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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夜探相府寻故人

小说:

不挽仙人愁

作者:

六啼

分类:

穿越架空

三日后,宫宴。

凌妄身着世子朝服,持王府玉牒与请柬入宫。宫门处车马如龙,勋贵重臣皆至。他被内侍引至专为宗室与藩王设的席位,位置不算靠前,但也绝不偏僻,恰合他这隐世王府世子的身份。

刚落座不久,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凌兄,果然在此。”

凌妄抬眼,见楚松云一身崭新戎装,显然是刚受封赏的将领打扮,正含笑站在他席前。楚松云低声道:“方才在殿外看见凌兄仪仗,便寻了过来。这位置……”他目光扫过四周,微微蹙眉。

凌妄明白他的意思,这位置看似寻常,实则视野极佳,能将殿中大半情形收入眼底,却也意味着自身同样落在许多人眼中。“无妨。”凌妄示意他坐下说话。

两人简短交谈几句,楚松云便被同僚唤走。凌妄独自执杯,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觥筹交错间,他忽然在对面勋贵子弟的席列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日自称“云舒”的公子。此刻他锦衣华服,在一群年纪相仿的公子哥中谈笑风生,俨然是其中的核心人物。两人目光有一瞬的接触,凌妄神色未变,对方也极快地、几不可查地移开了视线,并未有任何表示。

凌妄垂眸,抿了一口杯中酒。安王世子赵景云,果然是他。

他状似无意地,将目光投向首席附近,那些真正权倾朝野的重臣席位。扫视一圈后,他确认了一个信息——今日,他的舅舅,吏部侍郎季文海,并未出席这场为北境将士举办的庆功宴。

一位正当红的吏部侍郎,缺席如此重要的宫宴,这本身,就透着一股不寻常。

殿中乐声悠扬,舞姬水袖翩跹,一派盛世欢歌。凌妄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融入了这热闹的背景,唯有偶尔抬起眼帘时,那深邃的目光才掠过这浮华的表象,试图看清其下涌动的暗流。楚松云的提醒,赵景云的刻意接近,以及季文海的缺席……这些碎片,正在他心中缓缓拼凑。

乐声暂歇,舞姬退场。内侍高唱:“陛下驾到——”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起身行礼。皇帝在御座坐下,目光扫过全场,在凌妄的方向略微停顿了一瞬。

“众卿平身。”皇帝声音温和,“今日为北境将士庆功,不必拘礼。”

宴会继续,气氛却比刚才凝重了几分。凌妄能感觉到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酒过三巡,一位老宗亲举杯笑道:“听闻雍定王世子今日代父赴宴,不知世子对北境战事有何见解?”

这话问得突然,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凌妄。

凌妄缓缓放下酒杯:“父王常教导,兵者国之大事,未敢妄议。”

“世子过谦了。”另一位大臣接话,“雍定王府镇守北境多年,想必自有高见。”

这时,楚松云突然起身:“末将以为,北境之胜,全赖将士用命,陛下圣明。”

这话将话题引开,几位武将纷纷附和。凌妄看向楚松云,微微颔首示意。

就在气氛稍缓时,对面席位的赵景云忽然笑道:“凌世子初到京城,想必对京中景物还不熟悉。改日我做东,带世子好好游览一番。”

这话看似解围,却让更多人注意到了凌妄的存在。

忽然,一个内侍匆匆上前,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皇帝神色不变,目光却扫过季文海空着的位置。

“季爱卿告病数日,不知病情如何了?”皇帝突然问道。

一位官员起身回话:“回陛下,季侍郎感染风寒,太医说还需静养几日。”

凌妄垂眸看着杯中酒水。告病?偏偏选在庆功宴这天?

宴会持续到深夜。散席时,楚松云特意走到凌妄身边:“凌兄今日应对得体。”

“多谢楚统领解围。”

“举手之劳。”楚松云压低声音,“季侍郎之事,凌兄可知情?”

凌妄摇头:“初到京城,一无所知。”

楚松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拱手告辞。

凌妄走出宫门,夜风扑面而来。他回头看了眼巍峨的宫城,目光深沉。

季文海的“病”,恐怕没那么简单。

——

回到别院时,老管家提着灯笼等在门前。

“世子,宴上可还顺利?”

凌妄解下披风:“有人问起北境战事。”

老管家神色一紧:“那......”

“无妨。”凌妄顿了顿,“季侍郎告病未至。”

老管家一怔:“这......”

“去查查季府近日动向。”凌妄吩咐,“要隐秘。”

“老奴明白。”

次日清晨,凌妄正在用膳,萧溪山捧着本《京城杂记》过来:“凌大哥,这本书里提到城东有个月老祠......”

“想去?”

萧溪山连忙摇头:“就是看着有趣。”

这时老管家进来禀报:“打听到了。季府三日前闭门谢客,连太医都被挡在门外。据说季侍郎是在宫中当值时突然不适。”

凌妄放下筷子:“继续说。”

“还有人说,那日后半夜,看见有辆马车从季府后门离开,往城西去了。”

“城西......”凌妄若有所思。那里多是宗室别院。

午后,凌妄带着萧溪山出门。马车行至城西,他特意让车夫绕道经过几处显赫府邸。

“凌大哥,我们在找什么?”萧溪山好奇。

“随便看看。”

经过一处朱门大宅时,凌妄目光微凝。门前护卫虽着家丁服饰,站姿却透着行伍气息。

“那是谁的府邸?”

车夫看了眼:"回世子,是安王府别院。"

回程路上经过茶楼,楚松云正在二楼临窗独饮,见到马车便举杯示意。

凌妄微微颔首。

当晚,老管家又来禀报:“安王府送来请帖,邀您明日过府赏画。”

凌妄看着烫金请帖:“备礼。”

“要准备什么?”

“寻常字画即可。”

老管家退下后,凌妄取出那枚紫檀木牌细看。灯光下,木牌纹路竟与记忆中母亲留下的图样隐隐重合。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凌妄吹熄灯火,隐入阴影。片刻后,一道黑影掠过墙头。

重新点灯时,窗台上多了枚刻着"七"字的铜钱。

凌妄握紧铜钱。

七杀堂......

——

次日,凌妄准时赴约。安王府别院气派非凡,赵景云亲自在门前相迎。

“凌兄肯赏光,真是蓬荜生辉。”赵景云依旧热情,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正式。

二人步入花厅,墙上果然挂着几幅名画。赵景云一一讲解,言辞精到,显是下过功夫。

赏画至一半,赵景云忽然屏退左右。

“凌兄可知,季侍郎为何称病?”

凌妄神色不变:“不知。”

赵景云压低声音:“三日前,季侍郎在宫中当值时,撞见了一桩秘事。”

“什么秘事?”

“这就不清楚了。”赵景云摇头,“只知那日后,季府就闭门谢客。”

凌妄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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