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麦格教授怎么也来了？”赫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
“我原本只邀请了斯普劳特教授，”艾莎笑着，轻轻替她拂开落在头发上的彩带碎屑，“没想到她把麦格教授也带来了。不过来参加得意门生的成年礼，非常合理不是吗？”
整个现场热闹非凡，海格小屋旁的草地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快气氛。长桌上摆满了家养小精灵们精心准备的佳肴，其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艾莎特意嘱咐厨房准备的东方美食：晶莹剔透的虾饺、皮薄馅嫩的烧卖、金黄酥脆的春卷、香气扑鼻的炒面，还有各式各样罗恩从未见过的点心，全都盛放在精致的小蒸笼和瓷盘里。
罗恩无疑是此刻最快乐的人。他眼睛发亮，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手里还同时抓着一根香酥鸡腿和一块干煸排骨，含糊不清地对哈利赞叹：“梅林的胡子啊！这比巧克力蛙好吃多了！我是说，完全不同类型的好吃！艾莎真是天才！”
哈利看着好友的吃相，忍不住笑起来，自己也夹了一块炸鲜奶：“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你不懂，”罗恩吞下嘴里的食物，又伸手去拿肠粉，“这种机会可不多！嘿，这个绿色的饺子是什么？韭菜的？太香了！”
就连向来注重仪表的德拉科·马尔福都忍不住多尝了几块烤鸭，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拿食物的频率说明了一切。
赫敏被朋友们围在中间，收到各式各样的礼物和祝福。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红晕，眼睛因为刚才的哭泣还有些微肿，但笑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她不时看向艾莎，每当两人的目光相遇，她的笑容就会更加明亮几分。
然而，这和谐欢快的气氛在安东尼·戈德斯坦朝赫敏走去时，悄然发生了变化。
安东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拉文克劳领带，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礼物盒子，脸上带着温和而期待的笑容。“赫敏，”他声音清晰，足够让周围几个人听到，“生日快乐。”
“谢谢你，安东尼。”赫敏微笑着接过礼物。
“实际上，”安东尼深吸一口气，声音稍微压低了些，但附近的人——包括刚走回来的哈利、罗恩和终于摆脱了低年级学生的艾莎——都能听到，“我还记得暑假前我说过的话。我说过，等到假期结束，我会再来问你的答案。现在……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哈利和罗恩交换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眼神，他们完全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罗恩甚至下意识放下了刚拿起的凤爪，嘴巴微微张着。
艾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僵硬，看着赫敏和安东尼，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赫敏显然也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安东尼会选择在这个场合提起这件事。她的脸颊泛起红晕，但这次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窘迫。她快速地瞥了艾莎一眼，然后对安东尼说：“我们……能到那边去说吗？”她指了指不远处一棵相对安静的山毛榉树。
安东尼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两人走向那棵树下，艾莎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半步，却又硬生生停住了。她的手指微微蜷缩，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们的背影。
哈利凑到艾莎身边，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艾莎，你就这么看着？万一赫敏真的答应了怎么办？”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暗示和担忧。
罗恩也凑过来，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地说：“是啊，安东尼挺聪明的，拉文克劳的级长，长得也不赖……赫敏要是答应了也不奇怪……”
艾莎的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目光依然锁定在那棵山毛榉树下。她能看见赫敏在认真地对安东尼说着什么，安东尼的表情从期待渐渐变得有些失落，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这是赫敏自己的决定，”艾莎最终说道，“我不应该干涉。”
“但这可是——”哈利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边的对话似乎已经结束了。
安东尼对赫敏点了点头，说了句什么，然后微微欠身，转身离开了。
赫敏站在原地，看着安东尼走回人群，然后她转过身，目光准确地找到了艾莎。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如释重负、歉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所以？”等赫敏走近，罗恩迫不及待地问，“你答应了吗？”
赫敏摇了摇头，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艾莎：“没有。我很感谢安东尼的心意，但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哈利和罗恩同时屏住了呼吸。
艾莎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哦，”艾莎最终说道，声音稍微有些干涩，“那……很好。”
赫敏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温柔而略带羞涩的弧度：“是的，很好。”
就在这时，海格洪亮的声音响彻全场：“嘿！生日蛋糕来了！”他推着一个巨大的、三层高的蛋糕从屋里出来，蛋糕顶上插着十七支正在喷发金色火花的蜡烛。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欢呼声再次响起。
赫敏对艾莎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海格和那个巨大的蛋糕，但她转身前翩若惊鸿的一瞥，足以让艾莎的心跳再次加速。
罗恩已经冲向蛋糕的方向，嘴里嚷嚷着：“终于来了！我都快吃饱了——但我肯定还能再装下一大块蛋糕！”
哈利碰了碰艾莎的胳膊，低声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觉得她说的是谁？”
艾莎看着赫敏在蛋糕前许愿的侧影，那双总是盛满理智与成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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