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环顾四周,朝着一家黑药店走去。
“给我五管止痛剂。”她说,顺便将明码标价的货款转了过去。
老板看了她一眼,二话没说,丢出来了一盒止痛剂,正好五管。
温礼拆开包装,冷静地弹了弹注射器管身,粗壮的管身对准手臂,快准狠地扎了进去。
注射完毕,一次性注射器划过一道弧线,准确落入垃圾桶内。
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几乎是瞬间,温礼就感觉不到痛了。
将剩下的止痛剂装进包里,她打算回出租房。
她还有些东西得准备。
……
温礼的室友通常早出晚归,这会儿并不在房间里。
温礼环顾四周后,抄起客厅桌上一把水果刀,是属于她室友的东西。
这刀子估计有些年头了,上面脏兮兮的,刀口很钝。
她举着刀摁在皮肤上,刀刃甚至深深地陷进她的肉里,寒芒一闪,刀刃划过,却没留下任何伤口。
温礼满意地笑了笑:“就你了。”
她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钟指针转动,在脑中不断预演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一小时。
室友突然推门而入,她被昏暗中坐在沙发上的温礼吓了一大跳,尖叫出声,啪地按开了灯。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习惯有室友。”女孩儿捂着胸口道歉,惊魂未定的模样,她总觉得这新室友长得温温柔柔的,眼神中却带着些狠,“不过你坐在这里怎么不开灯呢?”
温礼抿唇微笑,起身,最后瞥了一眼时钟。
女孩儿原本站在门口,连忙给温礼让开门,随后探头探脑地问道:“你这会儿出门呀?晚上几点钟回来?”
“不回来了,再见。”温礼头也不回。
如果事成,她大概率要和温则开始逃亡生活。
如果失败,她估计就要锒铛入狱。
总而言之是回不来了。
……
深夜,人烟稀少,温礼在福满公园长椅上坐着。
这里是她和宋梁经常约会的地方,两个人都不富裕,宋梁又不肯靠家里接济,约会方式只能选择免费的公园。
两个人常常买些零食,坐在公园里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吃。
温礼摇摇头,抛开那些不合时宜的心软,现在并不是顾念旧情的时候。
远处有个人跑过来了。
温礼远远地就认出来那人的身形。
“温温,我来了。没想到你来得比我早啊,等久了吧?”宋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笑着将手里一大捧玫瑰花递给温礼。
温礼垂眸,伸手接过玫瑰花。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倒是不常买花给她。
“谢谢。”
温礼微笑道。
“你喜欢就好。温温,你是不是……想跟我和好了?”昏黄的路灯映得宋梁的眼睛有些亮。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说不上和不和好。”温礼笑着。
宋梁激动地拉住温礼的胳膊:“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真心和我分手?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的。”
“是啊。”温礼拉着宋梁的衣袖,缓步转到他的背后,手指轻轻搭在宋梁的肩膀上,拂过他的脖子。
宋梁却突然想起什么,侧过来的脸庞显得有些为难:“不过,温温。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尤宁那边……我父母不同意我和她彻底断了,你能再等等我吗?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我就娶你!”
他听到温礼温柔地轻笑了一声,随后,玫瑰花掉在地上,一个冰凉的东西搭上他的脖子。
宋梁大惊失色,他开始挣扎,却发现以他的力量,竟然完全没法从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温礼手中挣扎开。
“温温,你这是做什么?很危险,快把刀子拿开!”
“你倒是很诚实,那就请你诚实地告诉我,那些警察把001带去了哪里?”
“难道你还想去救他?!”宋梁的声音发着抖,用力撕扯着温礼抵着他动脉的手,但却纹丝不动。
“废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温礼微微用力,刀子立刻下陷几分。
宋梁几乎有些喘不上气,他气得眼睛发红:“你在疯子身边待久了,也变成个疯子!告诉你,我不知道!”
温礼嗤笑一声,捏着宋梁的后衣领,像提溜一只老鼠似的,将宋梁扔到了公园古树后面。
宋梁当场愣住,温礼紧跟着缓步走过去。
树后面五花大绑着一个人,口中还被塞了纸团,正昏睡着。
宋梁颤抖着抬头看向温礼:“这跟尤宁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父母多有权有势你知道吗?!”
温礼把玩着刀子,随意抛起,稳稳接住后又在手上打了个转,紧接着抵住了尤宁的脸颊。
尤宁原本昏迷着,此时似乎是感受到危险,醒了过来。
她看着面前一脸惊慌的宋梁,还有拿刀子抵着她的温礼,即使没弄清原委,尤宁也知道,自己是因为宋梁惹来的祸事。
刀子冷冰冰的,冷得她牙关打颤。
“宋梁!救我,否则我爸妈会让你家好看!”
她连颤抖都止不住,哭得梨花带雨,却厉声威胁道。
温礼拿刀子拍了拍她的脸:“嘿,你觉得他救得了你吗?”
“你不就是嫉妒宋梁选择了我吗?这男的我不要了,归你了!你把我放了,我知道你很穷,我可以让我父母给你很多钱!”
尤宁谈判道。
温礼不理睬她,好笑地盯着宋梁:“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就划破她的脸,看你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尤宁泪流满面,冲着宋梁哭喊:“她到底要知道什么?你就快点告诉这疯子行不行!”
宋梁紧紧皱起眉,似乎在权衡,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我说,你先放下刀子。”
温礼不屑地将刀子丢在一边:“说吧。”
宋梁眼疾手快地将刀子踢飞,扑向温礼,却被温礼一脚踹开。
她走到宋梁面前,宋梁捂着胸口,对她怒目而视。
温礼毫不在意,靴子狠狠撵上宋梁的脸:“别耍花招,我不需要刀子,也能对付你们。”
宋梁不甘心地瞪着她,往地上吐了一口血,似乎非常硬气,但下一秒就说道:“具体情况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好像被带回了总部。”
温礼分辨着他的表情,没在说谎。
她放开宋梁,消失在黑暗中。
温礼有些头疼,据她所知,总部并不在这个城市,而她卖房子的钱已经全部花光了。
电话突然响起。
这大晚上的,谁打的?
“区长大人,您这婚礼怎么突然不办了?”那头是张喻,似乎有些担心。
温礼随便找了棵树,坐下靠在树上。
止痛剂效果过了,她迅速给自己又补了一针。
这才能正常说话:“新郎被警察抓了,只好取消了。”
那头的张喻似乎是愣了愣,半晌才说:“温则,其实是仿生人吧?”
温礼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怎么谁都知道温则的真实身份?
“学哥聪明。”
张喻叹了口气,只是说:“明天动工仪式,来看看吧。”
温礼梦寐以求的事情即将得偿所愿,但是她很难再看到最终结果了,也看不到孤儿院的孩子们搬进新学校后的笑脸了。
于是温礼答应了下来。
她随意地睡在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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