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牵过苏瓷的手,目光扫过全场。
“朕今日把话放在这里。”
“苏瓷,是朕此生唯一的皇后。谁对她不敬,便是对朕不敬。谁敢动她分毫,便是与朕为敌。”
“诸位,好自为之。”
说完,他再不看众人神色,牵着苏瓷,径直离席。
只留下满殿宗亲,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出。
御驾的马车上。
苏瓷靠在萧执肩头,一言不发。
萧执把玩着她的手指,低声轻笑。
“解气了?”
苏瓷轻哼了一声。
“若非你偏要在一旁看戏,我何至于费这许多唇舌?”
萧执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朕的皇后,总不能一直躲在朕的羽翼之下。这后宫,这朝堂,你总要学着自己站稳。”
宣政殿。
龙椅之上,萧执面无表情,指节轻轻叩击着龙椅扶手,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刘福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话音刚落,户部尚书张承安便从队列中走出,他乃是赵文谦一手提拔的心腹。
他手捧一本厚厚的账册,跪于殿中,声音嘶哑而悲怆:“启禀陛下!臣,有罪!”
这一声,石破天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国库……空了。”
张承安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将那本账册高高举过头顶,
“自陛下登基以来,轻徭薄赋,与民生息,本是圣君之举。然,前有幽州大水,后有西北战事,国库早已捉襟见肘。皇后娘娘体恤万民,设粥棚,赠医药,变卖皇家私库以充善款,其心可悯,其情可嘉。然……”
他话锋一转:“然,此举耗银百万!内务府库银搬空,皇家私库变卖所得亦是杯水车薪!如今,西北传来急报,冬衣粮草告急,边关十万将士正挨饿受冻!户部……户部已无一两银子可以拨付!臣身为户部尚书,上不能为陛下分忧,下不能安抚将士,臣……罪该万死!”
说罢,他一个头重重地磕在金砖之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番话句句不提皇后之过,却字字将矛头指向了苏瓷。
将她的“善举”,与边关将士的“苦难”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
是啊,你皇后心善,可你的善心,却是用我们大宸将士的命换来的!
一时间,殿内议论纷纷。
“竟如此严重?十万将士的冬衣都发不出来?”
“皇后娘一介女流,哪里懂得国家大计,只凭一时心软行事,终是酿成大祸!”
赵文谦站在百官之首,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置身事外。
就在这口诛笔伐即将汇成洪流,将凤仪宫彻底淹没之际,一个清朗而坚定的声音响彻大殿。
“张大人此言,恕下官不敢苟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官袍,身形挺拔的年轻官员,从言官队列中走了出来。
此人乃是新任的御史大夫,裴渊。
裴渊出身寒门,凭着一股不畏强权的孤勇,在科考中被先帝钦点为状元。他为人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是朝中有名的“犟骨头”。
他走到殿中,先是对龙椅上的萧执深深一揖,而后转向户部尚书张承安,目光如炬。
“敢问张大人,您说国库空虚,无银可拨。那下官想请问,自开春以来,朝廷拨给江南织造局的三十万两修缮款,用在了何处?拨给漕运总督衙门的五十万两清淤银,又流向了何方?”
“皇后娘娘变卖私库,所得银两账目清晰,每一笔都用在了实处,救济灾民,稳定京城,功在社稷。这有目共睹!”
“下官以为,国库吃紧,并非皇后善举之过。而是有人监守自盗,中饱私囊!与其在此指责皇后娘一介妇人,不如请张大人您,先将户部那些见不得光的烂账,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裴渊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了户部的心窝。
张承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文谦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没想到,这裴渊竟如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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