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摸不着头脑,因为你没有多出来的手。】
图鉴冷酷留言。
它潜水了这么久,已经学会了今浅的冷幽默。
“这么懂,看来平时很关注我喽。”
【毕竟乐子是免费的,不看白不看。】
“谁说是免费的。”今浅微笑。
图鉴一顿。
它心里有中不好的预感。
“正所谓,等价交换。你看了这么久的乐子,现在也得给点报酬吧。”今浅像是早有准备,眉眼弯弯,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其实我也没看见过什么乐子。不知怎么的,我一睁眼,就看见你处于危险。你可是我的好客户,我怎么会忍心放任你不管呢?我是发自内心地想交易……哦不,帮助你的。】
图鉴语气真诚,像是想打动今浅,让她改变主意。
“你说的很有道理。”今浅说,“不过,我要离开这里,可能得费好一番功夫。不小心落下一本被损坏的图鉴,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你……你威胁我!】
图鉴气急败坏。
它就知道,今浅这人绝对没安好心!
“我没有威胁。”今浅诚实解释,“我只是在阐述一个未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事件。”
她的意思很明显。
如果图鉴现在不做点什么证明它的价值,那么她立刻会损坏这本书,再扔掉它。
【你可真歹毒。】
“彼此彼此。但至少,你现在还在我的手上。”今浅说,“你要想清楚后果。我是个爱惜书籍的老实人,只要不把我逼急了,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对书下手的。”
说着,今浅伸手,看样子准备从背包里拿出图鉴。
图鉴绷不住了,慌忙叫停。
【诶你等等……我发现,你这人特别较真。】
“再拖延的话,我不保证刚才说的那个可能性会提前发生。”今浅好心提醒。
图鉴气得咬牙,最终只能憋屈地留下几个词。
【树,血,火热,白昼,躯干。】
“就这?我还以为你很厉害……”今浅还没说完,就被图鉴气急败坏地打断。
【你以为我得到这些信息很轻松吗?!这可是怪谈世界啊,我能提示你这些信息已经谢天谢地了,你还跟我讲价?!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可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
图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还没等今浅有什么表示,就气得直接下线不再理她。
今浅目光微沉。
这次对话她不止得到了“提示”,还知道这本图鉴的两个信息。
其一,这本图鉴可以绕开怪谈的部分限制。
起二,这本图鉴得到怪谈信息的方式是跟某个中介交换。
当然,关于图鉴的信息并不是现在的重点。等自己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自然有多的时间调查套话。
关键是离开这间教室。
图鉴刚才说的几个关键词。
树,血,火热,白昼和躯干。
树,很显然就是对应这棵矗立在教室的半棵人树。
血,可能是人树的汁液。
白昼,大概是让白天提前来临。
躯干,可能是指小A让他们找的躯干。
可是,火热……?
今浅来不及多想,只听见轻微的“隆隆”声,从人树那边传来。
人树就像是坏掉的水泵,无止境地抽取地底的井水,喷涌而出的墨绿色汁液已经蔓延过今浅的膝盖。
今浅尝试移动,然而举步维艰。
她环顾四周,附身在尸体猫上的闻啼此刻四肢全部被这些黏稠的汁液桎梏在原地。可能是因为尸体猫是怪谈的本土生物,更容易被人树吸收,现在他萎靡不振地倒在地上,根本没有动弹的机会。
至于张婷婷和黄霑,她们本来就被红色纹路操控了,再加上和红色纹路同源同宗的人树,更是难以挣扎,脱离这片绿海。
今浅再次抬头。
越是危机来临,今浅却越是冷静。
被绿色汁液染出颜色的几个大字正显现在那面看不见的天花板上。
[人类和野兽的区别]
[文明和野蛮的交界]
——会是使用工具吗?
不是。
自然界也存在使用工具的动物,比如大猩猩。但大猩猩并不是人类,也没有文明。
——会是直立行走吗?
不是。道理同上。
短短十六个字,今浅盯久了,总觉得这几个字在旋转跳跃,变形重组。
人类对应文明;野兽对应野蛮;区别对应交界。
这两句话重新组合在一起,就是:人类文明和野蛮野兽的区别之处。
人类在走向文明之前,也是野蛮的野兽。
那中间划时代的标志就是——
“学会使用火种。”今浅喃喃自语。
可这跟图鉴口中的提示……
等等。
图鉴说的那四个字中,有一个词,也许可以跟火相关。
一瞬间,今浅想通了离开的方法。
她猛然起身,强行对抗快淹没腰身、愈发黏稠宛若糖浆的绿色汁液,费劲全身力量转向讲台。
几米之外的讲台上,一根苍白的蜡烛,正静静地燃烧。
绿色汁液正在流动、人树正在呼吸、人们正在苦海中挣扎。
这根蜡烛,恬淡、安详,如同一位提灯沉吟的老者,仅仅是注视着它,内心好似获得了极大的安宁。
即便心里已有猜测,今浅的呼吸仍然滞停了一瞬。
燃烧的蜡烛,不正好就是图鉴的提示的【火热】。
今浅几乎是顺从本心,尽力挣扎着,伸手去够那根蜡烛。
可是绿色的汁液已经淹没到她的腹部,即便隔着外衣,她也能感到那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凉。
仅仅只是尝试向前走一步,今浅便耗尽全身的所有力气。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老鼠,被四周宛若老鼠板的墨绿汁液黏在原地。
走过去是不行的。
但是,她现在手里有一把刀。
如果自己能用这把刀的刀背挑起蜡烛,那么就可以够到这根蜡烛了。
今浅右手拿着一把刀,大部分刀身被汁液.吞噬。
她深呼吸,顺利抽出这把刀。
刀身很光滑,绿色汁液无法挽留它。
今浅微微定下心神,挥刀,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动作。
可燃烧了一段时间的蜡烛早已流了部分烛泪,牢牢将其固定在桌上。
绿色汁液逐渐淹没至腹部以上,今浅呼吸错了半拍,手一用力,那把刀就将蜡烛打翻,在讲台上滚了几圈,便掉下讲台。
糟了!
今浅心一提,抄刀去接那根蜡烛,可是蜡烛的位置太刁钻,它踩着刀面一跃,便落到了另一个位置,倾斜落进绿海里面。
好在,它的火焰朝上,没有被海水淹没。
蜡烛掉落的位置,离今浅很远,但离闻啼很近。
可是刚才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变动,现在闻啼是背对着今浅,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四肢全部被这片绿海吞没,他比今浅更加难以移动。
突然,闻啼的声音响起来了。
“今浅,你听得到吗?那边突然有根蜡烛,极有可能是线索,但是我够不到它。”
那根蜡烛掉落到闻啼的视线范围。
“那根蜡烛是离开的关键。”
“终于能行……你现在能动吗?”
闻啼像是松了口气,紧接着扯回正题。
“无法移动前进,如果旁边有东西支撑着,可以试一试从离开这片绿海。”
“如果你能碰到我,你可以踩在我的身上,去够那支蜡烛。”闻啼说,“我刚才爬到旁边的桌子上,你在我身上,暂时不会被汁液淹没。”
只是注意,不要高过头顶的无形天花板。
“好,我试试。”今浅将刀插进绿色的汁液里,尝试用刀作为支点,借力调整身位。
她记得闻啼所在的桌子和她之间,正好有一个凳子。
好在,这个怪谈太希望他们自相残杀,以至于刀子的质量非常好,根本不用担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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