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官奴。”
李珈洛蹩眉,周遭静得有些反常,入目便是葱绿丛竹,嫩叶新芽,野花寥寥。
这儿没有其他人。
只有她,
一个身着褪红衣衫、青丝披散的“人”。
“灵官奴。”
“灵官奴。”
她只能听到有人在反复唤着这个耳熟的名字,大抵是哪位姑娘的乳名,她想循着声源去看那人的模样,却怎么也寻不到源头,张了张嘴,又想问一句,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下了禁制的木偶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前所未有的恐慌,从头到脚充斥了她的全身。
她想找系统问问,却也失败了。
她叹了口气,捏着衣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怕这装神弄鬼的东西作甚?
她长吸一口气,感受着胸腔的充盈,正当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头部一阵剧痛,脑旋不止,几欲再度晕厥,她疼痛难忍,只能用手扶额,试图缓解眉棱骨痛之症状。
她不知是谁同自己说过,待人将死,生前所有的记忆便会如走马观花一样,不论美好与否,都会一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死一遍了。
面前是一扇朱漆大门,她出于好奇,轻轻一推。
刺眼的光照得她眼部不适,眨了两下,却被眼前之景骇了一跳。
还不如待在方才那竹林呢,虽然她在那儿总会有上气不接下气的窒息感,却也好过她此刻所站立的诡异之处。
周围是与她所处朝代迥异的物品,奇怪的各种家具,甚至会有个黑色的东西播放着什么,她能看到三四个人被困在那东西里头,似是铜镜,又好像不是,三四人,男女皆有,在那里头着奇装异服,手舞足蹈,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因而她觉得这简直是一场非人的折磨。
冷汗涔涔,她觉得这东西很是诡异。
围着长桌而坐的三人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纷纷盯着那奇怪的铜镜,又笑作一团。
当真是奇怪,李珈洛只觉眼皮跳得愈发厉害,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看清了长桌边三人的长相,其中一人,甚至与她生得极像。
要不是此处诡异,她庶几会觉得自己拥有一位孪生姐妹。
那姑娘侧对自己而坐,眉眼弯弯,夹了口菜叶,还未放进嘴里就噗嗤一声笑了,那是毫无顾忌的兴奋,好似一池春水,又似一树桃花,明媚又狡黠。
李珈洛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瞧见正对自己的那位男子用手一拍姑娘的脑门,而后开口。
她拧眉仔细听,却发觉自己只能听见姑娘的笑声,以及那“铜镜”里传来的杂音,她无论如何也听不真切男子的话。
好在,她反应足够机敏,立马盯着对方的唇不动。
终于拼凑了一番,读懂了男子的话:“你啊你,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吃饭时候不要看电视了,很伤身体啊。”
电视?她将上下唇瓣碰了碰,念了几遍这词,还是没理解什么意思。
不过她能够猜得出来指的是他们现在正在看的那枚“铜镜”。
姑娘耸耸肩,好像很是不服气,“啪”得一下将筷子拍在碗上。
李珈洛眼睁睁地看着那青色菜叶轻飘飘地掉到了白花花的地面上。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觉得此举好生浪费。
果然,那男子也见不惯浪费粮食的行为,一掌拍在了姑娘的背上:“我看你是懒散日子过习惯了,现在连浪费粮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以上都是李珈洛费尽心思读出来,并加上自己的猜测得来的。
姑娘似是撒娇:“舅舅......”
她搭上舅舅的胳膊,“我是不小心弄掉的呀。”
李珈洛还欲看男子的反应,心里却顿觉不妙,面前的场景如风中飞舞的尘土一般,被席卷了去,愈来愈模糊。
逐渐地,她再也看不清那枚“铜镜”。
再也看不清那三个人。
“宿主......你怎么回事啊,突然就直接晕了过去,你知道自己有多吓人吗?”系统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响亮了几分。
李珈洛瘫坐在地上,揉了揉眉心。
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抬头瞅了眼屋内,却见只留下了个谢世子,她艰涩开口:“怎么只有谢无昶在?”
系统虽然很是担心她刚才的反应,此刻也还是老实地回答:“谢无昶让他们先去梁州城西看看情况,他不会是想偷懒,所以留守后方吧?”
李珈洛也不清楚,“嘶”了一声,手心撑在地上稍稍用力,终于站起了身,头痛之症缓解了许多,此刻虽还留有隐痛,却也并不碍事。
她甚至还有点儿嫌弃地拍拍衣裳,突然问:“你之前说,我是现代人穿书过来的对吧?”
系统语气笃定:“对呀,除了你还能是谁?怎么突然这样问,难不成你刚刚恢复了点记忆?那简直是太好了呀!”
“应该算是吧。”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她本就没有孪生姐妹,要不然便是系统说的那样,她就是个穿进书来的现代人,那么方才所见到的姑娘,也大抵是她自己了。
那,“灵官奴”是谁?是本书的原女主吗?
“诶,宿主,你咋还不跟上呢,等下人走没影了咋办。”
李珈洛抬眸,瞥见那抹黑色走向了门口,她连忙跟了上去。
还好,她只是恢复记忆,而不是再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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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全都是废物!”
沐无量气得将书案上的用具通通扫到了地上,此起彼伏的声响惊起了一片黄鹂,惹得它们飞散在了老街西风里头。
“你们到底有什么用?我到底是招惹了群什么废物来!”
鸣蜩低眉顺眼,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才能安抚好节度使大人的心情。
就在方才,最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
今日午后,节度使确实公事繁忙得很,昨日未来得及巡视的几个州城,今日他都得一一巡视勘察一遍,哪会晓得,等自己回了琼州,就在城门口见到了满面脏灰的鸣蜩。
沐无量本来心情颇美,正欲同鸣蜩分享巡视之路所见到的趣事,却只见鸣蜩的面色极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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