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一个有钱的爸爸,那么你就会拥有很多兄弟姐妹。”
周匪浅到现在才深刻理解到这句话。
程家的人太多,光是和程钧宴的那群兄弟姐妹一一打个照面就花了不少时间。
她听他介绍什么二哥五妹六弟,努力把这些称谓与大同小异的面孔对上号。
周匪浅寸步不离地跟在程钧宴身边。
今晚程钧旻也在,她刚从程婉希那儿受了一番提点,满心惦记着刚才的赌约,生怕一个不小心落了单,又被程钧旻逮着挖墙脚。
好不容易捱过这段漫长的时间,程钧宴终于肯放过她。
但周匪浅不打算跟他分头行动了,她怕被程钧旻盯上。
绕开喧闹的人群,她和程钧宴去露台吹吹风。
周匪浅背对着露台的门,看他双手后撑倚在露台的大理石围栏上。
她在心里想象这围栏年久失修突然断裂,让他跟着摔下去粉身碎骨。
可惜这一切都只存在于幻想。
程钧宴不光没掉下去,还颇为得意地反问她:“我没说错吧?”
“什么?”她生怕他又提那个赌约,只能装傻。
“傅嘉珩。”程钧宴歪头看着她。
宴会厅里的灯光慷慨地洒到露台上,她背光站在他面前,看不清五官,可周身轮廓都镀着一层浅浅的金色。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恢复如常,笃定道:“你看看他刚才那样,他就是喜欢你。”
周匪浅松了口气,嗤笑道:“你是不是疯了?我们不一定非得走这条路来达成目的。”
换作任何一个高中同学,看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大概都会和傅嘉珩一个反应。
这说明不了什么。
况且即便傅嘉珩真的对她有意,她也不想用这种方法实行计划。
倒不是她有多清高,只是相比恋爱游戏,她还是更喜欢商业博弈。
“你笑什么?好歹也放在心上一点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有人觊觎你,我会吃醋。”
他背靠着围栏,把吃醋两个字说得像吃饭一样云淡风轻。
“你只是怕我不受控制而已吧。”
这句话在心里游了好几个来回,周匪浅还是说出口。
程钧宴没答话,算是默认了。
视线越过她,他被宴会厅里的灯光刺得眯了眼。
忽地,他朝周匪浅勾勾手,
“你靠过来一点。”
她慢吞吞往前凑了几步,还没开口问他是怎么回事,就被他一把揽住了腰。
程钧宴俯身,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低头覆上她温软的唇。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周匪浅当即伸手想要推开他。
但越是用力,他反而抱得越紧。
香水的后调是木质香,苦味已经随时间的推移挥发,仔细闻还能嗅到淡淡的甜,像抽过一支烟嘴带甜的烟。
这吻和他本人一样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肆意攫取她的气息,让呼吸都变得困难。
上次接吻是什么时候,周匪浅已经不记得了。
她现在只觉得烦躁,闭上眼睛等他发完疯自己松手,就当是被路边的狗咬了一口。
感觉到怀里的人老实下来,程钧宴安抚似的揉揉她的头发。
他睁开眼睛,视线从她颤动的睫毛一路向后游弋,落在一门之隔的傅嘉珩身上。
他站在宴会厅里看着他们。
像是挑衅,程钧宴与他对视良久,直到他离开才终于放开周匪浅。
一感觉到身上的禁锢有所松动,周匪浅当即推开他,后退到几步之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是真的生气了,眸子扫过他,绷着唇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可程钧宴笑得顽劣,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点歉意。
像是几年前,他在咖啡馆找到她,说自己是她的耶稣。耶稣给予她的一切都应该是馈赠才对。
“怎么了?”他满脸无辜,“跟男朋友接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周匪浅不理他,把头扭到一边。
沉默半晌,程钧宴问她:“这是你的初吻?”
“不是。”
“那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不理解。
周匪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转身离开露台,直接往洗手间跑。
她跟服务生要了个空杯子,接水漱了好几遍口。
等到心里的不适被流水稍微冲淡,她才压下水龙头。
程钧宴的动作实在称不上温柔,她又刚漱了口,口红早就已经乱七八糟。
镜子里的人头发被他揉得毛躁,再加上那样的唇妆,旁人只一眼就能猜到发生过什么。
她疲惫地阖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
程钧宴就像条不可控的疯狗,她永远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周匪浅也不想去猜。要驯服他,未必要用强硬如他的手段。
她慢条斯理地补上口红,回到宴会厅。
晚宴的后半段,她始终跟程钧宴保持着距离,生怕他什么时候又突然发疯。
好在他老实了,没有再做过这种事。
晚宴结束,她和程钧宴准备离开。
走到停车场时,司机还没过来。
他嫌车里闷得慌,靠在车旁转着车钥匙发呆。
周匪浅懒得陪他在外面傻站着,钻进车里。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程钧宴突然弯腰,往车里望进去,“我找你之后吗?”
“之前。”周匪浅不想和他聊太多这方面的话题。
她的前任是个混血,刚入学那会儿认识的。
周匪浅看他长得好看,交换联系方式多聊了几句,后来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至于分手的原因,纯粹是她嫌对方太粘人。
她忙着学习,没空跟他腻歪。
“我以为你用我的钱养别的男人。”
“我看起来很闲吗?”周匪浅觉得好笑,“你这人真的很多疑。”
他不置可否,“这不说明我在意你吗?”
周匪浅默默转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在意和占有欲之间的区别,她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他只是不甘心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而已。
旁边的车灯突然闪了一下,傅嘉珩从远处走过来,径直要去开驾驶座的门。
程钧宴全然把不久前的露台上的事抛之脑后,瞥了他一眼问:
“你没喝酒?”
“我不喝酒。”
“那正好。”他俯身把车里的周匪浅叫出来,“司机还没来,我不想再等了,你送送我们。”
傅嘉珩的手刚搭上车门,听见这话动作一顿。
他侧过头正欲开口,程钧宴已经自顾自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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