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话短说。”凌妄道,“季文海失踪了,七杀堂要取他性命。”
裴不染收起笑容:“我知道。父亲前日提起过,说季侍郎惹上了大麻烦。”
“他在哪?”
裴不染摇头:“父亲没说具体位置。不过...”他压低声音,“父亲说季文海手里有份名单,记录着朝中不少人的把柄。”
楚松云皱眉:“所以有人要杀他灭口?”
“不止如此。”裴不染看向凌妄,“那份名单里,可能也有雍定王府的事。”
凌妄目光一沉。看来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复杂。
“你能打听到季文海的下落吗?”楚松云问。
裴不染沉吟片刻:“我可以试试。不过……”他指了指院门,“我现在被关在这里,行动不便。”
凌妄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竹管:“用这个传信。”
裴不染接过竹管,仔细收好:“三日内,我必给你们消息。”
突然,院外传来脚步声。裴不染神色一紧:“快走,巡逻的护卫来了。”
凌妄和楚松云立即翻墙而出,隐入夜色中。
回到楚府,楚松云才开口:“凌兄觉得裴不染可信吗?”
“至少比其他人可信。”凌妄道,“现在只能等他的消息。”
三日后,一只信鸽落在别院窗台。凌妄取下竹管,里面只有两个字:“慈恩”。
“慈恩寺?”楚松云看着字条,“季文海在那里?”
凌妄点头:“那日我去慈恩寺还愿,就觉得有些异常。”
两人立即赶往慈恩寺。到了寺外,凌妄却停下脚步。
“怎么了?”楚松云问。
“太安静了。”凌妄皱眉,“这个时辰,本该有香客往来。”
突然,寺内传来打斗声。凌妄和楚松云对视一眼,立即冲了进去。
只见季文海被几个黑衣人围攻,身上已多处受伤。见到凌妄,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舅舅,快走!”凌妄挥剑挡住黑衣人的攻击。
楚松云护着季文海往后院退去。凌妄独战数人,剑光闪动间,已有两人倒地。
“七杀堂的杀手。”季文海喘息道,“他们追了我三天。”
“先离开这里。”凌妄一剑逼退黑衣人,带着两人从后门逃走。
回到别院,老管家急忙为季文海包扎伤口。
“多谢世子相救。”季文海苦笑道,“没想到最后救我的,竟是你。”
凌妄看着他:“那份名单在哪?”
季文海神色微变:“什么名单?”
“记录朝中把柄的名单。”凌妄直视他的眼睛,“其中是不是也有雍定王府的事?”
季文海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都在这里。雍定王府的事...确实有记载。”
凌妄接过册子,正要翻开,窗外突然射来一支冷箭。
“舅舅!”
凌妄眼疾手快,一把将季文海推开。冷箭擦着季文海的衣袖而过,深深钉入墙壁。
“有刺客!”楚松云立即拔剑护在门前。
凌妄迅速合上名单,目光锐利地扫视窗外:“此地不宜久留。”
季文海惊魂未定,苦笑道:“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这份名单里到底写了什么?”凌妄追问。
季文海压低声音:“太子与燕渺私会之事只是冰山一角。更重要的是……有人借此事构陷雍定王府,说王府与太子勾结,意图不轨。”
凌妄眼神一凛:“谁在背后主使?”
“不知道,”季文海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看了凌妄一眼:“世子好自为之。”
当夜,凌妄将季文海安置在别院密室,派亲信严加看守。
待众人退去,凌妄独自在灯下研究那份名单。他越看越觉得蹊跷——名单上的字迹太过工整,像是刻意模仿;提到的几桩旧事时间也对不上。
“不对。”凌妄猛地合上名单。
楚松云推门而入:“凌兄发现了什么?”
“这份名单是伪造的。”凌妄冷声道,“季文海在说谎。”
“为何这么说?”
“你看这里。”凌妄指着其中一条,“三年前漕运案,当时父王正在北境督军,怎么可能参与其中?”
楚松云细看后也察觉异常:“所以季文海是故意引我们怀疑安王府?”
“不止如此。”凌妄目光渐冷,“他假装遇刺,博取我们信任,再抛出这份假名单,就是想让我们与安王府为敌。”
就在这时,老管家匆忙来报:“世子,季侍郎不见了!”
凌妄与楚松云赶到密室,只见看守的侍卫都被迷晕,季文海早已不知所踪。
“名单虽假,危机是真。安王不可信,太子亦不可信。望世子明辨。”
楚松云怒道:“我们被他耍了!”
凌妄却异常平静:“他既然特意留下这句话,说明其中另有隐情。这份假名单,或许正是为了掩盖某个更大的真相。”
“更大的真相?”
凌妄缓缓展开那张字条,在灯下细细端详:“季文海特意提到安王和太子都不可信,这反而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他们可能都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将计就计。”凌妄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既然有人想让我们怀疑安王府,那我们不妨就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次日清晨,凌妄故意让人放出风声,说已经得到重要证据,证明安王府与朝中某些势力勾结。同时暗中派人盯紧安王府的一举一动。
凌妄带着萧溪山前往城东的月老祠。萧溪山一路上兴致勃勃,显然对书中提到的月老祠很是向往。
月老祠香火鼎盛,不少年轻男女在此求签问卦。凌妄看似随意地游览,实则暗中观察着来往行人。
行至后院一株古槐下,凌妄忽然停下脚步。假山后隐约传来交谈声,其中一人的声音颇为耳熟。
“……安王近日动作频频,怕是等不及了。”这是白涉江的声音。
“太子那边也不安分。”另一个声音响起,竟是赵景云,“听说他暗中联络了几位边关将领。”
凌妄示意萧溪山噤声,两人隐在树后细听。
“雍定王府那边如何?”白涉江问。
“凌妄已经上钩了。”赵景云轻笑,“季文海那出戏演得不错,他现在应该正盯着王府呢。”
萧溪山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向凌妄。凌妄面色如常,眼神却冷了下来。
“接下来该怎么做?”白涉江问。
“让他继续查下去。”赵景云道
两人又商议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待他们走远,萧溪山才小声道:“凌大哥,他们......”
“听到了。”凌妄淡淡道,“果然是个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凌妄望着白涉江离去的方向,嘴角微扬:“既然他们想让我查安王府,那我就查给他们看。”
回到别院,凌妄立即找来楚松云。
“凌兄有何打算?”
“明日我亲自去拜访安王府。”凌妄道,“既然他们都想让我查安王府,那我就光明正大地去查。”
楚松云皱眉:“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越是光明正大,反而越安全。”凌妄道,“我倒要看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次日,凌妄备了厚礼,正式递帖拜访安王府。赵景云亲自在府门前相迎,笑容一如既往地热情。
“凌兄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世子客气了。”凌妄还礼,“今日特来请教一些字画上的学问。”
两人在花厅品茶论画,言谈间滴水不漏。凌妄注意到,赵景云虽然表面热情,眼神却时不时闪过一丝警惕。
临别时,凌妄状似无意地问道:“听说安王爷近日身体不适?”
赵景云神色微变,随即笑道:“父亲只是偶感风寒,劳凌兄挂心了。”
回程路上,凌妄对楚松云道:“安王确实称病多日,连朝会都未参加。”
“这其中有蹊跷?”
“或许。”凌妄沉吟,“明日我去拜访太子。”
楚松云一惊:“凌兄这是要......”
“既然要查,就查个明白。”凌妄目光深邃,“我倒要看看,这盘棋到底是谁在执子。”
——
次日,凌妄正准备递帖求见太子,却听老管家来报:“世子,太子殿下驾到。”
凌妄略感意外,整了整衣冠迎至门前。只见太子只带着两名随从,身着常服,笑容温润。
“听闻世子近日在京中游历,孤特来探望。”太子语气亲切,仿佛只是寻常走动。
凌妄将太子请至花厅奉茶。太子品了口茶,赞道:“好茶。这是北境的云雾茶吧?”
“殿下好见识。”凌妄道,“正是父王命人送来的。”
太子放下茶盏,环顾四周:“这别院清幽雅致,倒是休养的好地方。世子若是在京中住得惯,不妨多留些时日。”
“多谢殿下关心。”凌妄试探道,“臣正想向殿下请教些朝中事务……”
太子轻轻摆手:“朝堂之事自有父皇圣裁,孤平日只读些诗书,赏些字画,对这些并不上心。”他话锋一转,“倒是听说世子与安王府世子相交甚欢?”
凌妄心中一动:“只是切磋些字画而已。”
“那就好。”太子微笑,“年轻人多结交朋友是好事。不过……”他顿了顿,“安王叔近日身子不适,世子若是前往拜访,还望莫要过多打扰。”
这话说得委婉,凌妄却听出了其中的提醒之意。
太子又闲话片刻,便起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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