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逐者,智慧之国出身的异端。
多托雷听过到太多人们对他的评价,当然,大多数都是负面的。
人们认为他是疯子,狂学者,违背道德伦理的研究者,不该为世间常理所容忍。多般难听的话语。
多托雷不在意这些。
不过是一群凡庸之众罢了,终其一生,连窥见世界真理一角的资格都无法获得。
多托雷如此俯视着地面上的庸众。
他不会是其中的一员。
他当然不会是其中的一员,他的研究成果,他将要完成的渎神的壮举,放眼提瓦特的整个历史,又有几人能够并肩?
他是天才,是注定要被人孤立,被人无法理解的天才。
这世间能够理解他的,唯有他自己。
在来到至冬的第五十年,多托雷开始认识到这一点。
作为认识自己的最终也是唯一的途径,多托雷开始制造以自己为蓝本的“切片”,用不同的年龄段来划分,多托雷追求,“用自己的视角认识自己,以及全部的视角认识世界”。
毫无疑问,他的举止是疯狂的,亦是开创性的,即便是那位愚人众最初的根本,据说与已覆灭的坎瑞亚有着莫然深切关联的【丑角】,也对此惊叹。
“难以置信的创造。切割出自己的不同时期制造‘切片’,这样疯狂的想法。你的天赋和妄想的胆量,甚至连神明也要望尘莫及。”
地面上的神明,那七元素的魔神,七元素的执政。无数人瞻仰的山巅。
但僭越之人只对此远感到未满足。
“超越神明?不不不,我的目标,可是超越这个世界的真相。神明,不过是强大一点的人类罢了。”
对了,人类。
如同轻便廉价的耗材一样充斥着这个世界,区分他们的唯一依据,只不过是身上被投注目光的多少罢了。
逃脱不了目光狭隘,也逃脱不了可悲的、既定的命运,甚至连自身的定位也看不清楚的可怜虫。
多托雷欣赏着眼前的“领一下自己”,越来越感到满意,他的精神正在此刻完全地升华,陷入完全的兴奋,如同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发条机关。
“有一件事,多托雷。”【丑角】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你的那名副官,听监狱的管理人员的消息,自从被关押之后就有些精神萎靡恍惚,你准备怎么办?”
副官……多托雷勉为其难地将他的心神稍微分出一点到【丑角】所说的事情上。
塔德纳。他最初的跟随者,也是最为平庸的追随者,平庸且懦弱。
啊,或许也不算完全地没有什么可取的点,至少对于塔德纳的身体和识趣的程度,多托雷并无什么不满。
但那也太狭隘了。
多托雷并非一个重肉.体欲望的人,即便他喜欢着令那个随时随地都会露出“无论被做什么都可以”的表情的人在疼痛和欢愉中挣扎,也在观看一个懦弱之人与自己被教育的那些狗屎都不是的所谓道德之间艰难选择中验得一点乐趣。但唯有一点无法否认——
塔德纳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特别是在抛弃那点“同样身为须弥的被放逐者”后,那点可怜的短暂的共享同样命运的时光后,几乎所有环聚在多托雷身边的人都能够清楚地看到。
塔德纳对他而言毫无助益,的事实。
甚至连唯一能够吸引多托雷研究的点,那在深渊深处临死之前偶然获得的神秘力量,在多轮的研究无果后也彻底丧失了研究的意义和价值。
连在代替他与其他执行官会谈交接的时候,也总是不自信的,仿佛早已经有人告诉了他他做不成这事,随时准备着跪下乞求上位者怜悯的可怜样子。
就算是多托雷,偶尔也开始厌倦那些被其他人投来的,凝聚在塔德纳身上的怀疑的、惊讶的、暧昧的眼神。
既无实力与天资,更没有胆量和头脑,甚至是,连逼迫自己做出改变的勇气也无。
多托雷目视着塔德纳,连他也想过要扼住青年脆弱的脖颈,然后质问:
为何现在,你反倒拿不出当时在活力之家刺伤我时的勇气与决绝了?
多托雷厌恨背叛,厌恨活力之家时粗心大意栽倒在青年手中的遗恨,可就算如此,多托雷亦无法否认,再提取记忆制造切片之时,他再度观摩记忆里的青年,竟觉得是那样……
美丽。
过于女性化的形容词,但出现在多托雷脑海里一刹那的想法,便是如此。
说起来,确实好久没见到塔德纳了。塔德纳呢?哦,对了,多托雷想起来了,塔德纳刚因为“袭击执行官”的罪名被判处了监禁,他这实验做的太过废寝忘食,甚至都快忘了还有这事。
说起来,前两天好像还有人想对同批次入狱的犯人集体发配来着?
令人烦怒的虫豸,竟敢对他的所有物怀有沾染的心思。
多托雷还记得,他似乎杀了那个人。相当高调的手法,为了以一儆百。
即便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宠物狗,也绝不能在自己未允许的情况下死去,而其他人,则更没有插手的资格。
“哦?是吗?没什么好关注的,死不了就行。”多托雷如此回复。
【丑角】沉默了一会儿。
【丑角】叹气:“行吧。按你上次提出的需求,那座监狱的管理权会永久划分到你的名下,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多托雷真的开始进行了思考。
片刻,他说:“换一批监管人员,要脑子笨一点的。”
【丑角】:“……我会调拨一批新兵过去。其实你也完全可以挑一批实验室的人去。”
多托雷很干脆地拒绝:“不好。实验室的人手本来就紧张。”
“我听说有一大批人都排着队想进你的实验室。”
“连我四十年前研究的东西都看不懂的蠢货,有什么可值得考虑的。他们最应该做的是想办法给自己换个更聪明的脑袋,而不是整天往实验室递推荐信。”
多托雷有些烦躁。这也很正常,毕竟换谁整天看见一大群未进化的蕈兽在实验室外面翘首以盼被选入,而实验室内更是全是一批进化了一半的蕈兽,都会觉得烦躁的。
更何况,之前负责处理这种事情的塔德纳,如今还进了监狱,多托雷不得不又找一个稍微能看得顺眼的人接替这活计。
好吧,看来留下塔德纳的理由至少有一条:
能让多托雷看得顺眼。
如果是塔德纳的话,看在那个家伙偶尔会蹦出来的胆大举动的份上,多托雷愿意稍微多倾注一点耐心和忍耐。
【丑角】迷之沉默。他观察着多托雷,确定多托雷终于结束他那脑海里不知道在思索啥的莫名的纠结和思考后,才问了此次的最后一个问题。
【丑角】:“关于监狱的负责人,需要定时巡逻清查……”
“我会派一个我的切片去。”
“……好。”
直到【丑角】离开,多托雷从切片始成的兴奋中冷静下来,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对了,【丑角】好像说了,塔德纳在监狱中的精神状态一般。
多托雷还以为能够有机会远离他,塔德纳应该会如释重负一般狠狠松一口气呢。
多托雷为自己心中突兀出现的想法嘲讽地冷笑一声。
管理一座被剥离正规体系的监狱,对多托雷的切片而言,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日常的人员管理,定期的维修检查,甚至是要确保这座监狱如今唯一的犯人的身心健康与安全。
繁琐、累赘,且无用。
为了让这座监狱看上去更加的“正常”,多托雷甚至突发奇想把一堆没用的实验素体和犯了错的研究员丢进了监狱里,作为新的“犯人”。
第一个切片,最接近多托雷如今状态与年纪的切片,同样保留了多托雷如今对实验和切片的狂热追求,在岗位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把监狱的事情都交给自己身边的下属去办。
塔德纳度过了无人问津的十年。
第二个切片,以少年时期的本源为参考,为了区分,多托雷将其命名为Alpha Build。
Alpha切片起先对此跃跃欲试,监管人员报告有一名犯人希望得到一些可供消遣的书籍,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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