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动吗?”沈望舒试探性地动了动他搭在床边的胳膊。
“啊!!!!!”姜昭愿被痛得五官揪紧在一起,撕心裂肺的叫声穿透耳膜。
沈望舒在来的途中听说姜昭愿胳膊被歹人打折了,春闱在即,若真如此,这十年寒窗怕是付诸东流了。
江意行观察了下,冷脸上前,不顾姜昭愿的惨叫,提起他的胳膊来回摸索。
忽然,他的手指停在一处极细微的脉动之处,另一只手依然托住他的肘部,猛地一扭一送。
咔嚓!
“啊!!!!!”姜昭愿猝不及防,剧痛顿时传遍全身,眼睛一黑,几乎以为胳膊彻底断了。
待那尖锐的痛楚如潮水般退去,他才惊疑不定地、极其缓慢地尝试动了一下那原本丝毫不敢用力的胳膊。
咦?好了?
姜昭愿这才看清眼前的人:“这位医者是......”
“什么医者啊?”沈望舒无语道:“他叫江意行,是个剑客,以后......”
“剑客!”姜昭愿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没等沈望舒说完就猛地从床上弹起身。
她在文学上或许还算有天赋,但在武学上,才是真正燃烧着炽热的痴迷。
沈望舒一把将她按回床上,没好气地说:“瞧你这点儿出息,一听到武功好的就两眼放光,我还以为你伤得多重呢,不就是胳膊脱臼吗,嚷得跟什么似的?”
“我哪有嘛......”姜昭愿小声嘀咕。
这时,宋霖听见动静,快步走了进来,俯身查看姜昭愿的伤势。
宋霖是之前沈望舒从赌场救下的女子。那时无论沈望舒怎么劝,她都不愿离开她那丧尽天良的丈夫。
原来,她那时已怀有身孕,不忍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居然接好了?”宋霖腹部微隆,起身时略显吃力,沈望舒连忙伸手搀扶。
“你怎么过来了?”沈望舒将她轻轻拉到一旁,语气带着关切,“你不知道孕妇不宜见血腥吗?”
“是啊......”姜昭愿也赶忙捂住左臂的伤口,歉疚地说:“我一时没想起来,霖姐,真对不起。”
“没关系的。”宋霖笑了笑,但那笑容掩不住倦意,眼睑低垂,眼底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疲惫。
她注意到屋里还有个陌生人,轻声问道:“这位是......”
“待会再跟你介绍,你先跟我出来一下。”沈望舒没给她多问的机会,拉着她走出房间。
一到外间,沈望舒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混蛋又让你干活了?”
“不是......是我自己身子虚,气血不足,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宋霖越说声音越轻,不自觉低下头。
沈望舒立刻明白,这几个月她贴补给宋霖养胎的钱,恐怕早已落入那人的口袋。
看她这副模样,沈望舒心头火起:“我现在就去宰了他!”
“别去!”宋霖以身相拦。沈望舒顾及她怀着孩子,终究不敢用力。
“宋霖,你醒醒吧!报恩有千百种方式,何必赔上你整个人生、你的医术、你的才华?”她握住宋霖的手腕,语重心长,“他若对你有半分情意,就该支持你悬壶济世的理想,怎会忍心让你在孕期受这种苦?离开他吧,你已经不欠他什么了......”
宋霖泪如雨下,手轻轻抚上微隆的小腹,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初那份短暂的温柔,仍心存一丝幻想:“可是......孩子......”
“正因为有孩子,你才更该走!”沈望舒语气激越,“你难道希望孩子将来学的,是娘亲如何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如何用‘报恩’自我麻痹,活在拳脚和眼泪之中吗?你一身医术,能救世人,却救不了自己、救不了你的骨肉?”
她字字严厉,目光中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痛惜。
语气渐缓,她低声又道:“你不是舍不得他,是舍不得你付出的一切,舍不得你幻想中的那个‘家’。但梦该醒了,看看你身上的伤,这才是现实。”
“跟我走吧。”沈望舒不忍见这样优秀的女子被困在那座充满折磨的院子里。她的天地本该在医馆药堂,在她本应闪耀的地方。
宋霖心神动摇,却仍迟疑不决。沈望舒看穿她的挣扎,不再紧逼,只轻声说:“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头。”
随后,她唤来芍药,吩咐她好好照顾宋霖,送她回家。
回到里屋,沈望舒继续处理姜昭愿的事。
“要不要属下去杀了他?”江意行听见方才那番对话,直截了当地问。他一向认为,解决问题最彻底的方式往往最简单。
“不可,”沈望舒摇头,“贸然动手,我怕宋霖承受不住。”她心里早已将那人千刀万剐千百回,可上次冲动出手打得他几日下不了床,宋霖却仍不眠不休地照顾他,直到他能重新走动。
顾及宋霖,她始终不敢真正下狠手。
“说说你吧,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沈望舒转向姜昭愿,问道。
姜昭愿回忆道:“我只记得被一个黑衣人追杀,看不清脸,话也不说就挥刀砍来......要不是望舒姐你教过我功夫,我恐怕根本应付不了。”
“他没对你下死手?”沈望舒疑惑。
“应该是想下死手的,但最初几招都冲着我手臂来......”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参加春闱。”江意行开口说道。
“谁会不想让我参加春闱?”
“很简单,谁最受益,谁就最可能是幕后之人。”沈望舒意有所指。
姜昭愿顿时明白:“是赵鹤桓!他怕我抢了状元的位置,让他脸上无光呗。”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他不学无术,整日混迹于青楼酒巷,却笃定自己一定会夺得魁首?”
姜昭愿道:“他之前是宣扬过,不过......后来被他父亲锁在家中,谁都不许去看他。这么一想,还真是有猫腻啊。”
江意行思索片刻:“要去杀了他吗?”
“......”沈望舒无语道:“你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啊?”
“要阻止他,这是最直接的方法。”江意行说得很轻巧,只是觉得这是永绝后患的唯一方法。
“那该如何?总不能眼睁睁地去放任他作弊,这怎么对得起那些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学子。”姜昭愿担忧道。
沈望舒沉默片刻,嘱咐江意行道:“你让影阁的人,先去盯着赵府。有任何异常立刻来报。”
“遵命。”
这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只有先找到证据,才好戳穿他们的阴谋...
......
天色渐晚,远远就看到沈府面前,孟管家正在笑盈盈的送客,那人操着不甚标准的中原话,服装也偏异域风格。
沈望舒走上前,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打听道:“孟叔,那人是谁?”
“他啊,是从西域来的胡商。”孟管家解释道:“小姐您也知道,老爷酷爱喝茶,尤其爱喝西域的雪茶,便托人,几经辗转捎来的。”
“胡商还亲自送到府上,父亲还见了他?”沈望舒狐疑道。
孟管家道:“老爷爱茶,算是各大茶行的大主顾。亲自送来也没什么。再者这煮茶工序复杂,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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