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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

小说:

开摆了怎么白妃还在倒霉

作者:

秋风散影

分类:

穿越架空

在皇帝寝宫与其同住?在卫朝的先例中只有皇后能够得此殊荣。

白竺朵搀着苏台往前一倒,一对膝盖重重砸在地面上,全身几乎全然伏下。寒气自宫殿地面窜进衣料里,又循着伤痕直逼骨髓,震得白竺朵不住地轻颤起来。

她话音冷冽:“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姜临霁神色晦暗不明。

他使了个眼色要元一退下,元一当即识趣地留下一句“小人就在殿外等着陛下起驾”便快步退出内殿。白竺朵见状也,扶着苏台小臂的手也紧了紧。

苏台也明白她的用意,起身跟着元一往殿外走,她担忧的目光却仍落在白竺朵身上。

一个绣面掐了金线作龙凤戏珠的锦囊被劈头盖脸地丢下。

白竺朵自然明白这是何物,却仍装傻充愣地一言不发。

“说说看吧,这囊中都装了些什么?”姜临霁的话与其说是询问,更像带了强迫意味的命令,“为何母后帐中,会挂着朕送你的香囊?”

原本囊中由他亲自写的诗早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足以在一朝一夕中取人性命的慢性毒药。

细辛。

微量入药可疗咳喘之症,而大量细辛粉即便只为人闻嗅并未煎服,天长日久,亦有伤及肝肾之虞。

“回陛下,妾知母后肝气郁结,咳喘不止,才配了这一味香,解母后之疾。”白竺朵左手攥着衣袖,盯着地上的香囊不紧不慢道。

她解释道,除夕那日,见太后在喝药,派人探问知其用的是半夏厚朴汤,几月来太后咽中如有异物,终日久咳,便以细辛入香献上。

此方果真有用,太后闻过大喜,将此香囊悬于帐中日夜嗅之。

姜临霁闭上眼:“连朕你也要欺瞒吗?”

白竺朵不作声,只是扬了两下手肘理好裙角,试图盖上因拉扯露出的伤腿。

他的问句甚是可笑,难道他能说对她从无欺瞒么?恐怕是句句不离欺瞒之意吧。

见她不回话,姜临霁只当这是她百口莫辩的默认,只听他踱步缓缓道:“深宫后苑,多少耳目眼线,你手段如此拙劣,是怕死得太晚无人替你收尸么?你究竟是不怕死,还是觉得有朕在,无论做什么都有人肯保你?”

“臣妾不敢。”白竺朵终于出口,挟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倦气。

“朕以为,似你一般灵秀之人,断不会如此狠毒。”

“狠毒?”白竺朵举头冷笑一声,“十万父老,一朝命丧黄泉,谁人身负血仇能不狠毒?”

她跪撑着上半身,再开口语气里已染上哭腔:“昭宣二十四年,晋王逆,拥兵太原,睢阳弃守不攻自破,为何弃守?实为无兵卒。为何不见?赤风将士皆在域外。护卫朝疆土,却换得一句此城叛卫,要睢阳子弟手刃父老!”

当年赤风大部与多诨交战,如火如荼,白凛向朝廷上书请求兵马支援,朝廷只允他抽调赤风军留在睢阳城作为守军的那一部分,致使晋王叛军途经睢阳时,城内城外皆无守备,叛军不费兵马便长驱直入。

待皇后代替病重的昭宣帝手执兵符亲临睢阳时,却以睢阳先降恐窝藏叛党为由,在破城平叛后仍大举屠城。

赤风军中有抗旨不从者,同罪。

白竺朵历尽艰险回到睢阳时,才发现这座刚从昭宣二十二年的大疫中恢复元气的睢阳城,转眼又沦为人间地狱。

白家庄上四百口人,一百零三户农家无一幸免,更枉论无宗族庇荫的小门户。

那道抽调兵力的旨意,正出自那位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娘娘之手。

下令屠城者亦然。

这些字字泣血的言语,还是初次被摊开呈现于她与姜临霁二人之间。

当年姜临霁终于受召涉水回京时,晋王之乱已为皇后雷霆手段平定,朝中信国公张昃正为英勇平叛的定明太子主持国葬,昭宣帝卧病在床,皇位为他姜临霁唾手可得之物,一切皆备于他,只待他归来。

这些年以来白竺朵从未在他面前提起从前诸事。睢阳二役,一役奠她白家功名,另一役却毁她牵挂。她也不知在姜临霁处,这些往事会被打扮成何等模样,他会不会信自己,说完只得沉默。

二人短暂的沉默之后,姜临霁忽俯身在白竺朵跟前跪坐下,出乎她意料地上前轻握住她双肩:“你可知这些话全为大逆不道之言?”

“可白家大娘阿竹便是逆贼。”白竺朵尽力定住心神,压制着哽咽说道,“陛下,相识十余载您不该不知,妾是睢阳人。”

“当年之事并非母后本意,你身上欠佳不要动气。”

白竺朵早猜到他会如此说,身上登时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幸而有姜临霁扶她一把,正要将她揽入怀中时却被她弓肘一把推开。

“陛下仁善,心系千万生民,竟不为此而愧么?”

“那是朕的母后!你要朕如何愧!”

白竺朵噙着泪瞪他,却见他不容自己回话,两眼猩红一甩袖接着道:“新政昭彰,奉者有之,斥者有之。朕从不怕背负骂名,亦知那骂名皆由母后所推。朕顺应天命无惧数者反,可母后不似朕,她有治世之才,若不得人心,顷刻间便如飞鸾台梯一般轰然坍塌。当下,大卫若无她,朝中不知多少旧臣心怀鬼胎,父皇留下的江山子民又如何捱过风雨飘摇?”

“妾知平民百姓自然不能与陛下和娘娘相比,可他们皆是活生生的人,妾从小看他们谋生谋食,婚丧嫁娶,生老病死,所思所想均是柴米油盐、琐碎小事,何来叛国之说,何有不忠之辜?卫朝多少与他们一般的人,辛劳终年只为果腹,从无逾矩之行,若他们为乱民,举国上下不就全是乱民了?”

说完这些话的白竺朵已耗费身上大半精力,喘着气靠在榻脚边,一口一口地顺着。

岂料姜临霁正趁她平复心神的当口上前抱她满怀。

但这回她没有再推开,只因他说:“你可知这宫中多少耳目眼线,多少意欲伺机借他人上位之人?即便你满怀仇怨,也绝不可贸然行事,应徐徐图之。”

“连元一都是母后派来的人,若非朕亲自发现这香囊中有异,你猜今日谁会与许继知一同上路?”

“许……许继知?”白竺朵心下不解。此前在狱中死去的不是许继宗么?

听她尚有些抽搐,姜临霁伸手自上而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才道:“谢相密折弹劾许继宗私下藏匿五十万贡丝,豫章各地贡茶亦悉数入其私家,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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