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大。
像一层冰凉的油,涂满了深县的每一寸屋顶。
瓦片很滑。
韦珍的脚尖踩上去,能感觉到那种令人牙酸的、随时可能失足的湿腻感。
她没有停。
身体压低,重心前倾,像一头贴地滑翔的鹰。
风从耳边掠过。
带着雨水的腥味,和远处街道上隐约传来的,日本巡逻兵皮靴踏地的声音。
身后四道影子紧紧跟着。
步调一致。
呼吸同步。
他们是一串在黑夜里移动的、沉默的死亡符号。
前面是一道防火墙,两米高,隔开了两座大宅。
韦珍没有减速,临近墙体时,她右脚在屋脊上猛地一蹬。
身体借力,腾空而起。
独臂,在空中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抓住了墙头的砖沿。
然后腰腹发力引体向上。
翻越。
落地。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脚下的瓦片,只发出了一声被雨水浸润后的、沉闷的微响。
赵长风第二个,然后林晚紧随其后。
而沈清芷是第四个。
陈墨则是最后一个。
当他翻过防火墙,刚刚落地,他身后的街道上,突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光柱。
显然是汽车的车灯。
众人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道奇轿车,慢慢的滑进了巷口,停下。
那车灯像两把锋利的长剑,将整条巷子,照得惨白。
陈墨五人像被钉住的标本,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们匍匐在屋顶的阴影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鼓。
而就在这时车门开了。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礼帽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人并没有打伞。
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他的手里,端着一个奇怪的像听诊器一样的东西。
陈墨认得那东西,正是一个定向的、高灵敏度的声音探测器。
而男人的身后,还跟着四个同样穿着黑衣的、精悍的特务。
他们的手里,都端着上了**的、德制MP18**。
“鹰!”
陈墨的脑海里,只闪过了这一个词。
他知道,正主来了。
那个代号为“鹰”的男人,缓缓地抬起头。
他将那个声音探测器,对准了福源巷十七号的屋顶。
然后,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像一个正在扫描猎物踪迹的、冷血的爬行动物。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五个人连呼吸都停止了。
他们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雨点落在瓦片上的、那细微的“滴答”声。
这时“鹰”的嘴角,突然向上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停下了手里的探测器。
那仪器的指向,精准地,对准了陈墨他们刚刚翻越过的那道防火墙。
他显然是发现了异常之处。
紧接着他缓缓地举起了左手,身后的四个**立刻将枪口抬了起来。
黑洞洞的、加装了**的枪口,像四只死亡的眼睛,无声地瞄向了屋顶的阴影。
完了。
赵长风的手,已经握紧了腰间最后一颗**的拉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韦珍动了。
她没有选择逃跑,也没有选择反击,而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
韦珍从屋顶上,捡起了一块碎裂的瓦片。
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相反的方向,另一条街道狠狠地扔了出去!
瓦片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
“啪啦——!!”
一声清脆的、响亮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猛然炸开!
那声音比任何**都更刺耳,更引人注意。
巷子里的“鹰”和他的四个**,几乎是本能地,被那声响吸引了!
他们猛地调转枪口,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扣动了**!
“噗!噗!噗!噗!”
一连串被压抑着的、如同闷屁般的**,响起。
**将另一条街道上一户人家的屋顶,打得瓦片横飞,木屑四溅。
就是现在!
“走!”
陈墨一声低吼!
五个人不再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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