的汗珠。
俯身闻到淡淡血腥气,傅临川眉间一皱:“你受伤了?”
姜枣根本没空去分辨他在说什么,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腹部疼痛上,越想越疼。
傅临川也看出她的状况,俯身将人打横抱起,怀中人面色已然泛白。
该不会是她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吧。
记得上回她毒发还是初遇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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