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过于充实的一天,晚上睡觉前,乌曼因把捧花换了个塑料纸包着,放到自己的床头欣赏。
别的不说,南吕的审美还是很在线的。
不是常见的玫瑰、香水百合,而是几株挺拔的、充满阳光味道的向日葵,花盘舒展,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据说向日葵代表了崇拜、忠诚和希望。
在乌曼因上蹿下跳给那捧向日葵留下各种角度的影像时,折敛正靠在卫生间的瓷砖墙上接电话。
折敛原本是想直接挂断的、事实上也确实毫不留情地挂了两次,但对面依然锲而不舍地打过来,大有不把他烦死不罢休的架势……折敛在拉黑和接起之间犹豫,看在工作的份上,还是溜进卫生间接了起来。
他讨厌所有在他和乌曼因独处的时候不长眼睛打来的电话。
但没办法,有了社会关系后就不得不面对这群经常让他招架不住的人。
那头传来导师兴师问罪的声音:“你小子又在搞什么自行车,怎么一声不吭就偷偷跑到南方去了?”
老年人用得梗都那么老年。
“没有偷偷,我正大光明地买票飞过来的。”折敛理直气壮地说。
“那也是偷偷,”导师无语,“你忘记你自己签的协议是不?白纸黑字写着这段时间无故不能出北京,配合公安调查。你呢?做了什么?把公安的电话拉黑,他们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导师其实也没有很生气,主要是习惯了。导师的普通学生在学术界对他毫无威胁,最多在教育界让他名声扫地……作为得意门生的折敛倒是不在科研上给他添堵,但是会在其他方面让他心肌梗塞……
每次接到警察的电话,导师都得先做一番心理建设。
话说最近投诉折敛的电话级别好像越来越高了……
“有故,”折敛说,“我跟着乌曼因来的。”
“原来是追星?虽然为了追星甩掉公安也很离谱,但勉强算你们年轻人的人之常情吧……我警告你啊,不能当‘私生饭’,你要是被女明星报警被地方警察抓了,我的老脸往哪搁?”导师品味了下自己的发言,很满意自己居然知道“私生饭”这种追星流行词汇。
自认和年轻人的距离又拉进了一点。
折敛想起正躺在外边床上的乌曼因,“哦”了一声。
“你提醒我了,”折敛问,“我交女朋友是不是需要告知?”
“对,是有这个规定,怎么了?”
“我交了一个女朋友。”
“!!!”
导师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折敛那种无性恋居然会交女朋友”,而是震惊到脱口而出:“什么人居然会看上你?她眼瞎了吗?”
折敛:“……”
乌曼因看上他是两个人的心有灵犀,是多年默契,是灵魂的共鸣。
糟老头子懂什么?
忽略导师的胡言乱语,折敛自顾自说:“我和乌曼因在交往,不知道厂里对和公众人物交往有没有限制。不过就算有我也不会分手的。”
“……”导师居然没有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你现在,立刻马上回北京。”
“为什么?”
导师不好说觉得折敛疯了,怕再晚一步折敛就变成了正统私生饭,然后再被女明星告上法庭,最后被关进牢里唱“铁窗泪”。
果然厂里压力太大外加车祸会导致精神病,得意门生道心破碎,突发妄想症,都是他的错啊,是他没有关注好学生的心理健康。得把人骗回来挂精神科。
“以你的情况,没通报离开北京本来就是重大违规,公安真是太迁就你了,我还要给他们打电话解释你为什么跑掉。我不管,明天我就要看到你在北京。不然从此以后我搬着被子住你家去盯着你。”
说完哼了一声,把电话撂了。
折敛:“……”
堂堂一个院士脸都不要了。
导师确实没把他当残疾人看待,但是也没太把他当人。
……
折敛心事重重地踏出卫生间,脑子里还在反复斟酌,该怎么和乌曼因措辞他要先回北京的事。
和李藏之切割后,他都已经下定决心不和乌曼因撒谎了。
……要不,先撒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就说声学所有急事?
他正纠结着,纠结着走到床边,纠结地盖上被子,纠结着把脸转向乌曼因的方向,正要开口——乌曼因却忽然先发制人,抓住了他的手。
“小折敛,我跟你说个事,”乌曼因趁机把他的手当冰袋蹭,“我临时接到消息说公司新老板上任,那边有点事情,得提前回北京……你这什么表情?”
暑假作业没写,忧虑地赶到学校却发现老师宣布今天不查的表情。
“没什么,”折敛低眉顺眼地说,“什么时候走?”
“明天的飞机,我帮你订吧,我是航司金卡VIP。”
乌曼因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她盘算得很好,这可以不让折敛花钱。
而且她肯定得坐头等舱,没有她坐头等舱,男朋友坐经济舱的道理,那也太疏远了。
“没事,”折敛没高兴多久,仔细一想觉得不对,慌乱拿出手机,“我可以自己买的。”
身份证一整个就是巨大的漏洞……号码能显示籍贯和生日,而折敛不仅在生日上撒了谎,又不能暴露籍贯。
他都没办法想象乌曼因要是看到他身份证照片后会是什么样的对话——
“这照片,是你吗?”
“是我,那时候我还很瘦。”
……
想想就很完蛋。
乌曼因这时候又不善解人意了、或者说她本来就和“善解人意”这个词没关系,她像只缠人的猫,凑过去搂住折敛的胳膊摇晃:“干嘛吗,一起买还可以让座位连着,你不想和我一起坐吗?”
折敛心想,虽然他坐民航少但是乌曼因别想驴他。他抿了抿唇,提出质疑:“飞机票不是先买好,再值机选座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VIP是有锁仓的,我带你买锁仓票,保证咱们的座位挨着。”
折敛思来想去都没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拒绝。
最后梗着脖子,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脱口而出:“我不管,反正我不花你的钱。”
“为什么不花?”
“因为、因为……”折敛“因为”了半天,终于憋出一个自认为无比正当的理由,声音却越来越小,“掺了钱的感情……就不纯粹了。”
乌曼因:“……”好小白花的台词,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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