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腿上的伤养好后,居庸关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大军将匈奴逼退十里地。
待大军得胜回朝后,谁都清楚他们下一个挥刀直指的就是虞城叛军。
齐信见他全然一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蠢样,颇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怒火,“你还留着她做什么,你难道真想要为了个女人得罪祁家吗。”
秦殊头也不抬的纠正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人。”
“你喜欢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皇帝他亲娘我都没有意见,为什么你就非得喜欢她。”以至于总让齐信怀疑,是不是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绝了只剩下宋令仪一人。
“她和其她女人不一样。”秦殊目露嫌弃,“我也不会喜欢上皇帝的亲娘。”
齐信简直要被他的话给气得直倒仰,真怀疑他是不是宋令仪圈养的一条狗。
她让他去吃屎,他恐怕都得要尝下咸淡。
宋令仪除了得知大军逼退匈奴后,还收到了个好消息。
夫君他非但没出事,还派人给她递了口信。
说他派人在城外接应她,她要做的是出城。
同夫君来信的还有一个小瓷瓶。
信上说里面装的是,只需要一点就能令人陷入沉睡的蛇缠藤粉末。
宋令仪打开软木塞,用手轻扇瓶口,待从里面飘来一阵略显刺鼻的气味时立即盖上。
蛇缠藤无色无味,决然不是她手上拿的这瓶。
她并非不信夫君给她的东西,只是她现在的处境必须让她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
否则稍有不慎,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万劫不复。
“夫人,你看梅林里开的梅花可真好。”抱着一束红梅的喜商掀帘入内,提议道,“今天日头不错,夫人可要出去走走?”
将瓷瓶藏到袖中的宋令仪并不拒绝,她也想弄清楚,夫君给她的到底是什么药。
年味散去,枝头催绿芽,春衫替厚袄。
宋令仪折下一枝红梅后,忽地开口道:“我有些饿了,你们帮我去拿些糕点过来。”
“然。”
把玩着手中花枝的宋令仪又看向喜商,“先前出来的时候不觉得冷,如今吹久了风倒是有些冷,你去拿件外套过来。”
喜商目露为难,“夫人,将军说过了要婢子寸步不离的跟着您,绝不能让您离开婢子的视线半步。”
谁都害怕再现落霞院走水一事。
“我人就在府邸中,又丢不到哪去,也就他喜欢小题大做。”嗔怪一声的宋令仪没有在让喜商去拿外套,只是有风刮来时,冷得他单薄的身体泛起觳觫。
本就大病初愈的脸更是瓷白如纸,不见血色。
喜商踌躇了一会儿,才终是做了决定:“夫人您在这里稍等一下,婢子让人给您取件外衫回来。”
“好,麻烦你了。”
等喜商离开后,宋令仪确定周围无人后,取出藏在袖袋中的一块帕子。
帕子里面放着一块被她加了料的糕点,把它放在一处不容被人察觉的角落后,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静待小动物的光临。
春暖花开,万物苏醒,多的是往来生灵觅食。
喜商吩咐丫鬟回院里拿外套后,马上折返回来,生怕她回来得晚一步,就会重现落霞院走水一幕。
她回来时,去拿糕点软垫的丫鬟们相继回来了。
宋令仪坐在垫着软垫的石凳上,漫不经心的吃着糕点,耳边却在注意着那处儿的动静。
取来披风为夫人披上的喜商又站了许久,才出声提议道:“夫人,你身体才刚好,将军说了不能让你在外面吹风太久。”
“现在又没有什么风,何况我一直待在屋内闷得慌,倒不如出来多走动走动。”吃了几块糕点的宋令仪正端起茶水呷上一口,“若是你嫌无趣,可以到附近走走。”
“婢子并不觉得无趣,只是担心夫人身体。”喜商担忧的话刚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个丫鬟戛然而止的尖叫声。
“啊,这里怎么有只死猫啊!”
“嘘,你小点声,还不快点处理干净,要是不小心让管事看见了就遭了。”
放下茶杯的宋令仪压下唇角翘起的弧度,“那边发生了什么,过去看看。”
喜商刚想要阻止时,宋令仪已经起身过去了。
只得跟上的喜商想着,待会儿她定要让将那两个没规矩的丫鬟调到外院去,省得不懂规矩的冲撞到夫人。
“这猫是怎么死的。”宋令仪隔着人群,望向那只吃了糕点后死七窍流血的野猫,一股寒气倏然从脚底升起,冷得连她的灵魂都在打颤。
只怕这药根本不是使人昏迷的蒙汗药,而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要是她真信了,并且将它喂给秦殊吃,依秦殊多疑的性子只怕不会吃,而是要等她吃完后才会吃。
就算秦殊不生疑直接吃下,那她真能成功活着走出虞城吗?
夫君他这是,想要一箭双雕的除掉她吗?
对外她只是在寺庙祈福,可在知情人眼中,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依旧是个失去了清白贞洁的女人。
一个名节尽失的女人,又如何能坐稳祁家主母的位置,何况她还无子嗣伴身。
换成她是男人,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她那么个污点。
被问到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最后哆哆嗦嗦着回:“禀夫人,这猫好像是吃了地上的糕点死的,也不知道是谁药老鼠就药老鼠,怎么能把那么危险的东西乱放。”
喜商听不下去了,“那猫死了还不快点把它扔出去,等下找出是谁乱药老鼠。”
喜商瞥到夫人脸色发白,误以为夫人是被吓到了:“夫人,你是不是被那只猫吓到了,夫人放心好了,婢子已经派人去找是谁敢在这里药老鼠,到时候定要打断对方的腿在扔出去。”
“找个坑把那只猫好好埋了。”脸色发白的宋令仪虚弱的笑笑,至于那药,她是不准备用了。
但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随着匈奴回鹘被击退后,朝堂下一个出手的必定是秦殊一干叛军。
一个注定会被朝廷剿灭的叛军如何能比得上钟鸣鼎食的祁家,只要她能活着回到祁家,她就有本事重新坐稳祁家主母的位置。
最近军情越发严峻后,秦殊原先在暗地的招兵买马逐渐放在了明面上,同朝廷的往来书信越发频繁,就连攻下虞城的叛军们都能感受到何为风雨欲来。
秦殊从军营回来后,管事就上前来报:“将军,夫人说有事找您。”
“是她身体不舒服吗?有让大夫过来看过没有。”秦殊当下不敢耽误地快步向一心堂走去,手上还提着他从城西买来的芝麻松子糕。
“曼娘,我听下人说你找我,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人未至,声先到。
坐在窗边榻上,任由春日暖阳从半开窗牖倾洒而入的宋令仪正用剪子,剪掉多余的线头后,眼前就投下一道影子遮住了光影。
遂扬起头露出一抹温柔浅笑,“回来了。”
“你寻我,我自然是要回的。”秦殊把买来的芝麻松子糕放在桌上,“你上次不是说想吃芝麻松子糕吗,我今日路过时正好遇到了。”
芝麻松子糕只有城西有卖,他回来走的是南门,好像无论怎么说,都对不上顺路二字。
“我那天不过是随口一说,你怎地还真放在心上了。”宋令仪起身展开刚做好的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春天到了,我想着给你做件春衫,哪日和我出游的时候穿。”
“你过来,让我看一下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这一次宋令仪选的不在是带着恶意满满的朱红艳红,而是他穿惯了的黑色,袖口衣摆处用了螺青色丝线绣上祥云图腾。
“你做的衣服自然合身。”唇角笑意不自觉扬起的秦殊不经意间,想到了她上次给自己做的衣服,心中更是懊悔,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把那件衣服烧了。
宋令仪嗔他一眼,“你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合身,我看你就是单纯诓骗我的。”
又伸手去推了他一下,“好了,快去试一下先。”
“行,我这就去试还不行吗。”秦殊拿起衣服,也不避讳的要到屏风后去换衣服,而是直接解了外衫,当着她的面把衣服换上。
肩背精悍匀称,结实有力又炫目。
“你看,我就说合适吧。”秦殊穿上后,眉眼间温柔得像能拧出水来,拉过她的手在榻边坐下,他从身后将人搂进怀里,像抱着猫薄荷狂吸的大型猫猫。
好像只要抱着她,一整日的疲劳烦躁都会随之烟消云散。
“以后衣服这些活计让府中绣娘做就好,我舍不得你为我做衣服熬坏了眼睛。”对比衣服,他更喜欢她做些香囊一类的小配饰给他戴着。
秦殊不禁想起了,他年少时曾死磨硬泡要她送自己一枚香囊做生辰礼。
他从来不知他会如此磨人,大有她不送自己一枚香囊,他就要一直缠着她,缠到她松口为止。
“我知道,但我偶尔也想要为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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