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马尾辫,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像一株在寒冬里傲然挺立的梅。
冷冽,孤傲,又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行至半道,冀容白掀开车帘。
他示意富峻,将马车往前赶了赶。
不多时,马车便与茅清兮并驾齐驱。
冀容白手搭在窗沿上,修长的指节轻轻敲了敲车厢,发出“叩叩”的声响。
茅清兮听到动静,侧过脸来。
冀容白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漾着笑意,修长的手指朝她勾了勾。
“何事?”茅清兮勒住缰绳,稍稍俯身。
她身上有股独特的香气。
不似寻常女子用的香粉那般浓郁,而是清清淡淡的,若有似无,却勾人心弦。
冀容白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
他忽然伸手,将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红枣糯米糕送到茅清兮嘴边。
茅清兮愣了愣,下意识地张嘴,咬住了那块糕点。
软糯香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还带着红枣特有的清甜。
富峻和俞霜几个,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瞧见。
尤明月紧紧地攥着缰绳,指关节都泛了白。
她盯着冀容白和茅清兮,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楚,什么滋味都有。
她将玉露草交予茅清兮,至今未得冀容白一句感谢。
他对茅清兮千般柔情,却连一句只言片语都不愿施舍给自己。
冀容白手里还捏着剩下的糕点,笑意盈盈地看着茅清兮:“饿了吗?再吃些?”
茅清兮有些纠结。
她既想策马奔腾,又舍不得这一口吃的。
冀容白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放慢了语速,慢悠悠地说:“早起时,我吩咐厨房备了些点心,都是你爱吃的。除了糯米糕,还有……”
“还有什么?”茅清兮果然上钩,急切地追问。
冀容白微微一笑,继续道:“金丝南瓜酥,翡翠炸春卷……”
他每说一样,茅清兮的眼睛就更亮一分。
“都在马车里?”
茅清兮不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
冀容白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茅清兮当机立断,把缰绳往俞霜手里一扔,一个转身,钻进了马车。
“早知如此,我才不骑马吹冷风呢!”
她小声嘀咕着,伸手去够小几上的糕点。
冀容白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愈发柔和。
他放下车帘,隔绝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马车内温暖如春。
茅清兮吃得不亦乐乎,直到马车抵达鹰羽卫军营,她才意犹未尽地跳下车。
冀容白披着一件玄色大氅,手里还拿着一件。
他将那件大氅披在茅清兮身上,细心地替她系好带子。
“仔细着凉。”他轻声嘱咐,嗓音低沉而温柔。
墨川早早接到消息,带着一众将士在军营门口迎候。
他如今已官至正三品将军。
但在冀容白面前,他依旧是那个最忠诚的侍卫,最得力的副将。
虽是寒冬腊月,鹰羽卫军营里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校场中央,搭起了一座高高的擂台,足有二十尺宽。
台上有两个兵士正捉对厮杀,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
台下围满了人,叫好声、呐喊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将军!”
看到冀容白,士兵们纷纷停下操练,齐刷刷地过来行礼。
冀容白身上的毒解了,鹰羽卫又立下大功,整个军营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冀长明早就按捺不住,一溜烟跑到擂台边上,看得目不转睛。
这些兵士大多没见过茅清兮。
但他们都晓得这是将军夫人,纷纷恭敬地行礼问候。
对尤明月,他们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当初在北境并肩作战,他们与墨家军早已亲如兄弟。
尤明月与他们同吃同住,从不叫苦叫累,军营里的人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至于尤明月对冀容白的心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尽管这属于将军的私人事务,他们不便多言,但私下里也没少打趣,盼着将军能与尤明月喜结连理。
“尤将军,可要上来过两招?”
有人高声提议。
尤明月毫不扭捏,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擂台上。
“尤将军,今儿想跟谁切磋切磋?”
大伙儿笑着起哄。
尤明月握紧了长剑,目光却落在台下的茅清兮身上。
“臧夫人,”她朗声说道,“秦某想向您讨教几招。”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转向茅清兮。
她裹着一件宽大的氅衣,雪白的狐裘镶在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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