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9月29日法院组织调解这天,温浅的感冒已经彻底好了。
这几日云市没下雨,日头走到中午的时候,温度又有些上浮,但好在不是很热。
季辞上午在家里没去律所,所以两人是一同去的双华区法院。
车辆驶出地下停车场,刺眼的阳光透过前窗玻璃落了进来。
在太阳的直射下,车内没一会儿就起了热度,但又被打开的冷气给压了下去。
温浅坐在副驾驶位上,低头用手机在网上查了查,认认真真看了一圈。
依旧有些拿不准,询问着季辞,“今天调解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主要还是看你想不想调解。”
她有些意外,“还可以不想调就不调的吗?”
“离婚纠纷开庭前的调解,虽然是法院的必经程序,但也是遵循自愿原则。”季辞解释道,“如果你不想调,我们可以去了直接不同意调解。”
她想了想,“那还是先试试看,万一法官能把谢言修给说通呢?他要是同意离婚,事情就简单多了。”
季辞跟她想法倒是完全相反。
就目前两人的婚姻情况而言,双方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大概率也是往和好上调解。
“如果你同意让法院介入调解,那你对于离婚的事情就不要松口。”
他给出建议,“无论对方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你都得坚持要离婚,不然会给法官留下你能够退让不离婚的印象。”
“好。”温浅应着,“跟谢言修离婚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动摇过。”
从两人婚姻一开始就料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么不顺利。
季辞余光瞥向她,看到她的手指抓着安全带,面色有些凝重。
他宽慰着她,“别担心,我会帮你。”
行驶到双华区法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两点钟。
时间刚刚好,不早不晚。
他将车子停在了法院门口的路边停车位上。
——
第三调解室在法院二楼,两人直接从长台阶走上去的。
进入调解室大门,里面只有谢言修,还有他的律师,是那天在派出所见过的黄律师。
调解室不算太大,一张八人位的长桌就占据了整个房间三分之二的位置。
谢言修和黄律师坐在了同一侧。
在温浅进门的时候,谢言修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一直跟随着她落座到对面。
余光瞥见跟着的季辞,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冷。
他已经查过季辞的信息,也查过两人除了委托关系之外的关系。
结果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他们是旧情人,还是因为现实被迫分开的那种。
感应到谢言修不善的视线,季辞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抬起了眼眸。
锋芒毕露又倨傲地看了回去。
两人目光交汇间,都从对方眼神中都读出了不可退让的敌意。
谢言修微眯起眼,面上沉静如深海的水。
再次确认了那天所意识到的事情——季辞对温浅有别的心思。
“好久不见。”他收回眼中的冷厉,敛下复杂的思绪,微笑着朝温浅打着招呼。
温浅有些意外,抬眼看了下他,没有给出回应。
两人都闹到了派出所,她不觉得他们是可以平静打招呼的关系。
“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谢言修再一次为那天晚上强行搂抱她而道歉,“我当时酒没醒,所以才做出了......”
“谢先生。”季辞打断他的话,语气满是蔑视,“喝醉了不是伤害他人的理由,我还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没想到也会给自己找借口。”
温浅也接了话,“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是原不原谅你是我的事情。那天的事情既然已经交给了警察,我相信会有公正的结果给到我,你不用再提这件事。”
谢言修闻言抿了抿唇,没有再接话。
“还以为谢先生今天不会来了。”季辞起了新的话题,“毕竟谢家在海外的业务正是关键时候,少了你这个主心骨可不行。”
“海外的事情......”
“这个事情跟今天调解没关系,季律师你也不用套话。”
黄律师插话制止了谢言修的回答,“谢总这段时间都按照暂缓决定书的要求,一直待在云市,哪里都没去的。”
“哦?是吗?”季辞意有所指答道。
黄律师收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我打电话叫法官下来。”
他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听到他跟对面说着,“助理老师,我们双方都到第三调解室了,麻烦你跟陶法官说一下可以过来了。”
黄律师挂了电话后,对其他三人说道:“陶法官还在开上一个庭,要等个十来分钟。”
之后谁也没有再说话,调解室里变得极其安静。
温浅有些无聊开始给桑以宁发消息,「国庆自驾游的路线你规划好了吗?」
桑以宁总是消息回得很快,「有啥好规划的?没打算去太远的地方,就沿着国道开到哪里算哪里。」
温浅:「我们什么时候走?」
桑以宁:「30号晚上11点走,正好错开假期高峰段。」
温浅:「桑以宁你认真的吗?你怎么不明天晚上10点再通知我?」
桑以宁:「哈哈哈说走就走才刺激啊。」
温浅:「......」
「出去玩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桑以宁:「我预计是4号回来,」
「今年国庆连着了中秋,我节后请了年假,连着国庆假期准备回趟家。」
温浅:「也行。」
她突然想到什么:「就我和你去吗?」
桑以宁:「两个人开车多累,我还叫了秦莫。」
温浅:「......那我是不是多余了?」
桑以宁:「三个人开西边也很累,秦莫说他也会叫个朋友,我俩各叫一个朋友。」
温浅:「哦。」
——
跟桑以宁聊完,又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从门外走进来一位穿着法袍的中年女性。
陶法官坐在了桌子最前面的位置,将案卷放在桌上。
将头发别在耳后,“不好意思,刚刚才开完上一个庭,各位等久了。”
她翻来案卷材料,开始核对信息,“两位当事人的身份证,律师的执业证件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两张身份证和两本执业证给到了陶法官。
在她核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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