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盈悦死因未知,死状也未知。”张楷何说道。
季秋韵还沉浸在对案件的思索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张楷何的话,疑惑地问道:“未知?”随即反应过来,又追问:“怎么可能?你不是去查了吗?”
张楷何无奈摇头:“对方并不怕我,而且我没有律令,也不会让我查,这信息还是我费九牛二虎之力得来的。”
“这么离奇吗?”季秋韵手指摩挲着下巴,眉头紧锁。
“除她之外,还有孙官员家的女儿、李官员家的女儿、周官员家的女儿,四起案件都很离奇。”张楷何说道。
“会不会是鬼魂作祟?”陈霁川看了季秋韵一眼说道。
季秋韵立刻明白了陈霁川的意思——这家伙觉得闹鬼了?
“哪有那么多鬼神之说,你也糊涂了。”张楷何对陈霁川的看法颇为不赞同。
“季秋韵能问人魂,你觉得呢?”陈霁川道。
两人的目光都投向季秋韵,她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严格来说,她自己的这个本事,应该不算是玄学类的秘法,撑死算是近代高科技。
“咳,此事并不是鬼魂所为,是人为导致。”季秋韵说道。反正现在陈霁川将她当做能见鬼神的高人,那她就充当这个人。
“这里的线索还是太少了。”张楷何说道,他心有不甘,“慎行司连一个案件的卷宗记载都没有。”
……“我们就这般光明正大地查案?真的好吗?”季秋韵真正关心的点并不在这个案件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陈霁川对外的人设是吊儿郎当的废物,现在他要联合慎刑司的张楷何办这件事,就不害怕引起人注目吗?
“谁告诉你是光明正大?我与张楷何二人在清水镇相识相知,是难得一见的知己。他现在来找我,也只不过是想叙叙旧罢了。”陈霁川唇角扬起,撇嘴一笑,酒窝淡淡浮现,眼神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一股懒散劲儿。
呵呵呵,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季秋韵懒得理他。
“案件的已知信息太少了,无法做决断,这些官员会不会也有问题?”她道。
“我的猜测与你一样,不过这些官员都行事乖张,并没有暴露太多可疑的信息。”张楷何说着,向她投来一个赞同的目光。
“不,孙官员原来只是一个校尉,他的女儿死后,他因为刺客袭击时护主有功升为执金吾;李官员原来是翰林学士,他的女儿死后,他因为侦破皇城金子失守一案升为刑部尚书;周官员亦是如此。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死了女儿后平步青云”陈霁川仰头回忆着说道。
难怪。“所以你猜测,他们是不是做了什么邪门的交易,所以你才带我过来。你早就这样觉得,所以才会邀请我来京都。”季秋韵恍然大悟。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米饭,这小子可精着呢。
陈霁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运气好。”
“不过,这几桩惨案还是人为导致。”季秋韵仍坚信自己的看法。若是世上真有鬼怪,那她这个系统任务将毫无意义。
“好了,其实这件案子破不破并不重要,只要找到些蛛丝马迹就好。”陈霁川起身拍了拍张楷何的肩膀。
张楷何侧身躲过陈霁川的手:“这件事既然我管了,就会一管到底,即使最后结果差强人意。”
“我也是。”季秋韵也道。她算是看出来了,陈霁川根本就没想破这些案子,他只是想揪出一些这些官员的小把柄而已,至于真相如何,他一点也不关心。
“钱盈悦明日就要下葬了,我看有没有机会买通钱府的人,获取更多线索。”张楷何也起身,最后对季秋韵说道。
“明晚亥时我们见一面。”季秋韵听说钱盈悦要下葬,瞬间有了主意。
“好。”张楷何应了声。
两人的交谈被陈霁川尽收眼底,“你快说吧,别落下把柄。”陈霁川催促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们这是叙旧?”季秋韵无语道,陈霁川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嘴里蹦不出一句好话。
“我乐意。”陈霁川嫌落在肩上的头发碍眼,猛地将它向后扬,跟个吃味的小心眼男人一样。
季秋韵本来还想送送张楷何,再多与他说些细节,方便两人合作,却被陈霁川以要事相谈喊走。
“我看你所谓要事是假,不想让我和张楷何接触是真。”表面来看,季秋韵是陈霁川的丫鬟,可陈霁川却从来没让她干过活,跟门客一个待遇。季秋韵也觉得她和陈霁川是合作关系而非上下级关系,所以,对陈霁川说话都是不留余地,两人对起话来就像两个小孩一替一下打对方,看谁先破防生气。
“你知道就好。”陈霁川伸了个懒腰说道。
“小肚鸡肠的男人。”季秋韵懒得理他,有和他说话的这个功夫,还不如研究研究明天的对策。毕竟这个任务必须在五天之内完成,这件案子牵扯众多,复杂得很。
“啊!”她还正想出神,突然额头一痛,抬眼一看,陈霁川用扇子敲了她一下。
“你做甚,手痒?”季秋韵心疼自己,揉了揉。
明明是她受痛,陈霁川还不乐意了:“我刚才一直与你说话,你连个眼神都没给我。”
“我故意的。”她白了陈霁川一眼欲走,被陈霁川一把拦了下来。
“换身衣服跟我去勾栏听曲。”
“没兴致。”
“带你见个大人物。”
“什么时候?”
“现在,穿得正式一点。”
华清居,京都最大的酒楼。三楼雅间内,陈霁川身边有两位身材妖娆、风韵无比、貌若天仙,身着红色纱裙的女人与他对饮。季秋韵坐在他的侧边,一身白衣,衣着简单,头发随意地挽起,看起来无精打采,细品还真有一股高人风范。
“什么时候能见到人?”她咬牙切齿地问陈霁川,已经在这儿坐了半个时辰,她快要装不下去、坐不住了。
“再等等。”陈霁川也一直跟这两位姑娘保持着一点距离,可只要门响一声,或者窗户动一下,他就会下意识地搂住这两位姑娘的腰。这举动吓了季秋韵好几次,她一直捂嘴偷笑,看得陈霁川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良久,雅间的门才被推开,一位身高八尺、身材雄壮的男人走进来。他脚步虚浮,显然喝了不少酒,眼睛红肿,猛然间打了一个嗝,瞬间,本来清香的屋内被恶臭的酒气弥漫。
季秋韵皱眉,屏住呼吸好一阵才缓过来。
“三皇子殿下,好久不见。”那人用着敬语却没行礼问安,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其他,搂着其中一个姑娘就开始动手动脚。
季秋韵紧握双拳,差点吐出来,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陈霁川摁住她的手,防止她做出格的事,还装模作样地让姑娘往自己身前靠了靠:“好久不见呀,孙大执金吾。”
“唉,叫俺孙葛台就好。”他嘴上说着,手还是没停。
季秋韵实在受不了,等孙葛台再次动手的时候,直接将他的手拍走。这时,孙葛台用他那堆满横肉的脸扭过来,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向季秋韵。
“过来,小蹄子耍什么脾气!”陈霁川一把将侧边的季秋韵拉到怀里,喝了一口酒,随后对孙葛台道:“出来吃两口酒就不乐意,非得跟着。”
孙葛台瞬间明白,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能不能别给我找事儿?”陈霁川凑到她耳边,唇瓣轻抿了一下她的耳垂,让人心寒心痒。
“下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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