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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江府宴会

小说:

红钗诏

作者:

十九同尘

分类:

现代言情

琼林宴后,新科进士们便已得了任命。

钟令授大理评事,榜眼与探花都入了秘书省授校书郎,薛度留任京中入了太常寺,崔友诤外任越州,解宣外任吴州,皆为签判,其余沧州学宫的学生也都各有住处。

宴后他们不可避免也收到了诸多拜帖邀约,其中最令钟令感到诧异的当属江府送来的帖子。

收到帖子时她心绪极为复杂,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赴宴。

她如今已经没有那么迫切地想要见到他们了,赴宴前钟信将她叫到书房,特意叮嘱了一句,“江伯瞻想要择你为婿,探过我的口风,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你是状元及第,你那婚事也是可有可无的,多的是人想要扶持你,不要因眼前之利而急于选择。”

她顿觉讽刺,原来还能这样遇上,倒有些意外钟信的态度,两人同在刑部为官,他为刑部都官司郎中,江伯瞻为刑部副长官,正受直接管辖,竟如此叮嘱,看来他对江伯瞻并不看好啊。

遂收拾了一番,单身赴宴去了。

江府果然与钟家那小宅子不同,处处雕梁画栋,一入园子,山石盼顾、卉木镺蔓,亭台错落其间,风雅不失富贵。

她由一个婢女引路,婢女忽在廊前停步,她跟着停下来,忽见到一妇人携了少女在对面亭中,似有感应一般,她才停下那二人就看了过来。

婢女道:“那是我家夫人与娘子。”

她忽也明悟,对着行了礼,对面的人也回礼过来,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江夫人脸上,眼睫突然颤动起来。

娘亲若是还活着,应该也是这样的面貌,温柔的笑容,弯弯的眉眼,会站在影壁前喊她回去。

分明并不相像的两张脸,她却生出这样的感情来,江夫人疑惑地望着她时,她才收起情绪,对着那张显然没有经历风雨的脸,一下子就想通了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想。

她将江夫人当做与娘亲一样的可怜人了,可怜的她,还是宦门出身的贵女,或许被江伯瞻蒙在了鼓里十数年,并不知道她的丈夫是个为了遮羞杀掉情人与亲子的卑劣小人。

她轻轻一笑,侧身对着婢女做了个请的手势。

婢女一下子为难起来,得了江夫人递来的眼色才继续前行。

江玉徵羞涩中带着些无措,“他方才,可有看我?”

江夫人收起心中的疑惑,嗔笑着将话题糊弄了过去,这状元郎有些奇怪,若说清正,便该一眼都不要错过来,既看过来了,怎么不看府中的娘子,反盯着这府中的女主人看?

园中花木蔓蔓,钟令跨过荷池,一到宴上,入目便是诸多同科,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溪水旁的几位同窗。

崔友诤对着一只折扇看得入迷,解宣与薛度也陪他同看,还帮着他捞出了落在水中的袍角。

“流觞曲水不留客否?怎叫三位兄台忘情于一把折扇了?”

三人闻声抬头,薛度笑道:“这折扇可是会娘亲手所做,是贺你等高中,每一把都不同,友诤这一把是一个谜语,是嫂夫人想出来的,托会娘在崔兄高中之日送给他,我们看了半日,竟是全然猜不出来。”

钟令伸手就要,“那我的扇子呢?”

薛度从袖中掏出一把递给她,“自然少不了你的。”

钟令高兴地打开,看到是一副魁星像,边上提了一句简单的藏头诗,正是“高中状元”四个字,她刚合上,不等多说话,从园外又走进来几人。

“江大人。”坐在亭前的一个青年率先起身行礼。

园中其余人也才跟着问候,钟令手执折扇,也微微躬了身,抬眼时,见到为首那中年男子也正看着自己。

与十四年前相比,似是为了藏纳诸多腌臜污暗的事迹,他脸上多了些皱纹,眼神依旧狠厉,却不再令她恐惧害怕了。

江伯瞻也察觉到了她锐利的眼神,遂笑这年轻人的张扬与大胆,竟敢这样直视宴会的主人。

他收回视线,笑着请众人坐下,他则是坐在了曲水流觞的前方,钟令看那上面还空着两个座,猜想或许还有贵客未到。

“今日园内新荷初放,朵朵可怜,却无人怜惜,本官亦思及诸位多为外地士子,高中之日,却不能与亲朋分享喜悦,多惋怜矣,遂于今日设宴,宴请诸位郎君,诸位不以寒舍简陋,欣然而来,本官不胜愧荷,便先以此杯恭喜诸位高中,请。”

众人都跟着举杯,一杯将尽,薛度擦擦嘴角的酒渍,悄声道:“这么多人,就我不是外地进士,他别是看上我了要捉我做女婿罢!”

钟令大为认可地点点头,“那你当心些,别被他看上了。”

薛度疑惑地看着她,看她已经开始吃菜,俯身问道:“为何这么说?”

钟令反问他:“难道你中意此府?”

“那倒不是,我母亲已有了中意的人家。”他说着还有些羞涩,“我也挺中意的。”

“那恭喜你了,不知是哪家的娘子?”

“就是裴祭酒的侄女,裴五娘子,我母亲上门提了,她家也同意了,只是她还有半年才出孝期,便只能等半年后再正式定亲。”

钟令三人都挂上戏谑的笑,钟令更想道,裴五娘子,不正是三年前裴夫人想许给自己的那位?当时只见了一面,实在天真烂漫,如今却说孝期未结束,难道当初择婿便是因家中长辈病重,怕误了年纪才仓促定下?

她看了看羞涩的薛度,想着哪日还是跟他说一声罢,免得他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反来敲诈自己。

江伯瞻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她看来,见她只顾着与友人说话,全无恭维应酬之意,心中有些不满,暗想难道钟信没有将自己的意思告知于他?

本想矜持一番,但是不知为何,这少年的态度着实令他不悦,思想片刻后,他笑问道:“不知今日酒水可叫状元郎满意?”

钟令笑着举杯,“晚生不擅饮酒,便也不识杜康,大人问晚生这话,实在是问错了人。”

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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