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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9

小说:

恶之必要

作者:

了雾

分类:

现代言情

周匪浅没有逃避他的注视。

相反的,她用力握住程钧宴的手,把头搭在他肩上,隔着扶手箱赠予一个短暂的拥抱。

她往常很少这样主动,倒是让程钧宴有些意外。

他低头看看她盖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兀地笑出声。

贴得太近,周匪浅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笑时的胸腔震动。

“当然。”她轻声回答他刚才的话。

片刻后,两个人下车往宴会厅里走。

程婉希刚回兴海不久,正想借着生日宴的由头多多结交当地人士,因而办得很是盛大。

作为生日宴的主角,她今天很早就来了,此时正与宾客会面。

程婉希打扮得并不隆重,但只一眼也能看出这是精心打理过后的松弛,就连头发丝的弧度也完美得无可挑剔。

看到两人过来了,程婉希几句话应付掉面前的宾客。

她远远朝两人招了招手,拎起行动不便的长裙快步走向他们。

“生日快乐,姐姐。”周匪浅把先前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

盒子不大,但拿在手里很有分量。程婉希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当着两人的面打开。

蓝宝石在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里也依旧光彩夺目,映在程婉希带笑的脸上。

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盒子里装着这样贵重的礼物,抬眼看看程钧宴。

“不是我。”他一手搭在周匪浅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是浅浅送你的。”

“想也知道你没有这个心思。”

程婉希嗔道,而后拉过周匪浅的手,“把你女朋友借我一会儿。”

程钧宴扬扬下巴,随她们去。

宴会厅内部的面积很大,巴洛克风格的装潢辅以顶部眩目如灿阳的灯光,恍若中世纪宫殿。

她随手取了杯酒给周匪浅,“谢谢你的礼物。”

“姐姐喜欢就好。”

周匪浅一手端着酒,另一只手被程婉希牢牢牵着,一直走到宴会厅的深处。

大部分宾客都聚集在近门的那片区域。

这种所谓的生日宴实则只是个交际场,来者非富即贵,自然要在人多的地方才方便刷脸应酬。

因而越是往里面走,人就越少。程婉希专门把她带来这种地方,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周匪浅的心被提起来,不由得想起程钧宴单方面和她提出的那个赌约。

事关孙曼云,她不免紧张,以至于在越发静谧的环境里几乎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妹妹果然要比弟弟强得多,阿宴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要给我送什么才好。”

终于停下,程婉希松开她的手打趣道。

周匪浅一面陪笑,一面在心里思考着对策。

如果被程钧宴赌对了,他会怎么处理孙曼云......她现在还没有资本和他对峙。

见她没有说话,程婉希先自顾自开口:“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听说过你。”

“看新闻的时候。”又补充。

算了,之后的事之后再想,周匪浅说服自己别再失神,先把眼前的人应付过去再说。

她拉回思绪,可一来就听见程婉希又提起这档子事。

新闻,又是新闻。

从周家出事开始,相关的新闻无论真假她都看了个遍。媒体擅用春秋笔法,致力于将本就摇摇欲坠的周家推下深渊,再鼓动全民为之狂欢。

她听得厌烦,抬手拨弄头发,想把这话题混过去。

但意料之外的,程婉希没有和旁人一样拿周家的事挖苦她,更没有询问其中的细节,只说“我很喜欢你的名字”。

“其实一开始,我的名字也不是程婉希。”

程婉希靠在墙边,低头时微卷的长发垂落,露出纤细的脖颈,“我妈起初想要给我起名叫君希。”

“但是我爸这个人呢,哪怕富有到水管里流黄金,说到底也只是个封建思想入脑的男人。”

“家里的小孩从钧字辈,但他说女儿和儿子的名字里不可以有同音。”

“那时候我妈刚跟着他进程家不久,旁人瞧不上她,她日日盼着来个儿子让她扬眉吐气,谁知道生下来的是我这么个女儿,想来有够惋惜。”

原来还真是惋惜的意思,周匪浅暗自腹诽。

言及此,程婉希的言语间多了几分落寞,大概自己也对这名字颇有不满。

周匪浅正想安慰几句,可她话锋一转,抬头问她:

“浅浅,你为什么要和阿宴在一起?”

她从始至终都笑着,甚至连语气都温柔得能掐出水。

可望向周匪浅时,那眼里藏着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像一潭表面平静却不知深浅的池水。

周匪浅被盯得头皮发麻,思索片刻道:

“他对我很好。”

“真的吗?”程婉希的尾音高高扬起,话里亦有笑意。

“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不是吗?”周匪浅努力回想程钧宴最初找到她时说过的那番话,他说他是她的耶稣。

她抿唇,又说:“我家的事你也是知道的。”

“我的意思是,他真的对你很好吗?我听说你以前在景合的海外分公司做得不错,现在他这样大张旗鼓地把你安插在兴海,又借你之手除掉程钧旻的人。浅浅,你很聪明,我想你不会看不出他的意图。”

周匪浅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说起这个。

她当然知道程钧宴的这些安排绝非出于好意,甚至是刻意在将所有的炮火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引起景合的其他人警惕,让他们代为监督她的一举一动,以免她脱离掌控。

可程婉希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说给她听,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

“我是阿宴的姐姐,最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姐弟不受家里重视,我妈又很溺爱这个儿子,和他相处久了其实很累吧?”

程婉希像个知心大姐姐,可温柔的话语却织就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蜿蜒着想往她的要害钻。

就像是知道她完全听命于程钧宴的安排,就像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场掩人耳目的骗局。

“我上次和你说过的话不是玩笑。”

程婉希说到这里,终于向她展露自己的意图:

“浅浅,比起阿宴,我们也许更适合合作。你在景合这些年的能力有目共睹,我想你不会甘心任他差遣吧?”

毒蛇终于露出尖牙,咬中心脏。

可周匪浅现在没心思去想她的这番话,满脑子都是和程钧宴的赌约。

她当然可以瞒着他说他赌输了,但如果他后续自己知道了这事,后果也许会比直接告诉他更难以承受。

酒杯里,冰过的唐培里侬散发出浓郁的番石榴香气,周匪浅低头抿过一口,微酸的口感让她稍微冷静下来。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一字一顿对程婉希道:“可是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他。”

像是能看出她这话里的真假,程婉希笑得站都站不稳,一手扶着墙才勉强能站好,却也没有拆穿。

半晌,她终于笑够了,端起酒杯,“那再好不过了,希望你们长长久久。”

两只杯子在半空中碰撞出清脆的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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