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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伦敦一日游

小说:

从霍格沃茨开始成神

作者:

判官无心

分类:

现代言情

第二学年的暑假,赫尔拉依然住进了蜘蛛尾巷。

暑假开始的第二天,她找到了斯内普。

他正在书房里批改那堆积如山的、在他看来愚蠢得令人发指的期末论文(我们永远不知道,S到底有多少论文要改)。

“陪我去伦敦走走。”赫尔拉的声音平稳,不是请求,更接近一个陈述句,宣告着她接下来的行程,并默认了他的陪同。

斯内普抬起眼,黑色的眸子带着惯有的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假设,”他干巴巴地开口,声音因长久的沉默而有些低哑,“您所谓的‘走走’,并非指去对角巷补充某些……危险的魔药材料?”他刻意忽略了地点,试图将这次外出拉回他熟悉的、带有“目的性”的范畴。

赫尔拉微微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她身上那种非人的疏离感减弱了一丝,显露出一种近乎……稚气的困惑。

“虽然我一直在伦敦生活,”她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在陈述某个客观事实时才有的精准,“但我一直没出过孤儿院。”

这句话落下,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斯内普握着羽毛笔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

他看着她。她站在那里,身形依旧单薄,黑色的眼睛里没有哀伤,没有自怜。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涌——不是怜悯,他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怜悯她。那更像是一种……尖锐的刺痛,混杂着对那段空白历史的认知,以及一种沉甸甸的、被她以这种方式交付了某部分“过去”的负重感。

她不是在博取同情。她是在向他展示一个她未曾体验过的、属于“普通人”的领域,并邀请或者说要求他作为向导。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壁炉台上的座钟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像是在拷问着他的回答。

最终,斯内普近乎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将那支昂贵的羽毛笔轻轻搁在墨迹未干的论文上。他站起身,黑袍因这动作带起一阵微小的气流。

“显然,”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滑腻与低沉,但仔细听去,底下似乎藏着一丝极力压抑的什么,“放任您独自去探索……那座庞大且充满不可预知愚蠢行为的城市,将是一项极度不负责任且会带来无穷麻烦的决定。”

他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绕过书桌,走向衣帽架,取下了他那件日常穿的黑色外袍。

“您希望从何处开始?”他背对着她,将外袍穿上,动作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僵硬,“或者,您对伦敦的认知,仅限于地图上的一个名字?”

斯内普的问题在空气中停留了片刻,带着他特有的、将一切行为都赋予某种“目的性”的惯性。

赫尔拉的目光掠过他紧绷的肩线,似乎看穿了他试图为这次出行披上的“责任”外衣。她没有直接回答关于地图的问题,而是转身向门口走去,步伐依旧缓慢。

“从门口开始。”她的声音飘回来,平淡无奇。

斯内普跟了上去,像一道沉默的、不情愿的阴影。

蜘蛛尾巷的破败景象在身后逐渐褪去,他们融入了伦敦夏日的街头。阳光有些刺眼,空气里混杂着汽车尾气、街边小摊食物的香气和行人间嗡嗡的谈话声。这一切对斯内普而言,是熟悉的厌烦;但对赫尔拉而言,却是全新的体验。

她走得很慢,时不时会停下来。

她停在一个售卖廉价冰淇淋的流动摊车前,盯着那台嗡嗡作响、挤出粉色螺旋的机器,看了足足一分钟,直到摊主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她没有买,只是观察,仿佛在解析一种未知的魔法生物。

她在地铁站的入口处驻足,听着下方传来的、沉闷的轨道轰鸣和人群的喧嚣,黑色的眼眸里映照着昏黄的灯光,像两口深井。

“这里,”她忽然开口,声音在嘈杂中依然清晰,“像不像一个反向的城堡?更深,更吵,没有画像,只有……广告和匆匆的影子。”

斯内普站在她半步之后,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可能撞到她的匆忙行人。他抿紧了嘴唇,没有回答。他能说什么?说他从未思考过地铁站与霍格沃茨的类比?说他只觉得这里充满了汗味和愚蠢?

最终,他们还是走进了地铁车厢。拥挤的人群让斯内普的眉头锁成了死结,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足以让附近几个敏感的乘客下意识地挪开一点。赫尔拉却似乎毫无所觉,她抓着一根冰凉的立柱,在列车启动的惯性中微微晃动,目光扫过对面玻璃窗上扭曲倒映的人脸、闪烁的站点地图,以及一个正在哭泣的婴儿。

“人类的幼崽,”她评论道,声音不高,但足以让他听见,“表达不适的方式很……直接。”

斯内普的嘴角向下撇了撇,几乎要习惯性地嘲讽一句关于“显而易见的观察”。但他瞥见她专注的侧脸,那神情不像是在评判,更像是在记录。他将话咽了回去,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他们在一个看起来相对“正常”的公园下了车。绿意和相对开阔的空间让斯内普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丝。赫尔拉走到一片广场上,那里聚集着大群的鸽子。她看着那些肥硕的鸟儿咕咕叫着,追逐着游人投下的面包屑。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让斯内普几乎要拔出魔杖的动作——她径直走向鸽群最密集的地方。

灰色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有几只几乎要撞到她身上。斯内普的手已经按在了袖中的魔杖柄上,脑海中瞬间闪过十几个驱散或保护咒语。

但赫尔拉只是停在了鸽群中央。

鸽子们起初有些惊慌,但很快,它们似乎察觉不到任何威胁,又或者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安抚了,它们重新落回地面,有几只甚至大胆地踱步到了她的脚边,歪着头用豆子似的眼睛打量着她。

她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如同广场中央突然多出来的一座苍白的雕像。阳光洒在她黑色的头发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她微微低下头,看着脚边那些咕咕叫的生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种全然的静止和专注,却比任何笑容或惊叹都更具冲击力。

斯内普僵在原地,按着魔杖的手缓缓松开。他看着她被平凡的、蠢笨的鸽子环绕,看着她与这个嘈杂、鲜活、他向来鄙夷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又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融入了进去。

一种尖锐的、混杂着酸楚和某种难以名状情绪的感觉,刺穿了他惯有的冷漠。

他想起了她的话——“我一直没出过孤儿院”。

所以,这些在他看来庸俗不堪的景象,对她而言,是世界的初体验。她不是在怀旧,她是在……补课。补上那被剥夺的、作为“人”而非“权柄”的最基础的一课。

而她,选择了让他作为见证人。

不知过了多久,赫尔拉终于动了。她缓缓抬起脚,鸽群受惊般散开一片。她走回他身边,身上似乎还带着阳光和羽毛的气息。

“它们不怕我。”她陈述道,然后抬起眼,看向斯内普紧绷的脸,“但你一直在害怕。”

斯内普的呼吸一滞。

“我不是……”

“不是害怕鸽子。”赫尔拉打断他,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防御,直抵核心,“你害怕的是这种……‘无目的性’。害怕我沉浸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里。害怕你自己,站在这里,像一个……普通的、陪伴孩子出游的监护人。”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打在他精心构筑的壁垒上。

斯内普的下颌线绷得死紧,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他想反驳,想用最刻薄的语言将她推开,维护自己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

但他看到了她眼中那片平静的、了然的神色。

她什么都明白。

最终,他近乎颓然地发现,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他深吸了一口气,伦敦混合着尾气和青草味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一种陌生的真实感。

“……该回去了。”他避开了她的目光,声音嘶哑,带着一种缴械投降后的疲惫,“论文……还没有批改完。”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这一次,他没有再试图为这次出行赋予任何“责任”或“任务”的意义。他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一个他们即将结束这段短暂“游玩”的事实。

赫尔拉没有再追问。她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回避。

回程的路上,两人依旧沉默。

蜘蛛尾巷的阴冷如同粘稠的液体,瞬间包裹了从伦敦夏日中归来的两人。那番嘈杂与光亮被隔绝在门外,仿佛只是一场不真切的梦。

斯内普几乎是立刻走向书房,走向那堆未批改的论文,试图将自己重新埋入熟悉的、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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