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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命运

小说:

从霍格沃茨开始成神

作者:

判官无心

分类:

现代言情

出发前日的蜘蛛尾巷,弥漫着一种不对称的紧绷。

斯内普如同进入临战状态。他反复检查一个施加了无痕伸展咒和多重防护的龙皮袋,里面塞满了可能用到的魔药、防护卷轴和应急物资。他的动作精准迅捷,眉头紧锁,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一座监狱,而是龙潭虎穴。黑袍在他紧绷的身影上投下沉重的阴影。

相比之下,赫尔拉的准备堪称……随意。

她既没有检查装备,也没有研究纽蒙迦德的地形图。她只是坐在客厅那张唯一的、略显破旧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剥着一颗从伦敦带回来的、麻瓜店铺买的柠檬硬糖。

当斯内普沉声询问是否需要准备特定反咒以应对格林德沃可能的精神蛊惑时,她将糖块放入口中,脸颊微微鼓起,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说话,听着就是了。”

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论天气。

她的目光甚至没有聚焦在紧张的斯内普身上。

“你也是,西弗勒斯。”她补充道,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必要的告知程序,“不用那么紧张。只是一次……拜访。”

斯内普的下颌线绷得更紧了。他无法理解她这种近乎渎神的从容。那是格林德沃,掀起欧洲巫师战争的黑魔王,即使被囚禁,其智慧和危险性也毋庸置疑。

然而,在她的认知里,似乎那高塔上的囚徒,与伦敦街头的鸽子、地铁里的人群,并无本质区别——都只是她宏大观测计划中,一个有待考察的样本。

她的准备,在她看来,早已完成。从她决定前往的那一刻起,结局便已在她掌控之中。所谓的威胁,不过是观测过程中可能遇到的一点……背景噪音。

次日清晨,她拿起空荡荡的双手,看着全副武装、面色凝重的斯内普,只简单地说了一句:

“走吧。”

纽蒙迦德塔顶的囚室,冰冷、贫瘠,如同一个被时光遗忘的石棺。

墙壁上,除了那些无人能解的古代如尼文,若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一些更深、更凌乱的刻痕——那并非魔法符文,而更像是用指甲或碎石反复划下的、同一个名字的缩写 “A.D.”,密密麻麻,布满了床榻周边的石壁,如同某种偏执的祷文或绝望的计数。

高窗投下的一束光,如同舞台的追光,打在中央那个枯瘦却依旧挺拔的身影上。

当赫尔拉与斯内普如同穿过水幕般无声地出现在石室内时,那个坐在简陋石床上、望着狭小窗口外阿尔卑斯山雪线的男人。

“我嗅到了……命运的尘埃,被强行拨动后散发出的焦糊味。”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未被磨灭的磁性,如同陈年的提琴。

赫尔拉挥手,一张由阴影与魔力构成的座椅在她与斯内普身后成型。她优雅坐下,斯内普则如同最警惕的守卫,沉默地立于她的座椅阴影之后,黑袍与塔内的昏暗几乎融为一体。

他的目光掠过斯内普,最终定格在赫尔拉身上。“那么,小女孩,你带着满腹关于‘命运’的疑问,来向一个失败者寻求什么?验证,还是怜悯?”

赫尔拉平静地接受着他的审视。“验证。以及,讨论。”她开门见山,“在你看来,命运是什么?”

格林德沃低笑一声,笑声在空荡的石壁间回荡。“命运?”他抬起被锁链束缚的手,指向那扇高窗,“是那束光。它落下的轨迹,看似由太阳和窗棂决定,无可更改。但尘埃在其间如何飞舞,飞蛾是否扑向它,甚至观看者是否选择闭上眼睛……这都是变数。我曾以为我能成为那掌控光柱方向的人,甚至成为太阳本身。但我错了,我只是一个……比较醒目的、在光柱中燃烧了自己的飞蛾。”

“我‘预言’到了一些事,”赫尔拉接话,语气如同做学术报告,“也操纵命运的剧本,从中得到了‘收获’。”她指尖微动,那枚封存着汤姆灵魂的水晶囚牢在她掌心一闪而逝,“但我发现,我的改变,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会扩散,会影响后续我所能‘看’到的预言。这使得未来……变得不确定。你觉得,这涟漪本身,是什么?”

“是什么?”格林德沃的异色瞳闪烁着奇异的光,“是你介入的‘代价’,也是命运自身的‘免疫系统’。你窃取了它的果实,它就会改变下一季果树的生长方向来迷惑你。你,小女孩,在试图给一条奔流的大河修建水坝,却抱怨下游的水文因此变得复杂。”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兴味,“你享受掌控,却厌恶掌控所带来的、超出你掌控的连锁反应,不是吗?”

赫尔拉沉默了。这沉默在囚室中蔓延,比任何辩驳都更有力。她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一点。

刹那间,囚室内那永恒不变的、由高窗投射的光柱,其边缘竟然泛起了一丝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水波般的涟漪。光斑在地面上的形状,从标准的矩形,微微扭曲成了一瞬模糊的菱形,随即恢复原状。

这不是攻击,甚至不是一个咒语。这更像是……整个世界的基础规则,在她无意识的情绪波动下,发出了一声微不足道却足以令智者心惊的哽咽。

格林德沃的异色瞳骤然收缩。他看到了。他毕生研究和利用规则,但眼前的存在,其力量似乎触及了规则之下的底层代码。他脸上那残酷的兴味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震惊与极致好奇的凝重。

良久,她抬起眼,坦然承认:“的确,我的控制欲很强。”

“我看到一个预言,”赫尔拉转换了话题,声音依旧平稳,“关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死亡。”

囚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格林德沃脸上的所有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岩石般的冷硬。斯内普在她身后,呼吸也几不可察地一滞。

“……说下去。”格林德沃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

赫尔拉描述了那个注定的场景——高塔、魔咒、坠落。

格林德沃死死地盯着她,那双看透无数命运轨迹的眼睛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你把这些告诉我,”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压抑的震颤,“不怕我做些什么吗?比如……尝试越狱,去改变这个……你口中的‘命运’?”

“我觉得纽蒙迦德困不住你,”赫尔拉直视着他,目光透彻,“如果你真想离开。也许……你能改变他的命运。”

她停顿了一下,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但你不会。”

格林德沃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击中,猛地向后靠去,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就在那一瞬间,一个被他封印了半个世纪的画面,以撕裂灵魂的清晰度撞入脑海——

那是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阳光刺眼。年轻的阿不思回过头,微笑着将一本他寻觅已久的古籍递过来,蓝色的眼睛里盛着整个天空和一种让他心跳失序的信任。阿不思的手指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背,那片皮肤至今仿佛还在发烫。

这短暂的、几乎凝为实质的幻痛,比任何钻心剜骨都更有效地将他钉死在现实的耻辱柱上。他闭上眼,不是为了隔绝赫尔拉的目光,是为了挡住内心那片决堤的、金色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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