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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大驾光临

小说:

缚明月

作者:

携月乘鸢

分类:

现代言情

望着梨树后那堵高高的院墙,阮娴左看右看,最后还是让人搬了条梯子到院中来。

遣散闲杂人等后,她立即让素月来搭把手,二人合力把梯子挪到东侧墙壁上。

素月见她如此迂回行事,忍不住劝说道:“殿下,您若有事要找江大人,何不让人递上拜帖从正门入?这样偷偷摸摸的,总归不妥。”

“我本来就是要偷偷摸摸去见他,外头人那么多,我若从正门进,岂不引人瞩目?”阮娴晃了晃梯子,确认已经稳定,便提着裙子迈了上去。

素月就怕她这么说。

这种事情她想都不敢想,即便知道概率微乎其微,她还是宁愿相信殿下是有事要找江明徵商议。

她本想委婉地提醒她,给她一个台阶下,可谁知道阮娴居然承认得这么坦然。

素月扶着梯子,对她的理所应当感到十分无助:“殿下,天下男子何其多,您何必非要与他……”

就她这几日观察下来,殿下实在不像是有心上人的样子,如此与人无媒苟合,或许只是贪图一时的刺激。

她无力制止殿下的行为,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视而不见。

她已经将这位邻居的身份地位品行打探得一清二楚,她承认,这位江大人的皮囊确实万里挑一,但综合考量下来,他是万万配不上殿下的。

就算殿下真要与人暗中苟且,好歹也挑个善良可靠的不是?这样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男人,她真不知道有哪里好。

“确实。”阮娴脚步一顿,认真思考了片刻,认同地点点头。

素月本以为她想通了,刚想劝她“那还等什么呀快回来吧”,而阮娴却紧接着说道:“我与他商量商量,找个地方安一道门,省得每次这么麻烦。”

“殿下……”素月欲言又止,急得直叹气。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好啦,逗你呢。”阮娴回过头来,朝她扬起笑脸,宽慰道,“别担心了,我知道分寸。”

她承认是有逗她的成分在,可也不尽然。她一个人瞒天过海太难了,作为她的帮凶,这样的事情,素月不习惯也要习惯。

她知道素月的误会,却放任她猜测,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和江明徵之间的关系,虽然完全不是素月想的那一种,可是都这样了,分那么清楚有用吗?

比起解释什么蛊毒什么同生共死,偷情就偷情吧,至少素月的担心只停留在道德层面上。

“守好院子,我去去就回,若是中途有人求见,你就说我身子不适歇下了。”

“是。”素月无奈应下。

阮娴爬到最顶端,小心翼翼地坐到院墙上俯瞰陌生的庭院。她之前看江明徵和岁岁跳上跳下的,还以为不过如此,真正身临其境,才知自己掉以轻心。

看着空荡荡的脚下,她不由咽了口唾沫。

庭院中有人发现了她,抽出刀冷声质询:“何人擅闯宅邸?”

“你家大人呢?让他来见我。”阮娴并不惊慌,那柄锃亮的刀,对她来说远不及脚下遥远的地面吓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般纵身一跃,所幸稳稳落地,只是小腿被震得发麻。

一个黑衣男子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见是她,立马让守卫收了刀,抱拳道:“下人有眼无珠,请长公主殿下勿怪。不知殿下因何事造访?大人眼下不在府上,小的这就命人快马加鞭去通传。”

阮娴认得眼前之人,他似乎是叫款冬,很得江明徵信任。

听到江明徵不在,阮娴暗道失策,后悔这么快跳下来。

她扭头看向院墙,沉默片刻,旋即又问:“他最快多久回来?”

“不出一炷香。”

“那倒也还好。”阮娴松了口气,“无妨,我等等他。”

款冬应声,将她往前厅引,却被她拒绝。

“莫要走漏风声。我今日来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阮娴环顾四周,在庭院中发现了捕捉麻雀的岁岁,于是又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陪岁岁玩一会儿。”

“这……”款冬迟疑了片刻,为难地看向身后的书房,“这怕是不妥。”

阮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快了然:“我就在这里,你若不放心,可以让人盯着我。”

款冬给那个带刀的守卫递了个眼神,而后向阮娴抱拳作揖:“多谢殿□□谅。并非属下有意得罪,只是大人有令,未得许可,任何人不得擅入书房。至于其他,殿下请自便。”

那带刀的守卫心领神会,走到书房门前站定。

阮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什么书房,她才不感兴趣。

要不是因为江明徵是她唯一能利用的棋子,她甚至不会踏足这里。

阮娴对款冬的话嗤之以鼻,转身就朝岁岁走去,一边叫着岁岁的名字,一边捡起搁置在石几上的逗猫棒,“嘬嘬嘬”地将岁岁引到跟前。

自从上次在公主府大闹一场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这小猫,数日不见,岁岁对她依旧热切。

它瞧见她,立马轻巧的跃了过来,绕着她的腿喵来喵去转了好几圈,才兴高采烈地追起逗猫棒上的白色翎羽。

阮娴见岁岁玩得不亦乐乎,就近在石凳上坐下,借着陪它玩耍的空闲,构思见到江明徵之后的谈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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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冬预估得十分精准,说是一炷香就是一炷香,阮娴尚不曾察觉,江明徵已经出现在庭院的拱门之外。

远远望着阮娴的背影,江明徵悬着的心落了地。

传信之人只说阮娴在后院等他,没有任何前因后果,他还担心是蛊毒发作,上次让她等得太久,这一回她才出此下策。

还好,她目前看起来很悠闲。

他不动声色地遣散了所有下人,缓缓吸了一口气,平复下焦急的心情,而后才朝她走去。

她托着腮,怀中岁岁的尾巴一晃一晃,黑橘相间的毛发和她袖子边缘的白色绒毛混在一起,在午后的阳光下,她的轮廓蒙着一层薄薄的光晕。

江明徵越是往前,越是不敢落脚。

他们相见,常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诚然是因为他们之间见不得光的联系,但这也方便了他以看不清为借口,将那份诡异的熟悉蒙混过关。

可现在,他又一次避无可避。

心跳好不容易缓和下去,又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江明徵微不可闻地叹息着,任由负罪感席卷而来。

他知道不该。

没有人愿意沦为谁的替身,阿宁那样骄傲的人,更不可能甘心被人代替,他这样的念头,对谁都不尊重。

可是,谁能教教他,怎样才能不去想?

模糊的回忆和眼前人交织在一起,不知是不是记忆太久远,哪怕隔了成长的痕迹,她们的身影依然能够完美重合。

她们的相似之处绝不只音貌,她的举手投足,说话方式,行为习惯,甚至他们之间不必宣之于口的默契,她对他冷淡厌恶的态度,都在他所熟知的范畴之内。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或者说,时至今日他仍不能相信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他也曾派人暗中探查过她,可所有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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